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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了解各國的皇家動向,以及朝廷內部的派系,後來徵元帝登基,暗門又歸屬季氏夫人(即金云溪、金宏的母親)管制,由此又擴大了暗門的蒐羅範圍,除了各國的皇家動向,還滲透至各民間商會,蒐羅更多的商會密聞,也就是說,它實際上已經成為了一個情報組織,暗門最興旺的時候就是季氏夫人管制的那十幾年間,其情報網路包羅永珍,人脈極廣,以至於到最後季氏臨死前擔心它將來會給兒子金宏帶來威脅,如果下一任的管制者不是心向朝廷,那就會成為朝廷的一大心腹,必然是會禍起蕭牆!於是在最後的幾年間陸續收網,逐漸廢棄了暗門,直到大金承康帝(金云溪的同胞兄長)登基後,重新恢復暗門,並設暗門宮,專門培養有資質的男、女幼童,作為細作透過各種渠道輸送到臨近的各國。子芙既是是其中的一員,原本她因個性相對嬌弱而被篩選除外,恢復成了宮女身份,怎奈欲救六年前在魏國被俘的姐姐,又再次請命恢復暗門身份潛入魏宮,一來蒐羅魏太后、魏帝的事蹟,二來金云溪也進了魏宮,算是可以隨時回報公主在魏國的情況。
“我姐姐名叫隱帆,大我六歲,六年前被俘後,一直沒有訊息,我十五歲時藉由人販子賣入魏國的右丞相府,半年後又被挑選入宮,在魏宮連續呆了三年,這三年間四處查訪,一年前終於得知了我姐姐的下落,她的身份曝露後一直被關押在城郊皇陵的守靈塔內,據說那座守靈塔已經成了專門關押各國細的地方,非常隱密,我曾經試圖查過,始終一無所獲,連守靈塔的影子也沒見到過。”
金云溪用手指敲著門框,“看不見的守靈塔?”看一眼地上的跪著的子芙,“你先起來。”
“謝公主殿下。”爬起身,“沒錯,據一些送葬的宮人描述,當年他們送葬時都見過那座守靈塔,位於皇陵不遠的山腳處,但我找過很多次,皇陵周圍的山下根本沒有任何屋舍建築。不過——我夜探時見過一個奇怪的現象。”
金云溪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有一次,大概是半年前,三更時分我正在皇陵的山腳下四處遊蕩,不想恰好碰上了一隊人馬,隱在暗處看時,正面見到的人居然是魏帝尉遲尊,那麼晚了居然還會跑到城郊皇陵去……”
金云溪將手掌貼在雕花門板上,狀似輕鬆無意,心裡則暗暗嘆一口氣,真是個亂七八糟的世界,新人、舊人全部串到了一起。皇帝去皇陵參拜是不會選在半夜三更的,他那個時候出現在野外肯定是什麼大事,而且是不能在皇宮內解決的大事,對於這個男人,她還有太多不瞭解的東西,之前的種種猜測與構想幾乎全部在這兩天內被推翻,她必須承認,不管是她的哥哥,還是她的丈夫,自己對他們瞭解都太少了,“我會救你姐姐,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但我不能保證是什麼時候,所以,你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告訴我。”對於眼前這一團團的亂麻,目前她絲毫沒有任何頭緒,沒想到一枚戒指居然能牽出這麼多事來。
騰龍戒?這兩枚傳說中天神的眼睛,到底會給擁有者帶來福還是禍呢?如果說尉遲梟南手上那枚代表的是孃親當年的勢力,那麼她那枚則代表了乾孃段飛塵的勢力,不同的是前者臨終前盡數毀掉了畢生的心血,而後者則在臨終前將畢生心血悉數隱藏,藏得很深,深到她皇兄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頭緒。以暗門來推測她孃親當年的勢力,再以她孃親的勢力推測與她旗鼓相當的段飛塵的勢力,這麼一想,這兩個女人分別管制的商行曾經何其厲害,幾乎可以隻手遮天!怎麼能讓皇兄不寄予段氏消匿的財產及勢力?由此再想,他突然派人取走她手上的戒指,可見是查出些眉目了……
一枚戒指引出了兩個男人的秘密,金云溪雖然不知道秘密的具體內容,但山雨欲來的感覺很濃重……
南雪回來時,手上多了一隻紅木棋盤和兩顆黑白棋子,莊妃送了她兩句話:傷在傷者傷心處,莫怪他人!輸於輸家輸即贏,贈後人評!
金云溪撫摩著棋盤,反覆吟誦著這兩句話,突然覺得很失落,直到臨別時才發現她們原本可以成為朋友的。
“她還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她始終只坐在琴架旁邊,還讓丫頭記著別忘了擦琴。”南雪接了金云溪手上的棋子。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一兩日內莊妃必然會出事,不管是以什麼罪名都一樣,她始終只不過是棄駒保帥中的那個駒,對莊家來說,失一女既可保全家,又可保莊家以後的功名仕途,只等皇上翻身之後,莊家即是保帝的功臣,勢必是榮華依舊,對太后和尉遲尊來說,就更夠不上什麼可惜不可惜了,只是個過河試探的卒子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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