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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窗呼呼地吹進來,吹得譚澤堯輪廓分明的臉驀然柔軟下來。車窗外都市的喧囂漸漸褪去,屬於鄉野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
譚澤堯唇角一勾:“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停在路口。譚澤堯牽著他的手,慢悠悠地走過青石板小橋,風吹楊柳,橋下的水波微波粼粼反射著日光。炎熱的夏日午後,凌方平卻意外地感到一絲清涼。
河邊一溜小巷,兩邊的石板縫隙裡開著不知名的野花。陽光錯落地漏在斑駁的石牆上,巷子裡安靜地只能聽見風聲、鳥聲、流水聲和他們倆有節奏的腳步聲。
譚澤堯在一扇紅漆木門前停了下來,門前有個青磚砌的小花壇,五顏六色的太陽花開得自在奪目。譚澤堯掏出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扭,門開了。譚澤堯躡手躡腳地往裡走,伸出食指朝凌方平比了比:“噓,我媽在睡覺。”
凌方平立刻渾身僵硬。
譚澤堯輕聲催促:“愣著幹啥,快進來。”
屋裡傳出一個帶笑的女聲:“趕緊滾進來,又不是不知道我耳朵好!”聲音並不年輕,但依然好聽。只聽那個聲音又道:“娃,你帶了誰來?”
“俞遠。媽我跟你提過的。”
9重生追與逃(九)
這就是所謂的見丈母孃嗎?最要命的是他這個女婿還是冒牌貨。(凌凌你搞錯了吧==)
多少次生死之間都沒緊張過,這會兒胸腔裡卻咚咚響成一片。凌方平一面鄙視自己,一面又忍不住好奇,不知道譚澤堯這樣噁心自負的人,會有個啥樣的母親。
裡屋走出來的女子穿了件月白的半袖旗袍,雖然眼角眉梢的風霜顯示她已經有了年歲,但嬌小的身材並未變形,裹在月白旗袍裡好像畫像裡的民國淑媛。是個很有氣質的小老太太。
譚澤堯摟著秦月的肩膀親暱地輕輕搖晃:“媽,你不是早說要見見他麼?”看凌方平還愣在那裡,催促道:“小俞!磨磨蹭蹭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凌方平走過去喚了聲“阿姨”,秦月答應了一聲,招手讓他過來,伸出一隻手在他臉上摩挲。凌方平驚異抬頭,才發現她的眼睛雖然黑亮如同常人,但卻沒有焦距。凌方平心裡一緊,只聽秦月笑道:“小堯,終於有人長得比你好了。老天有眼。”
凌方平:“……”這是在誇他還是在誇自己的兒子?
秦月一把打掉譚澤堯玩兒她頭髮的賤手:“冰箱裡有酸梅湯,去拿來給小俞喝。”
譚澤堯哼著歌跳走了,凌方平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譚澤堯嗎?也許,一個人不管長到多少歲,只要在媽媽面前,永遠是個孩子吧。
秦月把凌方平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在他耳邊悄聲問:“喂,我兒子怎麼樣?”
“……”照凌方平的真實想法,那鬼醫生狂妄自大剛愎自用自以為是,除了做飯好吃之外簡直一無是處,但在人老孃面前可不能造次,凌方平愣了一下,回答道:“挺……挺優秀的。我我……我是他病人,我們不是很熟。”
秦月笑道:“你不用瞞我。我知道你是他小愛人。”
凌方平:“……”原來這種事情也是可以跟父母說的?作為母親的不是應該把人暴揍一頓,一哭二鬧三上吊以命相脅逼著斷了,然後找一大堆女的輪番上陣相親嗎?
秦月道:“小堯打小性格就傲,從來不帶同學回家。他既然帶你來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凌方平:“……”
譚澤堯抱了一罐子酸梅湯過來,倒了兩杯出來,先端一杯給秦月,另一杯自己先抿了口,然後遞到凌方平面前:“張嘴。”
靠,又來這招。你喝過的要老子怎麼喝?
譚澤堯不屈不撓地舉著杯子,笑道:“老子的口水你又不是沒吃過,至於嗎?張嘴!”
“噗——咳咳咳。”秦月捂著嘴連連咳嗽,譚澤堯湊過去替母親拍背。小堯十三四歲跟人在外面混,調戲小姑娘的話那是張口就來,沒啥好吃驚的,只是這娃自恃高人一等,從小罵人不吐半個髒字,“老子”這種自稱聽上去實在……咳咳……
酸梅湯凌方平還是喝了好些,很沒面子地跑了好幾趟廁所。有一趟上廁所回來,凌方平聽見秦月低聲問:“沒再發作吧?”
譚澤堯回答:“沒。”
然後是秦月的聲音:“這是我託人找來的藥。萬一犯了就吃一顆,別多吃。”尾音似乎是輕輕的嘆息。
“嗯。我知道了。”
特種兵經過鍛鍊的神經天生敏感,這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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