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你。你叫——”
那小子趕緊停了車,跳了下來:“佟姨娘,小的是小牛子。”
佟姨娘笑眯眯的:“還得多謝你替我跑了腿,上次又讓婆子送了菜到我院裡,連賞錢也沒給你。”
小牛子低著頭不敢看她:“此許小事,不敢討賞。”
佟姨娘就尋思了一下:“你和連繡,倒都是不貪功的實在人。”
果然祭出連繡,小牛子的身形就一僵。佟姨娘繼續道:“聽她說你們都是景州本地人氏。”
小牛子有些激動,抬起頭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連繡會說起自己:“是,奴才和連繡還是一條衚衕裡的。”
“哦,難怪她說起你這般熟,只可惜。。。。。。”
小牛子連忙追問:“可惜什麼?”太過急切,隨即又醒悟自己逾越,不安的搓了搓手。
佟姨娘嘆口氣:“我也是聽她說起些,只是聽說太太最近要將過了年紀的丫頭們拉著配人呢,多是要配些莊上的小子們。”
小牛子頓時如墜冰窖,他比連繡還小兩歲呢,自是輪不到他的。一時人就像被凍在了原地似的,連佟姨娘何時走了都不知道。
連芙幾次看向佟姨娘,對她的話有些好奇,難道連繡和方才這小廝有私情?這可不是件小事。
正在想著,佟姨娘就道:“別想些有的沒的,老實做好自己的事,賞錢我少不了你的。”
連芙嚇了一跳,抬頭去看,佟姨娘甚至都沒看她,臉上神情淡淡的,卻看著有些怕人,連芙忙消了心思,低下頭去。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迎面碰上了何老爺,他裹著石青色的斗篷,臉色也在發青,身後跟著一群噤若寒蟬的奴僕。
看見佟姨娘主僕,何老爺就頓住了匆匆的腳步,一雙眼睛要在佟姨娘身上扎對窟窿來似的:“大冷天的不在屋裡待著,亂跑什麼?”
佟姨娘看出他心情不好,乖巧的低眉斂目道:“摘了兩枝梅花回去插瓶。”說著偏頭看了看連芙手上的梅花。
何老爺怒氣更甚:“你倒好,還有心思把玩這些!”
佟姨娘看他這怒氣發得不明不白的,便猜到是外邊的事務,說不定還是元國軍情。定是與自己不相干的,只是被遷怒了。心中不由鄙夷:你作死的要養一群女人做附屬,享盡了男人的權益,這回子有了事,還擔不起男人的責任了?
但她也不能拿腦袋去磕石頭,只好更加恭順:“老爺說的是。”
何老爺一腔怒火無處發,順口道:“做這些無聊的事,也不知道多關心源哥兒,今日我看他在松梧堂穿得極單薄!你是怎麼照顧他的?”
“老爺公務繁忙,還要老爺為這些小事費神,真是婢妾的過錯。婢妾這就回去取了衣衫送到松梧堂去。”
何老爺哼了一聲:“還不快去!”
佟姨娘趕緊告退了下去。
因怕何老爺糾著錯,佟姨娘回到院裡就趕緊取件棉夾衣給源哥兒送去。
松梧堂佟姨娘還是第一次進來,是棟別緻的兩層小樓,四周全種上了松樹,因此得名。
佟姨娘沿著抄手遊廊往小樓去,一片靜謐中,隱隱聽到莊先生同源哥兒的對答聲。
佟姨娘走得近了,因天冷,課堂四周的窗子都掩得只餘一條縫,佟姨娘湊近去看。
就見莊先生站在上頭,持著本書看著,源哥兒站在下頭鎮定的作答,一旁的盛哥兒坐看著源哥兒,眼中還有些懵懂不解。除卻盛哥兒旁邊立了個書童,源哥兒身邊卻是一左一右立了兩個。佟姨娘看著其中一個少年生得與佟大嫂子眉目間有些相似,只怕就是自己的便宜侄子了。
佟姨娘打量一圈,再看向上頭時,就見莊先生也抬眼看了過來,衝她微微點了點頭。
佟姨娘不敢再看,退後一步,把棉衣給了連芙,讓她去尋著交給松梧堂裡的灑掃婆子,等莊先生小歇時再送給源哥兒。自己則四處轉轉。
佟姨娘上了二樓,就見這一樓的房間都空蕩蕩的,想是都沒作用處。只外頭憑欄處還擺了張椅子和小几,上頭放著一副棋盤。想來是莊先生課間擺弄的。
便走了過去坐在這張椅上,將手搭在扶手上,偏過頭還看見一旁有把小小的紫砂壺。
一眼又看到寬木憑欄上頭還放著只竹製的鳥籠,佟姨娘便心中好奇,難不成莊先生還養鳥?
正想著,就聽到外頭有些響動,抬頭一看,一隻灰色的鴿子正在半空中盤旋,只是不肯落下來,佟姨娘便猜到是莊先生養的鴿子。
只見這鴿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