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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沒再來過佟姨娘院裡。
佟姨娘心裡鬆口氣,本來嘛,她常常擔心何老爺不按常理出牌,杵著雙奇這麼個小姑娘不要,來對著自己狂性大發。他佔著名份,這也確實不太好拒絕不是?以致於每次何老爺來,她都要費盡心思,醜化自己,美化雙奇,再假裝不經意的讓何老爺‘偷情‘成功。雖然滿園子的女人都可以說屬於何老爺,幾乎沒有他要不來的人,但他經過佟姨娘特意的引導,也喜歡玩些情調,並不將雙奇過了明路,而是玩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如今何老爺再不來了,佟姨娘是省心不少,雙奇身上的怨氣卻快沖天了,頗有些打雞罵狗的意思。
佟姨娘冷眼旁觀著雙奇,不冷不熱道:“這套粉彩瓷杯我可喜歡得緊,你輕些放,壞了我可不依。”
雙奇一僵,只好將手中杯子輕些放下,只悶得胸口疼。
佟姨娘拿起一邊的繡棚開始繡花,一邊對雙奇道:“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反正你也不是沒有門路,自尋了高枝去罷。我絕不攔你。”
雙奇心中一動,要是託了阿爹,自是少不了去處。。。。。。但從王氏到幾位姨娘,任誰也不會樂意看到自己在她們眼皮底下與老爺勾搭,還真只有佟姨娘。。。。。。
當下堆起了笑臉:“姨娘說的那裡話,奴婢只是為姨娘不值!白白被人擠兌了,還被傳成這樣!老爺聽得閒話久了,說不得都心裡怪上了姨娘。”
佟姨娘閒閒的抽針:“我怕甚麼?我呀,算是明白了,這世道好人做不得,任她們去傳,把我傳成個夜叉,我走一步她們都要震三震,這才叫威風。”
雙奇接不上話來,又不能直接叫佟姨娘幫她拉皮條,漲得一張臉通紅。
佟姨娘哼笑一聲,也懶得管雙奇心中的九道八彎了。
另一廂王氏卻覺著頭疼,張媽媽多少猜得出王氏的心思,小心進言道:“這佟姨娘,倒是越來越棘手了。”
王氏嘆口氣:“可不是麼,竟一下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的。”
張媽媽附和:“我看著她行事越來越出人意表,源哥兒眼見著跟她也越親近了。”
王氏眉頭一皺,將手中帕子捏成了一團。
“太太,原先您還打算著將她撇在祖屋後再使人動手,現在瞧著,她也是個厲害人,再遲下去,也不知她會不會覺察到端倪,給源哥兒說道些什麼。且在她在祖屋,我們卻在黎都,中間路途遙遠,出了什麼變故也沒法補救啊。”
王氏憂心的正是如此!
“我看她近來行事,倒像是處處防備,只怕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張媽媽露出驚訝的神色:“太太,這不能夠吧?這事兒,還只爛在我們主僕的肚裡呢。”
王氏冷笑:“你當老爺還能防得住美人計不成?她知道一半,就算猜不出實情,心裡也會起了戒心。”
張媽媽趕緊給王氏奉上一杯參茶:“太太,您別急,奴婢這就想法子去打聽一二。”
王氏有些疲憊的接過茶盞,心裡也是微有苦澀。在孃家的時候,看著母親種種思量謀算,總覺太過。也曾想著要寬厚待人,不要髒了手。那曾想,一步一步,也不知如何就走到了這一步。
旋即又想起中秋那夜佟姨娘狠厲的眼神,滲人骨髓的歌聲,心頭不禁蒙上一層忐忑:佟姨娘,要怨,就怨命,不是我不讓你活,是命讓我們都活不好!
“太太,姨娘們都來請安了。”雙壽的聲音憑空響起。
王氏一驚,手中茶盞一歪,跌落在地。
張媽媽趕緊蹲下去撿:“哎喲,幸而跌在這毯子上,並沒磕著,不然這汝窯的蟬翼杯可就不成套了。”
又去看王氏:“太太可曾燙著?”
王氏搖了搖頭,接過張媽媽伸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水跡,茶水倒是沒有潑在衣裙上。
張媽媽上下看清楚了,就去拎了雙壽的耳朵:“讓你一驚一乍的,沒見太太正在想事?這幫子玩意兒,讓她們多等會子又怎麼了?”
王氏擺擺手:“罷了,也無大礙。張媽媽也需慎言,這話在我這兒說說也就罷了,被老爺聽到可不高興。”
說著對雙壽道:“讓她們進來吧。”
雙壽從張媽媽手中掙出耳朵來,疼得吡了吡牙,委屈的揉了揉,轉身出去了。
頃刻門口的簾子被打起,幾位姨娘夾著陣香風走了進來。
王氏面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也懶得說話,點了點頭受了她們的請安,再對雙壽擺了擺手。
雙壽忙搬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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