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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正對著酒肆門口的人們發現了鳳璇陽,他們嘴巴微微張開,動了動,發出無聲的聲響。
正在滔滔不絕的“劈天斧”石驚頓了頓,似是驚疑眾人緣何做出這樣的表情,但,就在他微微回頭之時,卻見瞬間劍光一冷,還未出聲,他的喉嚨上頃刻便多了一個血窟窿。
快,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究竟有多快,人們甚至都沒有看出這劍是何時拔出,又是如何刺向石驚的喉頭,唯一能看著的便是那把赤色劍身上,緩緩滑落的紅色血滴。
眾人呼吸瞬間一滯,都睜大了眼看著眼前這高大的紅衣男人。揹著光的臉看不清神情,但那眸中泛出的嗜血之色,卻是讓人感到恐懼。
“本座的教務事,由不得你們這等雜碎多嘴。”鳳璇陽冷笑著抬起手,指尖一彈劍身,劍上的血液便疾飛到石驚的身上,砰地一聲,還猶站著死不瞑目的屍首便傾身倒下,喉頭的血這時才慢慢地溢位。
眾人盡數呆滯,即便他們未曾見過鳳璇陽,但已憑他的話語中猜出了鳳璇陽的身份。如此高超的武功與劍技,便憑他們幾個三腳貓功夫的人也敢在鳳璇陽面前說其壞話,簡直是不要命了。
“碧血蛇”諸葛豐與“鐵鷹爪”薛厲的武器已經架起,然而卻遲遲不敢下手,他們的喉頭髮出了“咯咯”的聲響,陰涼的三月天他們卻抖得冒出了滴滴冷汗。
“嗯?”鳳璇陽一記嗜血的冷光掃過,那宛如地獄修羅般的恐怖殺意讓他們兩人一駭,毫不猶疑地,兩人忽地運起了輕功,發狂般朝門口奔了出去。他們當慶幸,鳳璇陽進來時,他們恰恰住了嘴,因而撿了一命。
鳳璇陽也無意多生事端,他輕輕吹去懸掛在劍上的血珠,旋身回劍,“噌”地一聲,劍身發出如鳳唳般的嘶鳴,而後——
“啪、啪、啪”幾聲有力的擊掌聲從一個角落傳來,循聲望去,便見到了那個坐在角落裡的淡然男子。
龍傾寒停下了擊掌的手,淡淡地道:“好身手。”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但鳳璇陽卻意外聽出了他話語裡的讚賞。
鳳璇陽斂起了眼底那嗜血的殺意,微微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他慢慢地走到了龍傾寒的桌前,高傲地睥睨著他,“龍傾寒。”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此話一落,眾人的臉上紛紛變色。方才他們還兀自在那竊耳說龍傾寒是非,猶對他人侮辱龍傾寒視而不見,如今發覺人家其實老早便在一旁聽著,他們怎不尷尬。
然而龍傾寒根本無意關注那些江湖人,他微微抬眸,泛著水般流光的眼對上那對熾熱的鳳瞳,再生以後的雙眸相匯,方知即便一眼萬年看盡了萬水千山,但卻唯有對方的身影才最為難得珍貴。
良久,龍傾寒才斂下了雙眸,用低垂的眼遮掩心底的激動,他動了動唇,道:“鳳璇陽。”
鳳璇陽沒有問他為何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如龍傾寒也沒有相問一般,他的嘴角已完全勾了起來,斜挑著眉頭道:“方才是你鼓掌。”
龍傾寒沒有正面回答鳳璇陽,他垂著眸,取過桌上的酒盞,撩袖倒了兩杯酒,“你可要飲酒。”
“哦?”鳳璇陽似乎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們九天教與天劍宗素來便如同死對頭一般,雖然並未發生過爭執,但因一個正道一個邪道,武林中人便預設了他們的對立,鳳璇陽也從不辯解。
眼看龍傾寒對自己毫無懼色,鳳璇陽更是直覺有趣,他挑著眉道:“龍少主如今可是邀本座飲酒?”他用餘光瞥了一眼那邊的江湖眾人,繼而又道:“你便不懼落人口實。”
龍傾寒拿著酒盞的手頓了頓,語氣裡仍舊絲毫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我交的乃是朋友,”抬眸,對上那眉間妖嬈的紅蓮印記,“而非鳳大教主。”
“有趣,哈哈,實是有趣。”鳳璇陽仰頭狂妄地大笑,一腳踢開了桌前的椅子,便闊氣地一撩下袍,大張著雙腿坐下。他的坐姿挺拔,那高傲的姿勢便衍生出他王者的風範。
龍傾寒將倒好的一杯酒雙手送上,鳳璇陽瞟了他一眼,便抬手接過,豪邁地一飲而盡。
“好酒!”拿著酒杯的手一抹唇邊的酒漬,嘴裡發出滿足的喟嘆。
“過亭酒肆的獨家醉仙釀,僅此一家。”龍傾寒又斟了一杯酒給鳳璇陽,而後他也執起杯,雙手相請,凝視著鳳璇陽道:“請。”
“哈哈,好,請!”鳳璇陽為顯有禮,便雙手執起酒杯,請了請。
兩人相視微微一笑,而後同時一乾而盡,再同時放下酒杯,發出叮地一聲脆響。
“鳳兄,想必尚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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