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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秦牧甩頭拋開了低落的情緒。
他是誰?
他是秦始皇,統一天下的皇者,豈能被這等小事擊敗?
秦牧用手換了換臉。
扶蘇不原諒他,不願意見他,難道他還不能潛進去見扶蘇嗎?
他是誰?
秦牧背手傲然站在大街上,闔目垂眉,星目劍眉,有著說不出的高傲自信──他,是秦始皇嬴政!
一個老婦撞開了他,啐了他一口:「擋路。」
「……」秦牧
*
夜闌人靜,萬物都在這一片大地上沉睡。
扶蘇哼著他那時代的流行曲,脫了外衣,打算好好地洗一次澡。
突然一個人影從屏風後閃出。
扶蘇這一個多月來警覺心提升不少,當下立即感覺不對勁,擺出跆拳道的姿勢──雖然不怎麼專業──大喝一聲:「誰?」
秦牧看著沒見了兩年的兒子如今如此瘦削,頓時生出了傷感:「蘇兒,是我。」
「你?」扶蘇迷惑極了,這又是甚麼東東?這一個多月認識的歷史人物不要太多哦!?
「是我,你父皇……認不出吧?呵呵,連我自己也認不出來了……」秦牧失笑地搖頭。
──那來的精神病?扶蘇想,他‘父皇’早就死翹翹好嗎?
「你還在怪父皇嗎?是父皇不好,沒有告訴你遺旨的事,才讓趙高這個奸賊有機可乘!」秦牧臉色恨恨的:「想我當日癲癇病發,卻讓小人有機可乘,如今只要我們兩父子聯手,必定能破除敵人的奸計!」
扶蘇正想順口回說要發神經自個發去,突然聽出了不對。
癲癇病?
普通人會知道秦王嬴政有這種病嗎?而且對方氣宇軒昂,絕非一般凡夫俗子。而且嬴政死於癲癇病,這點是後世歷史學家研究得出來的,他連蒙恬都沒告訴他……
扶蘇怔怔的看著秦牧,失聲地叫道:「你真的是秦始皇?!」
秦牧收住了臉上溫情,定晴一看。
一開始他是因為再次見到‘兒子’,心中激動,自然把扶蘇怪異的地方忽略了。現在被這一聲驚叫震醒,頓時從見面開始種種的不對勁開始浮現心頭,性格﹑小動作不說了,光是那輕浮的樣子便不像是扶蘇。
──更別提是扶蘇根本不愛唱歌,那會唱這麼奇奇怪怪的歌曲?
秦牧突然一個閃身,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捏住了扶蘇的頸子,把他壓在牆上,陰森森的說:「說,你是誰?」
自己重生這等神異之事都能發生,扶蘇讓人作法換了靈魂,又怎會不能發生?
扶蘇被捏得雙眼發白,他死命地用雙手在秦牧的手上抓出了一道道痕跡,雙腳拼命的踢,卻完全抓不開秦牧的掌控。
他絕望地發現那怕這一個多月來自問體力已經增強了不少,卻始終無法與這時代的人媲美。
呼吸不到,扶蘇的臉開始發白,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秦牧臉目猙獰,雙目狠瞪,要把眼前這個佔據兒子身體的惡鬼從扶蘇的身體裡趕出!
扶蘇雙目迷離,眼角流出了一滴不甘心的淚水……
不甘心……好不容易重獲的生命卻如此飛快的逝去……
他天天努力扮演扶蘇這一個角色……為甚麼要這樣對他……?為甚麼……上天……要給了他希望……又再次……收……回……
他延續了扶蘇的生命,他……問心無愧!
那一滴的淚水,彷佛燙在秦牧的心中。
他忽然又想到了‘扶蘇’的小時候。
自出生起,小扶蘇就愛哭。
一兩歲就愛跟在他身邊哭叫著父皇。
一聲一聲,彷佛是這世間最美妙的樂章。
他愛扯著自己的下襬抹眼淚,那怕讓他的妻子說過多少次,他也不聽。
秦王自然寵溺自己第一個孩兒,也不發怒,只是讓多準備幾身替換。
只是從何時開始,那一聲一聲稚氣的叫喚轉化為尊崇的行禮?是從他妻子逝去的那一天開始嗎?
一家三口,失去了最原始的風景。
秦牧漸漸捏不下去了。
他放鬆手,任由扶蘇跌坐在地上,撞倒了小木椅,扶蘇痛極!
「咳咳……咳咳……」扶蘇又從死門關轉了一圈。他拼命地咳著,抓著自己的頸子,貪婪地吸進新鮮的空氣。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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