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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碗含了一大口藥,用眼神示意妻子。
阮珠想起昨夜的事情,臉頰發熱,微微彎起的眼神除了柔和的光澤之外還有虔誠的愛慕,她展開雙臂摟住他的脖頸,仰頭對上他,張開紅唇吻過去,唇和唇相接,她從他嘴裡接過來一股股液體嚥下去。加了蜂蜜的湯藥依然苦澀,她一口一口的吃著,直到吃完,仍覺得意猶未盡,舔著他的唇,與他接吻……
她仍是虛弱著,不一會兒就累得氣喘吁吁,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雲世一停了下來,把她在床上,輕斥道:“好好歇著,不許胡鬧。”
“我沒有那麼嬌貴,也聽說誰家女人為生個孩子成天躺著,好人都會躺壞了。我姥姥生我媽媽那會還是在麥子地生的呢,剛生就去……”阮珠小聲嘀咕著,不知不覺又走了神,看著雲世一疑惑的眼神,才恍然,忙改口:“我姥姥家有個鄰居生孩子是在麥子地生的,聽說剛生完就去割麥子了。”
六十年代人都窮,沒有避孕措施,每家生十個八個孩子不稀奇,農村女人更苦,不但要照顧公婆,操持家務,還要從事繁重的農務勞動,不知道她們都是怎麼挺過來的?
記憶中最深的有一家從南部逃計劃生育來到她所在的城市,就在她們家附近租了房子,那家的老婆一連生了五個閨女,第五個剛生完就收拾了下地給快下班的老公做飯去了。
現在想起這事很不可思議,但的確是真的。
雲世一露出不屑的眼神,唾棄道:“那家的男人全都該死,虐待妻子是大罪,應該報官,打他們板子。”
打板子?阮珠搖搖頭,不可能的,中國男尊女卑了幾千年,□說得好聽女人能頂半邊天,但網路上還是看到了虐待妻子和打死妻子事件。
阮珠閉目養神了一會兒,聽到樓梯咚咚響的聲音,門開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耐煩的嘮叨:“才一晚上工夫又搞什麼鬼,我這把老骨頭哪經得起你們顛來的顛去,哼,銀子要是不加倍給,老夫橫豎不幹的。”
吱呀的一下門開了,雲世偉揹著昨日那位鬚髮皆白的老人,進得門內,把老人放下,動作十分粗魯,把老人弄個趔趄,“哎喲,你這混帳小子,缺了德的,老夫的腰……”
雲世偉像沒聽見一樣,跑到窗前,滿臉緊張:“媳婦,你怎樣了,要不要緊?”
阮珠見他滿頭大汗,想是跑了不少路,還揹著一個大活人,一定不輕鬆:“我沒事,別擔心,去洗把臉吧,箱子裡有大表哥的衣服,洗完你換一件去。”他身上衣服被汗水浸溼了,一定很不好受。
“嗯,我這就去。”雲世偉嘴上答應著但不動地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裡面有內疚和悔恨的情緒。阮住正想安慰他,卻聽得老大夫的嘮叨聲:
“哼,沒有事,沒有事火燒火燎的把老夫弄來很有意思嗎?真是閒得慌。”
雲世一向老大夫躬身施禮:“老人家,我娘子確是腹痛,煩請診脈,舍弟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待會晚生一定加倍賠償您的損失。”
“這還不錯。”老大夫走到床前,拉著阮珠的手把了會兒脈:“沒事的,不過是疲乏體虛,多注意休息,吃晚飯不能累著,累著了就會氣血凝滯,容易產生岔氣,進而腹痛。”
阮珠放下手,淡淡的道:“多謝老人家,我吃完藥已經好多了,連著打攪兩次,給你添麻煩了。”
雲世偉還不放心:“老伯,我媳婦真的沒的沒事?”
老大夫眼珠子一瞪,沒好氣道:“小子,你敢不信老夫的醫術,告訴你老夫行了一輩子醫,在這方圓幾百裡是有名的劉半仙,只要病人有口氣,我沒有醫不活的。”
“劉半仙,怎麼聽起來像算命的。”
阮珠小聲說著,以為老大夫聽不見,哪知他耳朵奸著呢。
老大夫笑吟吟的說:“小娘子倒是聰慧,老夫早年確是算命的,後來改行做了大夫,小娘子要算命不,我看小娘子謙遜有禮,話說也中聽,不如我給你介紹一門好姻緣吧!我本家有個侄兒不錯的,長得好,又會武功……”
哎,不是說算命嗎?怎麼又開始說親了?
“咳咳……世偉你把診金給老人家拿來,送他回去。”雲世一覺得不中聽,讓兄弟支走他。
老大夫拿到了診金,卻不願走,嘟嘟噥噥說自己還沒說夠呢,被雲世偉一手拉了出去。
雲世一給阮珠蓋了錦被,吩咐暖春暖情進來打掃屋子。
兩人把吃完的碗筷都拿出去,再好好的清掃一番。
末了,雲世一把他們都趕出去,門關好,告訴沒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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