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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入。
成風楠回道:“淑容娘娘目前尚無不妥之處。”他抬眼道:“微臣學藝未精,實難查出這事起因。”
龍羿眯起龍目,道:“連你也查不出……”
他心裡轉過好幾個彎,成風楠是神醫之後,連他也看不出端倪,到底是自己多疑了還是被人暗算了還不能自知?
皇帝這樣想著,成風楠又道:“皇上,臣雖查不出事情因由,但淑容娘娘有句話提點了臣。”
龍羿道:“何言?”
成風楠道:“淑容娘娘說,淑妃娘娘曾贈與她荷包。”他將荷包取了出來,遞與皇帝觀看。
龍羿從暖爐邊抽出一隻手接了荷包,放到眼前看了,最後道:“荷包即是香囊,這囊中無香,確實古怪。”
不過這荷包若是鍾夙不拿出來,誰也不知這東西存在。想來鍾夙應當也是懷疑淑妃動機,故意告知成風楠,讓成風楠好細查。
皇帝這樣想,懸著的心也就放下大半。
那人也該是一時脾氣,把他趕出儀羲園。待到今個晚上,再去儀羲園賠罪一番,她也該不會再生什麼脾氣了。
龍羿第一次覺得,苦肉計其實也頗有用處。
特別是在墜崖之後,這女人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好上幾番。
他思慮間,成風楠已接上龍羿的話道:“皇上所言極是,臣正是懷疑,娘娘和皇上當晚中了一種烈毒,此毒揮散極快,一夜之間便找不到痕跡。”
龍羿適才還在想著晚上如何與鍾夙勸慰,此時聽成風楠之言,心中一驚。
他斂眉道:“烈毒?”
成風楠道:“雖是烈毒,但對皇上和娘娘均無影響。”
“那是何毒性?”龍羿越聽成風楠所言,心中越是焦慮,隱隱湧上不祥預感。
成風楠知皇上脾性,若是不知此毒藥性,心裡估計又時時吊著。他沉吟一會,找準措辭,這才開口道:“此毒所知之人甚少,臣也只在野書上看過一眼。這毒名為‘嬰啼’,若淑容娘娘昨夜與皇上交合無孕,則無事;但若淑容娘娘有孕,只怕皇嗣會遺有殘疾,是個怪胎。”
龍羿手縮了縮,目光逐漸收緊。
成風楠頓了頓,繼續頂著龍威往下言道:“‘嬰啼’之毒猛烈,若是淑容娘娘中途墜了胎,怕是此生再無法生育。”
太醫的話還在繼續,但龍羿卻已經聽不下去了。
外頭冷風還在吹,皇帝只覺得風過面板之處,均是冰冷,到了最後,縱然懷有暖爐溫手,亦覺得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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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夙又在房間裡呆了會,方才喚來花桔整理房間。
他已將大部分東西都收拾妥當,花桔進來,無非是讓下人換下床褥,洗乾淨被子而已。
花桔一向古靈精怪,整理床鋪時看到床單痕跡,笑道:“娘娘真是好本事。”
“……”
鍾夙無奈地瞥了花桔一眼,沉默著不說話。
待到晚上,龍羿難得沒有來到儀羲園。鍾夙聽花桔打聽,說是皇帝今個去了淑妃的宮裡。
鍾夙也沒什麼意見,只是愣愣地對著房間燭火發呆。
燭火平平穩穩地燃著,若到了燃跳之時,鍾夙便拿起剪刀,剪了一段蠟油。
他來來回回剪了十餘次,最後倒是花桔開口道:“娘娘也莫要生氣,皇上雖然今日去了淑妃宮裡,但寵的還是娘娘。”
鍾夙聽罷,皺眉望向花桔。
他看了花桔半響,方才愣愣笑道:“我沒有在想這個。”
花桔見鍾夙目無焦距,蹙眉道:“奴婢是看娘娘悶悶不樂,有心事似的。”
鍾夙垂眸笑道:“確是有心事。”他放下手中剪子,從位上站起來,開啟了一門窗戶,往外看著宮中夜景,良久方道:“我在想,我未犯人,為何總有人來犯我?”
他的手指骨扣在窗簷上,指節幾近發白。
花桔不明白鍾夙在說什麼,只看到鍾夙背影。今夜的晚上的風格外大,呼呼地吹進來,鍾夙髮鬢微散,揚起幾縷青絲。燈臺燭光搖曳不明,整個房間一晃一晃,看不甚清。
最終,花桔道:“娘娘莫要吹風了,擔心受涼。”
鍾夙側了側頭。
他側頭的同時,烏髮中夾飄了幾點白色。花桔“咦”了一聲,道:“娘娘,是不是下雪啦?”
宮女的話剛說完,殿前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撥出一口寒氣。
入夜宮殿門開啟都有通報,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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