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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是引起昌延神君驚訝的原因,昌延神君之所以會驚訝,完全在於易此時的媚態。
本來,易那隻可謂醜陋的容貌完全不可能有媚態可言,然而,此時的易已經不能同日而語,昌延神君甚至是懷疑自己的眼睛被滿樹洞的螢火恍花,因為,易已完全不似他從前的模樣,如同蛇蛻皮一般,那張不久前還像沒洗乾淨的臉,此時一條條黑色斑紋幾乎已經完全褪去,只臉頰上還殘留著一條黑不黑黃不黃的斑紋,而且那斑紋上也已翹起了一個角,如同是隻要施力一撕,那斑紋就會輕而易舉應勢而落。
昌延神君伸出一隻手,無法抑制的,竟然有些顫抖,他知道易不可能一直是那副醜陋樣子,因為易是天珠,而且還是上億年難得一遇的靈珠,只可惜在孕育之時,恰逢百年前的那場浩劫,所以受勿草法力的波及,才使得易看似魯拙,而且樣貌醜陋難堪。
藉著身體還殘留的力氣,昌延神君扯下那最後一條妨礙觀瞻的黑黃斑紋,瞬間,易那絕世的容貌便已呈現在他的眼底,雲霧舒展的一般的修眉,墨玉的眼中那絲被快感染就的氤氳還沒有消逝,迷離而修遠,鼻尖瑩瑩汗意被螢火譜就如是淡雅的樂章,而兩片嫣紅的唇片,更似誘人一般的翕合著,連同吐露出的氣息也似帶上了他的媚態。
“晷宮……”似乎發現昌延神君在看他,易摟著昌延神君的手臂更收緊了些,側著頭靠向昌延神君的胸前,還似舒服地輕蹭了蹭。
這一蹭無疑又把還清醒著的昌延神君蹭出了火,凝著易的眼神似是深了深,但臂膀上的傷痛實在抹殺了他的所有力氣,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將視線從易的臉上挪開,看向被螢火照得幽幽的洞穴。
半個時辰早已經過了,昌延神君卻還好好的活著,雖然身體無力,但他知道,他確確實實是活著的,如若是死了,那麼,即使是魂魄,也已消失無蹤,何況是知覺。
昌延神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因為洛心的那一掌而元神盡散,但他有預感,這與滿室的螢火有關。
螢火舞動著,一隻只看不出具體的形態,肉眼隔著距離看,只能看出那是一隻只圓圓發著輝光的亮點,在偌大幽深的洞穴裡,如同是感應到了他和易的溫度,都慢慢的聚攏過來,然後停靠在他們的身上。
從剛入這個樹洞時,昌延神君便已感到了一股不屬於自己身體的熱流在湧動,難道,這些螢火有修復經脈的作用?
或是如此……
昌延神君沒再細想,他能知道自己沒了生命危險即已知足,不覺,擁著迷離無知的易,就那麼合著眼睛,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也不知睡沒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易已經醒了,而且還在一瞬不瞬看著他。
看到昌延神君醒來,易面無表情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雖然臉色如常,但眼中波濤已如狂風加暴雨,直向著昌延神君襲去。
我對你做了什麼?
昌延神君忍不住憋著嘴角不讓諷笑露出來:“應該說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吧。”這易轉移責任的功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不愧是一顆上億年都難得一見的天珠。
“你讓我以後怎麼面對我的親親藍!”易大吼,然後一把推開還與他結合著的昌延神君。
昌延神君堪堪吃了他這用盡全力的一掌,在酒池中直向後退了十步才穩住身形,他的肩上本就有傷,雖然經脈已經修復,但流血過多造成的血氣雙虧還是讓他在體力上比之此時的易弱去不少。
易見到昌延神君那麼容易地便被自己這一掌推出那麼遠,不覺有些吃驚,頓了頓,神情又轉為憤怒。
“我懂什麼?!一定是你誘惑的我!”此時的易做足了倚強凌弱的架勢,說什麼他都要從昌延神君那裡奪過一個公道。
卻見昌延神君聽到這話後身體晃了晃,易只是一眨眼,便見昌延神君仰倒在了酒池之中。
無法置信的看著昌延神君倒入酒池中,直到昌延神君倒下的地方冒出一連串酒水泡泡,他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酒池之中疾跑幾步,到了昌延神君昏倒的地方,易急道:
“昌延神君!你沒事吧!?”一邊問易一邊俯下身子去酒池中撈昌延神君,撈了半天卻連昌延神君一片衣角都沒碰到,不覺焦急之色寫了滿臉,尋找的動作也更暴躁了些。
“你昨晚快樂的時候可是一直叫著我的名字,怎麼此時又如此守禮了呢。”
冷淡的聲音自易的身後炸開,驚得焦躁的易險些一個不穩栽倒在酒池之中,更加憤怒地轉過身,本想怒罵一頓戲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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