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我。
迷濛間我看到張東旭把電話掛掉了,並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裡,不聲不響的繼續睡。
我想要睜開雙眼,可頭眩暈的疼,身體也因為昨夜的操勞過度沒有任何的力氣,昏昏沉沉的就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東旭突然的離開我,又將我的身體拉了起來,手像是檢查一樣從身體的一些部位向上摸著。
“王瀟然,王瀟然……”張東旭的聲音變得急切,我也想要睜開雙眼看看張東旭,可我睜不開,那種並沒有力氣,讓我連說話都張不開嘴。
張東旭快速的把額頭貼在了我的額頭上,我能感覺到張東旭喘息的加重,更能夠體會到張東旭緊張的雙手緊緊的將我的後頸護緊。
其實我特別想睜開雙眼看看張東旭是不是擔心的不成樣子,可我沒力氣,全身那種骨頭被壓碎的疼疼的我受不了。
我恍惚的搖著頭,嚶嚀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感覺不那麼疼。
身體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持重的能力,竟然軟綿無力的倒了過去,我聽見張東旭喊叫的聲音,喊著我的名字,讓我心口一下一下的發澀的疼痛。
我覺得我冷得不行,頭暈目眩的時候還能夠感受到張東旭冰冷著臉,冰冷著雙眼看著我的時候,凍得我全身都止不住的打寒戰,可每次我一打寒戰我的身體就會傳來外在擠壓的疼痛,就會聽見張東旭叫我的名字。
感覺不那麼真實,也有很真實,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的我腦海中一片漆黑,那種什麼都沒有的漆黑。
有一段時間我的腦海裡一直是這樣,漆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但我覺得很吵,耳邊就像是有什麼人一直的在吵我,吵得我不得安寧,每次想要睡覺都會被人吵醒。
眼前終於在霎那間有了光輝,可我卻就是不想睜開雙眼,身體的疼痛在慢慢的消失,可另一種虛力也開始在身上蔓延。
沒力氣,全身都沒力氣,勉強吃力的睜開眼,連事物都看不清就又昏昏沉沉的一片黑暗了。
“怎麼回事?”張東旭不快冷著的聲音又出現了,我怎麼這麼的討厭張東旭的聲音,總是在我感到了安逸的時候出現,出現擾亂我強撐著寧靜的心。
“還不確定,病人的情況不樂觀,您要有個心理準備。”聽上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說起話緩和沉穩。
不知道是在說誰,會不會是我?
“不是說只是高燒引起了肺炎麼?為什麼這麼久還不醒?”張東旭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剛剛靠近不知道為什麼就又遠了,那種只是一瞬間就遠了。
“病人可能是有某種神經方面的病症,這種病人我們國內很少,但不排除病人在用某種意志和自己的身體抗爭,這是一種消極的病症,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病人會將自己的身體拖垮,直到生命終結。”
“神經症,她有神經症,曾病發過一次。”
“那就奇怪了,病人的狀態似乎沒有病發過,因為這種神經症一旦病發,就會不間斷的因為病人的心情復發,可看病人的樣子這像是第一次。”
“什麼意思?”張東旭的聲音突然就到了身邊一樣。
“還需要觀察,她的情況很少見,神經症屬於臨床變異較快的一種病症,醫學上暫時還沒有對這種病變給出認定,同樣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只能靠病人自己的毅力了。”聲音漸漸的遠去,耳邊終於清靜了。
陷入黑暗世界裡的我終於可以安逸的睡上一覺了,至於是睡了多久我就不清楚了。
我沒有醒來的意識,就好像只要這樣躺著,躺在漆黑的世界裡,全身都會感到輕鬆,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說,整個人都變得輕快不少。
……
身體輕飄飄的,感覺像是一團沒有重量的霧,整個人都飄蕩著沒有光明的黑暗裡。
這種渙散的意識一直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但個月後當我被小弟叫醒的時候我已經瘦了很大的一圈。
身上的衣服肥肥大大的,臉也瘦了很大的一圈,周圍的事物看上去那樣的不相襯。
小弟緊緊的抱著,將我融進了身體一樣的抱著,我仰起頭努力的不讓眼淚不爭氣的滑落,可還是在閉上雙眼的時候哭了。
“那裡可真黑,到處都是空蕩蕩的鬼魅,我以為我想要這樣一直的下去,忘記煩惱,忘記憂愁,可我發現我不是,我還有所留戀。”我哭著抱緊了小弟瘦了的身體,大聲的哭了。
那天我沒看到張東旭在我的身邊,聽小弟說張東旭被免職了,而且張家也受到了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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