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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朝廷的編制之中,卻被扶蘇禮遇為上賓,撿著一些不太機密的事時常來請教他。
蕭何此人本來就很欣賞有才能的人,不計出身與性格,才會與劉邦混得如此好。不然往日他乃一介縣中主使,劉邦不過是他的下屬罷了。
扶蘇的和親力很不錯,不然也不至於在現代即使是一個二流小演員,依然能套出如此多巨星的簽名去賣。
今天下朝後,他提著小酒甕,朗笑道:「蕭大哥,今天風和日麗,豈非喝酒暢飲的好時機?」
一聲大哥讓蕭何聽得極為悅耳,扶蘇對他的尊重讓他感覺到是從心發出來的,扶蘇身在上位,卻能如此平和待人實在難得。蕭何對扶蘇很有好感,具體表現是他露出了真摰的笑容,拱手向扶蘇行禮。
蕭何的年齡不小,比扶蘇大上十歲,但他一舉手一投足的風範卻讓人無視了年齡,是睿智的謀士。
「哈哈,陛下你不論晴雨,也是說這番話啊。」蕭何勾起微笑。
「那甚麼……這叫做我有才啊。」扶蘇臉皮三尺厚,半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扶蘇坐進涼亭裡,從身後變出酒杯,招呼道:「來來來,我們兄弟兩人今天就不醉無歸。」
蕭何扇著蒲扇,安然落座,取笑道:「你家的秦將軍會放人?」那個叫秦牧的將軍看得緊,令次見到那老是散發冷氣的秦牧,蕭何就莫名其妙地不喜歡。他把扶蘇的朝廷比喻為家,這刻無疑是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扶蘇自然地應道:「當然不啦,所以你醉吧,我幫你看好財物!」
「哈哈,那真是太感謝你了。」蕭何仰頭哈哈大笑。扶蘇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語言總是逗趣非常,也不知他是那裡知道這麼多民間趣語,但與他相處起來莫無隔閡,就像鄰家小弟似的。
兩人暢談各種的事物,直到蕭何有點微醉了,眯著眼睛,倏然說道:「陛下對百姓可謂關懷備至,昔聞陛下曾推出烈士碑以紀念一眾為國捐軀計程車兵,何有此事?」
扶蘇有點意外,蕭何之前的防心挺重的,只會在他詢問時提點對政事的意見,看似暢所欲言,卻能看出亦有所保留,這樣直白問關於扶蘇政績的問題也是第一次。
扶蘇點頭:「確有此事。不過項軍兇猛,可惜了那新建的四根大柱了。若有餘力,我亦想再塑新的,名字都還官員記下來了。哎……」
蕭何有幾分怔然:「人生自古所追求的不外乎是榮華富貴﹑名留千古,那些士兵恐怕死也甘願罷了。」
「誰樂意讓他們死呢?」扶蘇皺眉:「每個人也是人生父母養,死一個人就是毀了一個家庭,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打仗。」
蕭何笑了:「陛下,你這樣可不像始皇的孩子唷。」
「像不像我爹說了算,我爹就覺得我像。」扶蘇自是得意洋洋。
在一旁聽牆角的秦牧抽抽嘴角,莫寧低聲取笑曰:「你的孩子真有自信極了。」
「那是。」秦牧瞥了莫寧一眼:「總好過有人連小孩也沒有。」
……
莫寧恨恨地轉過頭,這等損友真是交不過了!
*
自從那天談心後,扶蘇覺得蕭何在他面前又多了幾分自在,他自覺完成了秦牧交代的任務,很是高興。
另一方面蕭何卻覺得扶蘇雖然為人和善,卻始終少了帝王應有的魄力。
半個月後,扶蘇登上城樓,依稀能見到遠處旗幟飄揚,看來項羽是打定主意要守著他們了。
死局。
扶蘇嘆了一口氣,現在不怕和項羽打,就怕兩人一開戰,陳勝和吳廣的勢力會藉此擴張。
扶蘇捶著自己的頭,怎麼他中學時就沒好好地學習呢,甚麼火藥之類的完全不會!
「不用擔心。」秦牧輕力地握著他的手,順著勢放下:「總有辦法的。」
有甚麼辦法?
「另一方的比較雜亂,可以逐個擊破,再來對付項羽。」秦牧說。
「我們一動,項羽也不會任由我們這樣順利的。而且江東兵向來團結,毫無死角。」
「你怎會相信一隊軍隊是毫無死角呢?」秦牧輕聲說,握著扶蘇手彷佛把自己的力量傳到他身上:「東南那方面不用說了,不用派兵,光只需要找人潛入去挑撥幾下就能自己鬥個不停了。你高估了人心,在大利之前,誰不動心?」
「是我想左了。」扶蘇嘆然曰:「那派誰去呢?」
「眼前不是有一個很合適的人選麼?」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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