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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扶蘇平日看著流氓,在感情居然如此純情……
「我只是不知道怎樣處理我們的關係而已!」扶蘇說:「你總得給我時間適應適應……」他嘟嚷著。
「半個月了。」秦牧看扶蘇完全把忘了自己在何處,乾脆動手幫他的酒杯裡倒滿了酒。
扶蘇也有幾分不解和沮喪,怎麼他所有冷靜和調情技巧遇上了秦牧就半分都施展不開?就算連小女生也比現在的他來得大膽!
可是當他看著秦牧剛正而嚴肅的臉,就無法對他說出情話,或者輕浮的說話,只恨不得把自己武裝好,在他面前做好自己的本份。
──當父子時扶蘇可以不時盡情地把心中的感情放下,把自己當成小孩一般向秦牧撒嬌。但換了一個身份後,所有的說話統統都不對勁了,扶蘇滿腦子只想著公事和怎樣表現好自己,令秦牧滿意。
救命!扶蘇抱著頭,覺得頭痛得要爆炸了。
秦牧伸出手揉揉他的頭,口氣放輕的說:「不要著緊,慢慢來,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相處的。」正如他也有不習慣的地方,兩個感情剛在磨合期,自然不必在意太多細節上的問題了。
扶蘇摀著臉抬頭,下巴頂著臺案,可憐兮兮地說:「你不是準備再過一陣子就領軍出征麼?」
秦牧收回手,默然。
「我也要出征!」扶蘇說。
「這不是鬧著玩的……」秦牧下意識否決,戰場太危險,萬一扶蘇出了甚麼事,他真的痛不欲生。
「我沒有鬧著玩!」扶蘇坐直:「我想過了,現在咸陽城內反正都無所事事,我與你一共出徵吧,可以振奮軍心,又能和你在一起。」
「戰場上刀劍無眼,你又何必以身示險呢?」秦牧勸道:「你現在乃一國之君,萬一有了差池,讓我怎樣向萬民交代?況且申兒年紀尚小,實在不應就此撇開國家大事等不顧,只談兒女私情,一時意氣與我一共出徵。」
「如果我有把握呢?」扶蘇問:「我找人研究的炸藥已經少有成就,憑此物必定能讓我們不費一兵一卒便可以大勝而歸!」
秦牧有幾分猶豫:「你說道神奇,但是實物是不是真的……」不是他懷疑,但是從扶蘇口中描繪的未來,此物卻是大為神奇,豈是一朝一夕可以弄成的。
「你相信我吧!」扶蘇自信滿滿地拍胸膛:「現在只要能把炸藥結合弩弓使用,便可以在遠距離擊垮敵人!」簡長白招來的各種技藝的人的確不錯,甚至還有幾個是機關大師,手藝令人叫絕,扶蘇趁機為自己的書房換了一把較為現代化的鎖。
只是可惜之前修築他爹墓穴的那人不知道去了哪,他設計的秦始皇墓,那怕是千百年後,考古的人亦為如此精巧的手工感嘆。
對此秦牧閉口不談,無論扶蘇問了他多久,他都不願意說出那人的下落。扶蘇陰暗地想該不會全被他爹都宰了吧。
秦牧垂眼淺酌,淡淡地說:「自信的對立面是自大,不可輕敵。」他雖然相信扶蘇是有巧思對付匈奴人,但是此風不可長,扶蘇已經夠驕傲了,就怕他稱讚了他後會使到他更為驕傲。
扶蘇畢直的背脊頓時立即垮了,趴在臺案上悶悶地說:「你就不能說我好話麼……小牧~牧~」
甚麼稱呼?秦牧一口酒噴了出來,嗆到了,咳了幾聲,用手抹去酒跡,板著臉說:「我乃你的長輩,豈可如此放肆!」
「你妹啊!你明明是我情人!叫親密一點不好麼?」扶蘇努力瞪大眼睛。
「……」秦牧有點搬石頭來砸自己腳的感覺。
「也不可……我不習慣。」秦牧眉頭輕皺,只覺得被那三個字嘔心得吃不下其他東西。
雖然扶蘇也覺得那稱呼很嘔心,但聽到秦牧這麼評價,叛逆心起,故意叫道:「我就要這樣叫,小牧~牧~小牧~牧~小政~政~」一邊叫著還把它譜成了曲子,開始哼起來。
秦牧握著酒杯的手倏然掐緊,他開始考慮出手打昏扶蘇的可能性。
幸而扶蘇叫了幾聲後,發現秦牧的反應不如第一次那麼大後也覺得無趣,但停止了那雷人的叫法。
經過這段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不再拘謹的像兩個陌生人一般。
良久後,扶蘇才說:「爹啊,你都沒答應我跟你出征的事呢。」
秦牧難得地露出挫敗的表情:「我勸你不可,你聽我嗎?」
「不聽。」扶蘇一口否決。
「那你還問我甚麼?」秦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見扶蘇聽到這一句話後,臉上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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