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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找小村莊隱居,但此時此刻現實卻打破他的天真,讓他了解到古代的普通百姓的生活絕對不如他在公子府時那麼美妙。
秦牧有幾分困擾,但看著扶蘇這樣難受,他內心也有一點難過。
他坐到小榻上,輕輕地拍拍那包成一團的布‘蠶’:「別難過。」
扶蘇悶悶地說:「軍糧真的不能想個辦法麼?」
秦牧覺得扶蘇實在大驚小怪,可是為甚麼他居然該死地開始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說實話自周以來,軍隊一直便是用這種模式,尤其在缺糧時,四周百姓大多會自發地拿出自己的谷糧供給軍隊所需。秦牧不覺得這有甚麼問題,也習以為常。
他隨口安慰:「我會幫你想想的。」
扶蘇窩縮在被內一陣子,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
他探出頭問:「軍中還有甚麼禁忌之類,你乾脆一併都告訴我吧,總好過我像個傻瓜一樣,遇到事都不敢問!」
秦牧只是淡淡地說:「也沒多少顧忌,不過要是不懂軍務最好不要對將軍指手劃腳,不然丟失的也只會是自己的性命。」
扶蘇愣了一下,突然明瞭秦牧口中的含意。
口胡,他在叫自己閉嘴呢!
☆、坑爹的秦始皇
大軍繼續往陽南進發,此時正值初夏,酷熱的太陽已經掛在天上,直曬得人雙眼發黑。
傍晚時分,大軍終於爬到山腰,只要跨越了這座山,便能與馮劫會合。蒙恬站在山道上,遙遠往下一看便能見到山下馮劫的軍隊早已扎駐在此地多時,軍營旗海飄揚,大大的馮字躍然於旗上。
山間四周樹影斑斑,清風在山間輕吹,降低了夏日的暑氣。但盡然有涼風吹過,士兵們的臉上還是滿是汗水,渾身溼透,疲憊不堪。
坐在馬上的蒙恬作了一個止步的動作,整軍立即停下。他先派了偵察部隊先進往拜見馮劫,其餘則就地休息。
扶蘇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到他的馬旁邊,蒙恬連忙下馬作揖。
扶蘇揮揮手,並不在意,他觀察著馮軍的情況──他雖然不學無術,但是拍多了古裝片,對於這些基本的戰術還是能瞭解的。
說實話,馮劫選擇的地方不算好,四面環山,選擇山谷中央作扎軍的地方,只有前方一條大路可以走,要是有敵人攻打過來,很容易陷入被動的包圍之中,要是敵方兵力強大而且準備充分,真是磨也能磨死馮劫的軍隊了。加上四面環山,要是敵人埋伏在山中進行突擊,也是極為防不勝防。
唯一好處就是靠山,那樣相對的大自然威脅也少一點,而且可以從山間獲取糧食補充軍需。
扶蘇觀察了片刻後,轉過頭跟蒙恬說:「跟我說說馮將軍的為人吧。」
蒙恬拱手應道:「是。」
秦牧無聲地走過來,扶著樹幹往山下看,熟悉的場面,讓他腦中不禁勾起了他最後一場出巡的回憶──
那時人比這裡的人數多數倍,也是這樣旗海飄揚,浩浩蕩蕩地彰顯自己的威德,路旁的百姓見到,無不俯首稱臣。他坐在御駕內,自覺自己功蓋三皇五帝,得意非常,只是求力的長生一直無望,有時難免暴躁起來。身邊的趙高一直阿諛奉誠,更讓自己自得起來。
身邊雖然帶著小兒子胡亥,但秦牧對他厭惡非常,要不是他的母親撒嬌,恐怕自己也不會帶著他來礙眼。不過這個卻是他一生中作過決定中最為錯誤的,間接使到他的長子因而喪命。
現在回想,自己一生雖然精彩,但身邊卻沒甚麼知心好友,曾經有一個,也背叛他了。他是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原本最為親近的長子,在妻子死去後也漸漸與他疏遠,秦王心中唯一愛的只有他的長子扶蘇,但是表面上對他卻極為嚴肅。
想到這處,秦牧看了一眼扶蘇。
此時扶蘇正一臉嚴肅地看向山下,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凝視,不時跟蒙恬討論幾句,有了秦牧的惡補,他說上來也是頭頭是道,似模似樣的。
長得越來越不像蘇兒了。秦牧看著他的側面想。
扶蘇的臉不著痕跡地改變,這三個月多的改變,要是讓很久沒見過他的人看到,也不能立即認得出。扶蘇正慢慢地變回他上輩子的樣子,秦牧心中感覺複雜,卻再沒有第一次發現時想要殺人的暴虐情緒。
見扶蘇和蒙恬還在那邊說話,秦牧無趣地走開了,四周逛逛。
扶蘇粗心大意,並沒有為秦牧定一個身份或職位,因此每個人都知道長公子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卻不知道他主要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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