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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團團轉:“是給我騎的嗎?”她在鹿島這段的收穫之一就是學會了騎馬。
寧熙景笑著點點頭:“它十分溫馴,你可以試著拉它的韁繩。”
葉樂樂伸出手去握了韁繩,果然這馬溫馴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排斥,她樂顛顛的上了馬,左看右看,俱是滿意:“它有名字嗎?”
寧熙景也翻身上了馬:“沒有,我把它送給你了,你可以自己取一個。”
葉樂樂先問他:“你的黑馬有名字嗎?”
“有,我常常孤身一人上路,只有它與我為伴,所以我就叫它阿伴。”
葉樂樂一笑:“那我的馬也是要與我為伴的,阿伴被你取走了,我只好叫它阿侶。”
說完就見寧熙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由啐了他一口:“想到那裡去了?”
寧熙景拉長了聲音,懶洋洋的道:“沒想到那裡去,這樣聽起來,它們倒是一對。只不過兩匹都是公馬,似乎沒戲了。”
葉樂樂聽他語氣有點古怪,說出來的話又挑不出毛病。只好心中暗地裡反駁:怎麼沒戲,可以攪基嘛。
兩人不再鬥嘴,拍馬踏上了旅途。
從大黎的地理志上來看,盧州是個乾旱多風沙的地方,不過據聞出產一種十分罕見的星沙,身有奇效,可以用來配藥,或者用來配丹方。不過因為十分稀少,許多需要用到它的方子都幾乎要失傳了。據聞柏隱就是奔著它去的。
從渠州要往盧州去,少說也要騎馬奔上一月。
柏隱是否真的在盧州玉朱縣?就算他現在真的在,一個月以後是否還在?這都是兩說的事情。
但寧熙景願意為了這點可能陪她走一趟,葉樂樂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便將這一趟當成與他的旅程,縱然他日無治而亡,死前也能有一二回憶。
當葉樂樂抱定了這個主意,心情便放鬆了,看待事務的眼光也不同起來。
一路上非常有心的去發掘獨特的景緻,常喊了寧熙景來看。
寧熙景本來也是喜歡遊山玩水的人,先前只是擔心葉樂樂心底沉重,這時見她自己都頗能看開,便覺深合他意,兩人一路盡是歡聲笑語。
這一日到了彌州治下的伏龍縣,兩人還在野外走著,並沒進到縣城中心去,迎面就遇到一隊人抬著棺木走了過來,一面走一面漫天揮灑著紙錢。
這隊人臉上全是死氣沉沉,沒有一人說話,也沒有送葬的嗩吶隊。要知道黎國送逝者安葬,沿途都會一路吹奏嗩吶,這是傳統。
因此這隻靜悄悄的隊伍就顯得特別驚心。
葉樂樂手忙腳亂的催著馬靠在路旁,避著他們。
這隻長長的送葬隊伍就沉悶的從他們身邊慢慢越過,只留下腳步的沙沙聲。
卻有不少人目光又是驚恐害怕的看著他們,另一些似迴避似的更低的埋下了頭,葉樂樂不由覺得莫名其妙。
等他們走過,葉樂樂才覺得一口氣舒了出來。
不由有些疑惑的問:“為何沒有送葬吹樂?”
寧熙景也是面露疑色:“我也沒有聽聞過此事,這伏龍縣我也來過,卻是沒有遇上過喪事,指不定是他們的習俗如此。”
葉樂樂心道這習俗夠嚇人的,你就是哭出聲來也好啊,知道的是隻埋一個人,不知道的以為這一隊人都要集體跳坑,一把埋了。
因為有些忌諱,當下不敢多說,隨著他縱馬入了縣城。
這個縣城規模並不小,像樣的街道很有幾條。
葉樂樂與寧熙景不再縱馬,下了馬來牽著它走。
到了間客棧,寧熙景將韁繩丟給了小二:“牽去給它們喂些水和上好的草料,再幫它們刷刷毛。”
小二接了賞錢,高興的牽了馬下去。
寧熙景先訂了兩間上房,然後再和葉樂樂在一樓的大堂尋了張桌子吃飯。
葉樂樂因為對先前的送葬隊存了疑問,便邊吃邊豎起耳朵聽。
果不其然有人在討論。
“張家那閨女就是今日出葬。”
“你去看了?我是有些害怕。聽說連送葬樂都沒吹。”
“當然不能吹,驚了冤魂,就送不走了。”
“你膽子真大,還敢去看。據說冤魂會被關在棺木中不得出來,不過如果送葬之時有人迎面走過,她便會附在對方身上回來。”
“無稽之談!”
“你別不信,早十年不就有這麼個例子,就有個不懂事的小孩,當天去了外面挖野菜,正趕著送葬的時候迎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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