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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個可怕的猜疑從她心中浮起,該不會是姚林中吧?他就扶了那麼一下,敢情是該看到的人都看到了?又或者這馮寡婦是聽人挑撥的?
這還真是,腳滑引發的慘案。
葉樂樂心裡有了譜,就往四周看了看,
李昌這孩子畏縮著不敢上來,實在是被他娘反手一巴掌打怕了。
姚林中也站在人群中,頗有些擔憂的望著這裡。見葉樂樂投過視線去,他鼓起勇氣走近,勸著馮寡:“李從家的,鄉里鄉親的,何必鬧成這樣。”
馮寡婦死去的丈夫叫李從,自從他死了,這麼叫她的人也漸漸少了,如今只有姚林中還始終這樣稱呼她。像是不停的在馮寡婦身上打上李從的印子。
馮寡婦聽得心裡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
葉樂樂看她那可憐樣,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不由嘆了口氣,勸道:“這事吧,你尋我沒有用。這得看人家對你有沒有意。”話說得有點隱晦,姚林中沒聽懂,馮寡婦卻聽懂了,她抹了把眼睛,不出聲。
姚林中的媳婦生產時去了,連孩子也沒留下一個。這些年他也一直沒找。
仔細看他吧,人生得五官端正,身體壯實,又十分憨厚,馮寡婦挑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姚林中見她打量,黝黑的臉上疑似有些泛紅,搓著雙手,老實巴交的樣子。
葉樂樂又瞪了瞪馮寡婦:“你莫再生事,不然我就給你揭穿了,叫你沒臉。”
說完不再理睬馮寡婦,朝人群裡的李同招了招手:“你娘薰的臘肉好吃,你回去切一塊送來,回頭我把錢你。”
李同聽了喜歡,應了一聲趕緊去了。
馮寡婦一邊看著,果然不敢再出聲,李昌就有些畏縮的上來道:“娘,回去換件衣裳吧。”
馮寡婦看了一眼姚林中,見他眼睛只隨著葉樂樂轉,忍不住悲上心來:這麼多年,她冬給他做鞋襪,夏給他送湯。他還都以為自己是念著李從和他的兄弟情。但自打葉寡婦進了這村,他就像個木頭人開了竅,只是這竅不是衝著自己開的。
想到這裡,便恨恨的轉了身,回去換衣裳。
周遭的人一看,沒了熱鬧,正要散開。
就見村中兩個閒漢抬著副擔架急衝衝的往這邊來,旁邊跟著姚大根他娘於氏。
於氏生得乾瘦矮小,兩眼直閃著兇光。別看她生得矮小,這一路走來疾竄,看上去也有種勢不可擋的樣子。
眾人看著就覺不尋常,自發的又住了腳步。
就見於氏衝到了葉樂樂面前:“你這毒婦,你作什麼把我兒子害成這樣?我三十歲就守了寡,守著老姚家這一根獨苗!如今被你,被你。。。。。。”
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伸出手來就要抓葉樂樂。
葉樂樂忙退了兩步。去看擔架上的姚大根,他奄奄一息的躺著,臉白得沒有血色,下/身蓋著塊布,卻被血洇紅了。
眾人一看,心猜他是那處受了傷,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看著於氏又要撲上去,姚林中連忙拉住了她:“於四嬸,有啥事還不能攤開了說,非動手不可。”
於氏聲嘶力竭:“你問問這小娼婦做了什麼事,我的兒啊!”說到這裡氣得一口氣差點吊不上來。
葉樂樂冷笑:“你問問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被我一個女人傷了?”
“他定是被你這小娼婦勾得丟了魂!這才被你用那下作手段給傷了!”
這時換了衣裳的馮寡婦出來,一看姚林中幫著葉樂樂,忍不住氣紅了眼,立時火上加油:“就是,她成日裡是四處發騷的。”
於氏聽了更加癲狂:“今日我就要你這小娼婦填命!”卻被姚林中攔在面前,想撓姚林中都夠不著他的臉,急得直跳腳:“說來你跟大根都是堂兄弟,咋還幫著個外人?!她把大根的命根子給去了哇!”說著哭了出來。
眾人譁然,不由得責備的看向葉樂樂。姚林中也有些無措的看向葉樂樂。
李三正在這時趕了過來,不明情況,只知道聽人說於氏帶著人去尋葉娘子麻煩便趕來了,這時便趕緊站到葉樂樂一邊:“這是咋了?”
葉樂樂哼了一聲:“沒錯!這事是我做的!”
姚林中一嚇,阻攔的手都放下來了。於氏趕緊撲上來,又被李三給攔住了。
有人就問:“葉娘子,你怎的下此狠手?”
葉樂樂答道:“姚大根是什麼人,你們心裡沒個數?”
一問之下,眾人又有了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