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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衝著官道走,若是真遇上急行軍,先鋒開路攆人,慌亂之中捱上一棍子也不好受。
因此也並不遠離了官道,只沿著官道在一邊的樹叢中穿行。
果然到了晌午時分,遠遠的就聽到大地傳來陣陣轟鳴聲似的,還沒見人,就見無數旌旗探出林梢,遮住了冬日裡蒼白的日頭。
也許只是小步跑而已,一個人做來聲響不大,十五萬人做來的聲響便震撼人心。
隨著軍隊的逼近,一個個士兵身上的覆甲反射著光亮,神情肅然的齊步前跑,烏壓壓的像看不到尾。不需要任何的情節,這場景就比任何電影都壯觀。
不出意料有些巡視計程車兵就發現了葉樂樂一行人,頓時暴喝一聲:“林中何人?且住!”
說著就手持長矛縱入林來,待看了葉樂樂等人的路引之後便道:“休要擾了行軍!”
葉樂樂眼見後方有人弄不清狀況,傻立在道上,被開路兵一矛掀翻在一側。
頓時和李三夫婦一起唯唯諾諾的應承了,這巡視兵才放她們過了。
等過了漫長的時間,軍隊終於行過,葉樂樂都覺得耳朵裡還回響著陣陣步聲,頓時扶了扶頭:“也不知怎的,暈得很。”
孫娘子也稱是:“毛毛都蔫了。”
李三卻回頭盯著大軍遠去的方向,嘆了口氣:“只盼著能打個勝仗。”
葉樂樂亦不懂行軍打仗,只覺得方才這些士兵的精神面貌也還不錯,動作也整齊劃一,便道:“李大哥別費這些心,我看著都是些強兵勇將,定是錯不了的。”
無論如何,這些也輪不到他們來操心,便埋了頭繼續趕路。
孰料待他們一路風塵僕僕的將近渠州時,就聽說景州城已被破了,元軍下令屠城三日。鎮南軍趕去已是救之不及。
葉樂樂不由得心頭髮慌,一時各種猜疑七上八下,坐立不安起來。
李三便幫她牽了毛驢進了渠州城。
葉樂樂恍恍惚惚的,瞧見街頭立了個稻草人,身上覆了面旗子,不少人正朝著它怨氣沖天的扔石頭。
葉樂樂瞧這情形實在怪異,不由得凝神來看。
半日才從周遭人口中理清事情,原來是家酒樓引人注目,特意弄了元軍的旗子在這任人發洩。
葉樂樂心中抑鬱,也不由得笑嘆了一聲。也不知是贊這老闆好手段,還是嘆這憤青橫貫古今。
突然她目光定住不動,死死盯著這旗子,猛的就跳下了毛驢,衝上前去。
別人扔的石子統統砸在她身上,她也不管不顧的去扯了旗子看,還好她穿得厚實,身上倒不如何疼,只有塊石頭砸中了額角,瞬間就青了一塊。
眾人見她橫衝直撞,又雙眼發直,不由得罵罵咧咧的。
“看著也是個齊整的小娘子,怎的這麼愣?”
“這是發了薏症吧。”
“要真砸出個什麼來,可不連累大爺我見血了?真晦氣!”
“她不是要撕了這旗子罷?”
葉樂樂的手有些抖,李三也擠了進來:“妹子,你這是怎麼了?被砸中了眼可不是好耍的,快些走吧。”
他又不敢去拉扯葉樂樂,只好用身體擋著她,以免她再受了傷,所幸眾人被這一變故驚到,也都停下來看戲,並沒有再動手。
葉樂樂終於流下淚來。
眾人見她這麼個嬌美的婦人哭得傷心,不免又有些愧疚了。
“哎,別是真砸疼了吧?是你砸她頭上的是不?”
“你少亂攀扯!那隻眼睛看到是我砸的?”
“這位娘子,你也別往心裡去,這不是你自己突然衝出來的嘛。”
葉樂樂恍若未聞,只在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先前源哥兒就同她說過,元國的國璽刻的是個猛鷹捕蛇圖,只當時他是用了茶水描畫,她看得也不真切,沒有放在心上。
未料到他們連旗子也是這一樣的圖,如今葉樂樂看了,才猛然想起,莊先生那隻鴿子腳上的竹節,兩頭的封漆上的圖案可不也是這式的猛鷹捕蛇嗎?
好你個莊蓮鶴,被皇旁貶斥,你就通敵賣國是不是?
想他潛伏於何府,也受了不少委屈。既是與元軍勾結,又就近監視著何府,一旦元軍攻入,何家大小可還能跑得掉?
旁人死了不打緊,源哥兒這麼個好孩子,怎麼能死?
莊蓮鶴和白燕麟這兩個賤人,竟然還想名利雙收,還想當個抗元大將軍?
呸,世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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