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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戰略,“那只是他騙你替他賣命的藉口而已。他若真的在意你這個女兒,這份奏疏又是怎麼回事?”
霍子嬈忍無可忍,“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想做什麼!”
商霖輕吸口氣,放緩了語氣,“我是覺得,既然我們都是被辜負了的女兒,自然應該讓我們的父親知道,我們不是任由他們利用完了就拋棄的棋子。他們這樣對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霍子嬈冷冷地看著她,嘲諷地笑了,“原來,你是來跟我套話的。想讓我告訴你父親的秘密,你再拿著這個去對付他麼?我可沒那麼傻。”
“想不到妹妹你到這個時候對大司馬還是一片孝心啊。”商霖道,“可你對他這麼孝順,他在乎嗎?我記得你家中還有幾個嫡姐和庶妹吧?你豁出了自己的性命去幫父親辦事,你的姐妹們卻好好的嫁人生子、安享富貴,他朝大司馬登極,她們更是貴為公主。可那時候你呢?無非是亂葬崗上的白骨一堆,唯有冷月清風作伴,何其淒涼……”
“夠了!”霍子嬈目眥欲裂,“你以為你這麼說了,我就會被你蠱惑、然後由著你擺佈麼?”
“你錯了,我從來沒想擺佈你。”商霖緩聲道,“擺佈你的一直是你的親生父親,而我給你的,正是拒絕這種擺佈的機會。”
四目相對,商霖壓低了聲音,語氣裡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怎麼能讓欺騙了我們的人稱心如意呢?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他一塊肉再去死。
“你說對麼?”
霍子嬈羽睫輕顫,黑玉琉璃一般的瞳仁裡閃過一道光芒,彷彿痛恨,又彷彿破釜沉舟、不顧一切的孤絕。
。
商霖離開惠安宮的時候傳旨的宦官已經到了。
她立在院子裡,回頭看一門之隔的霍子嬈。一身白衣、面容清冷,她的身上再沒有往日的嬌豔和明麗,唯有那股倨傲一如當初。
宦官端著黑漆檀木螺紋的托盤進去,上面的酒觥裡是送她上路的毒酒。霍子嬈盯著看了一會兒,漫不經心地端起來,然後放在鼻下嗅了嗅。那架勢,彷彿這不是鴆酒,而是皇帝賜給她的美酒,需要仔細品味。
“公主,這種事情還是別看了,免得血光衝撞了您。”入畫勸道。
商霖點點頭,卻沒有動。入畫無奈,只好給旁邊使了個眼色。
很快有人上前將殿門掩上,霍子嬈依舊立在那裡,看到宮人的舉動不由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宮門一點點合上,兩個人一個在屋裡、一個在屋外,相對而立。霍子嬈慢慢舉起杯子,朝商霖做了個敬酒的姿勢,然後輕啟薄唇,說了句什麼。
商霖認出來,她說的是,保重。
總感覺不是什麼好話。
殿門終於合上,阻隔了商霖的視線,徒留雕花的門扉充斥她的視線。
她這一生對霍子嬈的最後一個印象,就是她緩緩舉杯、飲盡杯中毒酒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次更新是週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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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小檀從沒想過,
讀了10年的聖賢書,
最後全用在了閨房情趣上。
她甚至懷疑……
聽不到子曰,她的男人就硬不起來。
☆、第56章 兒子
商霖回到椒房殿時天已擦黑;轎輦在殿前的空地停落,她掀開帷幕;驚訝地發現外面竟然飄著細雨。
入畫撐開一柄四十八骨的紫竹傘;低聲道,“公主;陛下他……”
商霖順著她視線的餘光看去;卻見易揚長身玉立廊下,右手握了一卷書冊,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入畫想替她撐傘卻被拒絕;商霖自己握著傘柄,緩步朝前走去,“陛下這是在看書,還是在等臣妾;”
她拖長了調子,語氣就有點怪怪的,也不知是在撒嬌還是在質問。
易揚看了她一會兒,勾唇一笑,“執卷倚欄候美人。自然,是在等你了。”
商霖揚唇,笑意卻未達眼底,“哦?那臣妾倒是勞累陛下久候了。”
“不勞累。”易揚連傘也懶得撐,不顧王海的驚呼,直接擠到商霖身邊,這才攬住她的腰肢,“只要能等到愛妃你,一切就都值得。”
雪白的傘面上畫了一束墨蘭,清雅嫻靜,在濛濛細雨中遮出一方安然的天地。傘面下,商霖和易揚相對而視,許久才慢吞吞說了一個字,“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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