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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過節去了,更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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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因久久未有人自認雪松,何老爺便疑心是家中幾個小的淘氣:“抽得了趕緊亮出來,不許淘氣。”
以大姐兒為首,便頗有些委屈。
後頭安姨娘亦是靈光一現:“莊先生是什麼籤?”
何老爺臉色頓時一沉,也側過頭去看莊先生。他的姨娘只要他願意,就是送人也使得,但未經他同意,頂著何家的名份與人沾染卻是容不得。
一時眾人便神色各異的看著莊先生。
安姨娘嬌嬌的拍了拍胸口:“這可怎生是好,若莊先生抽得了,先前老爺又說過‘任什麼為難的事也要依上一回’,那佟姐姐豈不是要……”
王氏目光一閃,卻不自己做惡人,向趙姨娘不經意的看了一眼。
趙姨娘原是王氏的陪嫁丫鬟,此時微微一愣,便跟著幫腔:“失節事大,老爺,這事兒不如作罷,咱們一家子人,也沒人會蠢到出去說老爺食言。”
何老爺聞言臉色更黑。
源哥兒緊緊拉住了佟姨娘的手:“爹爹,母親,怎的就說到失節上頭了?本是作耍,難不成出了差錯還要硬著頭皮碰上去不成?大家一笑了之罷了。”
王氏聞言,目光更暗。
趙姨娘又道:“看大少爺急的,我們也沒說要按著佟姐姐和莊先生交杯啊,說一千道一萬,莊生先這籤是什麼還不知道呢。”
佟姨娘不由拿眼去看她,如今看來,安姨娘不過是隻紙老虎,腦子有限。趙姨娘這話卻說得陰毒,她這是緊趕著迫著莊先生亮籤,只要籤頭是雪松,不管兩人交不交杯,這事就是蓋棺定論了,一輩子的說嘴。
莊先生似薄有些醉意的抬起頭來,將手中籤子往桌上一擲,微帶笑意,眉目間流轉的風情教滿園子的女人一時都啞了聲音。
何老爺就在發作的邊緣:“莊兄是什麼籤?”
莊先生用指頭在桌面上的籤子旁叩了叩:“也不知是那個糊塗蟲,弄混了籤,竟給我抽到一根白籤。”
何老爺將信將疑的拾起一看,果真正反都是光溜溜的,原是白籤一根,當即心頭烏雲一散,卻對著王氏道:“這些庫房裡的婆子們,做事也太不仔細了,還不知道有多少差錯。”
王氏也道:“老爺說得是,還不知道那筒子裡有多少白籤,不如就別玩了。這婆子我倒要罰她一月月錢。”
兩人這般說著就要將事抹過。
佟姨娘一下委頓在地,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老爺,太太,你們要給婢妾做主啊。方才情形不明,安妹妹和趙妹妹,一口一把刀子,要將婢妾往絕路上逼啊!”
何老爺此時想起,也惱恨安姨娘和趙姨娘不省心,當即哼了一聲:“你們二人不得再如此這般!”
佟姨娘見何老爺說到底還是心疼趙姨娘和安姨娘,又見兩人臉上露出些得意的笑來,嘴裡應著是,神情可沒半絲惶恐。
佟姨娘就想著治她們一次,省得她們時刻像蒼蠅一般叮人,自己正水深火熱,往後身邊能少些麻煩也是好的。
當即一手就用袖子掩著半張臉:“我知道老爺偏心兩位妹妹,也不敢爭。”
又一手死死的拉住了源哥兒:“源哥兒,你往後要好好孝敬老爺和太太,但要記著,是誰逼著你姨娘今日受此大辱。”說著抬頭慢慢的用眼凌遲了趙姨娘和安姨娘一遍,那目光之狠決,讓王氏都忍不住打了個顫。
何老爺一聽這話不好:“你這是胡說些什麼?”
佟姨娘就猛的把桌子一掀,安姨娘正坐在對面,頓時被濺得滿臉湯水,尖叫著捂了臉,佟姨娘掂起一塊碎瓷片比著脖子,故意吊著嗓子叫:“源哥兒,你記得啊~不要放過她們!”
又幽幽的盯著何老爺道:“婢妾不會忘記老爺太太的恩德,日後還魂來找兩位姨娘,也要來拜謝老爺太太的。”
此時的人,其實很信鬼神之說,正巧一陣涼風吹來,圓月被一片雲遮住,只佟姨娘一雙眼睛像是在發滲人的綠光。
安姨娘忍不住就更大聲的尖叫了起來。趙姨娘往後一靠,後頭的丫鬟支撐不住,兩人一起倒了下去。
源哥兒也嚇得結巴起來:“姨,姨,姨娘。。。。。。”
佟姨娘對他很抱歉,但這時戲要唱全套。
森森的就唱起了歌來:我摘一朵彼岸花~放在你的枕旁~髮絲拂過你的臉~永不離去~永不忘卻~永世相伴~半夜呢喃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