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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一點也只有湘兒和四綠,相處久了也知道扶蘇並不是那種隨便打殺別人的君主,因此有時也會跟扶蘇開開一些調皮的小玩笑。
在這麼大的皇宮之中卻沒有一人可以交心的滋味,扶蘇只覺得寂寞。不禁懷念起以前雖然只是個長公子,但沒有任何人束縛自己的生活。
現在但凡扶蘇的舉動有甚麼偏頗的話,宗正便會跳出來意正詞厲的指責扶蘇的不是,偏偏扶蘇對於這個輩份可以追朔到是自己的表叔甚麼的人,不能發脾氣,整個人十分鬱悶,也越懷念起民間的自由自在了。
沒過了多久,那群老臣又故態復萌,這次針對的問題是扶蘇的子嗣問題。
說實話比起他那能生的爸,他只有申生一個小孩的確太少了。但扶蘇對於女人又沒興趣,做皇帝以來,竟然沒有一次寵幸過後宮的妃嬪。
日子久了,大臣自然不安,但礙於扶蘇的叛逆,沒有說甚麼。見扶蘇沒有提起納新人的意思,家中有閨女的大臣自然有點焦急了。
今天早朝到尾聲時,有一大臣上奏道:「陛下已是一國之君,後宮空虛,應該大開召秀,為宮人納入新人。」
扶蘇自然地說:「那就開放選宮女,把舊一批放出去嫁人吧。」
大臣面面相覷,作了出頭鳥的大臣硬著頭皮說下去:「陛下應以社稷為重,當今子嗣不盛,如果宮中的美人們不能令陛下感興趣,何不廣召美人進宮給予陛下挑選?」
扶蘇挑了一下眉毛:「你們挺有空的,管到我頭上來了?我跟我的妻妾怎樣相處實在無需你們琢磨吧?唔,當中有誰是你們的閨女?」
大臣有幾分猶豫,一大臣跪伏而出,道:「宮中姬美人仍是臣之小女兒。」
「那真不好意思了。」扶蘇口氣抱歉:「但朕的確沒有意思再生多幾個孩子,要不,你領回家再嫁過別人?」扶蘇知道這時代有這種風俗,女人如貨物,皇帝一高興,賜給將軍功臣自己的妃子也是常有的事,但像扶蘇一樣當面說開的,卻是極為稀有。
那位大臣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賭氣的說:「那謹遵陛下的旨意了。」他家閨女貌美如花,看樣子扶蘇對她也是無心的,難道耗死在宮中?
扶蘇擺擺手:「好說好說,回頭我們再談這個問題。」
真是荒唐至極!其他大臣都氣結,看樣子不挑明不行了,扶蘇根本油鹽不進。
立即有御史大夫跪伏而出,大聲參了扶蘇一本:「陛下,你至今未曾入過後宮半步,亦未寵幸過一人,此非君主所行,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望陛下能勤加耕耘,好為我大秦開枝散葉!子嗣興盛乃為國之本,先賢此言,實在有它的道理啊!」
扶蘇奇怪地反問:「你置申兒於何地?況且子嗣一多,難免有兄弟相殘之慮。昔日我與胡亥豈非兄弟友好?在權力面前亦不敵數刻便倒戈相向,何以也?且說我父皇勤加努力,我的兄弟姐妹如此多,至今全都去到陰槽地府報道了,若非我機靈,未嘗不是與他們同樣下場。你這話何意?從古到今,無不引證皇室兄弟一多,自相殘殺之理。」
「古有周公輔王,今亦能有此賢王!」御史大夫不服的反駁。
「是啊,你也說到周公。昔時周公輔王,卻在民間被傳成甚麼樣了?甚至還差點慘遭殺戮。隱公大愛,欲退位與幼弟,卻最終死於兄弟之手上,在權力面前,你談兄弟愛簡直是屁話。」扶蘇說話極為赤|裸|裸的指出了這些皇室的悲劇:「昔尚有同胞兄弟相殘,鄭伯設計害幼弟,其母為小兒大開城門,致長子於死地。這種種的悲劇還不夠警惕我們嗎?」扶蘇明白為甚麼古人尚多子,一來是確保勞動力,二來是因為醫療水平不夠,孩子極不好養活,夭折率太高,所以才會生多幾個作備胎,卻沒考慮到若是當中有人生出了不安份的思想時,卻是人間的悲劇。
兄弟相殘,動搖的豈止是家庭之間的關係,皇室內鬥,動搖的是國本!這也是為甚麼胡亥倒行逆施的政事如此短暫的一個誘因。
扶蘇沉重地說:「我弟胡亥弒父殺兄仍歷歷在目,難道還不夠讓你們升起警惕之心嗎?子嗣子嗣,只有和睦時才是兄弟,反目時便是仇人罷。」在現代,扶蘇是私生子,他父親甚至沒有與他媽結婚便一走了之,自小被人嘲笑,他自覺認為孩子一多,難免有厚此薄彼的現象。現在申兒被他教得甚好,無謂再生事端吧。
──當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不愛女人,連碰一下都覺得髒,如何弄出第二個來?
此言說得沉痛,扶蘇飽含熱淚,一時間跪伏的官員都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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