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
宮娥手裡的托盤落在地上,瓷器砸碎的聲音引來了外面的小宦官,緊接著,後宮眾人都先後得到了訊息。
“謝庶人這是鬧哪出啊?”有宮嬪陰陽怪氣道,“陛下開恩,留她一條性命,她卻想要自裁?傳出去還當是陛下薄待了她。”
“就是,半點不把宮規放在眼裡。”
宮中規矩,宮人自戕要禍及家人,如果謝臻寧真的是自裁,恐怕連謝丞相都要被她帶累。
“可我聽說謝庶人的屋子裡亂成一團,器皿砸碎一地,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搏鬥……”頓了頓,“我覺得,應該不是自裁,而是有人行刺吧。”
“話說這麼說,可誰會去殺一個冷宮罪人?有什麼好處。”
那發表意見的宮嬪說到這裡忽然遲疑了。這宮裡如果有誰見不得謝臻寧活著,那便只有與她多年為敵的那位了。
偷覷一眼對面神情淡然的貴妃娘娘,宮嬪身子輕顫,再不敢隨意開口,唯恐招來禍患。
商霖彷彿沒聽到眾人的議論,平靜地看著堂下的宮娥問道:“剛才太醫告訴本宮,說從謝氏的傷勢來看,應該是在五更時分受傷的。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宮娥面色慘白,“奴婢……奴婢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裡。”
“就是說,你並沒有看到是否有人進出過謝氏的屋子,對吧?”商霖面無表情。
“是……”
“你為什麼不曾守在謝氏的屋外為她上夜?她即使已經被廢為庶人,你卻還是負責照看她的婢子,怎敢如此翫忽職守?”商霖疾言厲色。
宮娥渾身一顫、抖如篩糠,“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奴婢最近……感染了風寒,害怕傳染給謝娘子。謝娘子也體恤奴婢,說了不用奴婢伺候,所以奴婢才會……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宮人見她被嚇成這樣,心裡都有點同情。這宮娥為何會懈怠大家都明白,無非是覺得一個冷宮罪婦沒必要再捧著,所以才沒搭理。拜高踩低,宮中歷來如此,誰能料到她運氣這般差,謝氏都被打入冷宮居然還有人要來殺她。
商霖飲了口茶,淡淡道:“本宮現在沒功夫發落你,待謝娘子傷好再行處置。”轉頭看向身側宮人,“把她帶下去,看好了。”
宮娥哭哭啼啼地被領出了門,而商霖轉過頭,對一直沉默旁觀的霍子嬈微微一笑,“霍貴妃方才一直不說話,不知心中對此事有何看法?”
霍子神情冷漠,口氣也很僵硬,“如今後宮諸事都仰賴娘娘,臣妾沒什麼意見。”
商霖試探道:“對於某些指控,也沒什麼要說的?”
霍子嬈彷彿被紮了一針般,眉頭緊蹙,“那些無稽之談,皇后娘娘不會當真了吧?臣妾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不是別人幾句攀誣就能扭曲了的。”
商霖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我們便等謝氏醒來,再行定奪吧。”
霍子嬈冷冷點頭 ,“本該如此。”。
“是霍子嬈乾的麼?”商霖目光炯炯,“你之前說,謝臻寧會有一個‘更有價值’的死法,不會是這個吧?”
易揚矜持地笑了笑,與某人的“如飢似渴”形成鮮明對比,“我確實覺得以霍子嬈的性子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死敵,謝臻寧落魄,她必然要上去捅最後一刀,所以才會順水推舟留了謝臻寧的性命。”
當時沒有殺謝臻寧,只因他還在拉攏謝遇,不好親自下令處死他的女兒。但是他不動手,不代表別人不可以動手。霍子嬈就很像是會由著性子做出這種事的人。她若是殺了謝臻寧,謝遇必然大受刺激,與霍弘之間便再添一樁大仇,對易揚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對此一直抱著樂見其成的態度。
那麼,霍子嬈這會兒是終於動手了?
可是有哪裡不太對勁。
易揚右手不自覺轉著茶盞的蓋子,眼眸裡是深深的思索。
這回的事情處理得太不利落,不像是霍子嬈忍不住要殺謝臻寧,倒更像是謝臻寧自己刺傷了自己,再以此來栽贓霍子嬈……。
謝臻寧在兩天之後醒來。一如眾人所料,當皇后問及當夜發生了何事時,她攥緊右手、虛弱卻悲憤地說道:“有人要取臣妾的性命,還想栽贓給臣妾一個‘畏罪自盡’的罪名。皇后娘娘,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商霖眉不動眼不動,十分沉著,“哦?那你可知道,是誰要取你性命?”
謝臻寧悽然一笑,“如今這宮裡,誰想讓臣妾死,不是一目瞭然麼?”
“謝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