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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意依然處於呆怔的狀態,半晌才不得不認知一個事實。自己還是死了,甄臻的槍法也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至於之前在夢裡夢見的關於雲如花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女主角變成了自己。雲如花因為那個朝華公子的一杯濃情蜜意的茶歸西了。
“二呆?”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發現雲如花的聲音挺清脆悅耳的。
循著腦中依然存在的記憶,這個男人似乎是雲如花在三年前從路邊撿回來的,當時他的腦部受了重傷,撿回來親自照料了一個月,結果醒來後卻呆呆愣愣的,也不記得任何前塵往事了,只是身手卻依然矯捷,於是雲如花就給他取名為二呆,順帶讓他做了自己身邊的貼身保鏢。
那虎彪大漢忙忙的應答著,只差沒高興得手舞足蹈了。
坐起身形,只覺得腦袋依然有些昏沉,目光掃過房間,不由得暗歎一聲。
一張琉璃水晶桌,一張紫檀香木椅,床的對面便是梳妝檯,銅鏡打磨得十分光滑,鏡上雕鏤著一隻展翅的鳥兒,金翎羽,玉珠眸,五彩霞冠。檯面上擺放著幾個精緻的梳妝盒,深紫色淺絨蓋半開,露出豔麗逼人的頭飾耳墜,另一側則擺放著五顏六色的胭脂盒,紅色豔如玫,淡粉淺如桃,比那盛放的花兒還要妍麗幾分。地面則是鋪著大紅色印染絨毯,雍容華麗,卻不失優雅韻味。
吳意暗暗腹誹,只看這房間裡大大小小的擺飾,便能知道雲如花究竟有多富有。放在現代,怕也是身家過億的富家小姐。也難怪她能為了一個小倌揮金如土。
二呆見自家小姐愣愣的看著四周,以為她是餓了,又忙忙的開口問道:“小姐,餓了嗎?”
吳意本來沒覺著餓,聽他這麼說來,卻覺得確實有些餓了。於是點了點頭。
二呆猛地站起身來,那小巧的檀木凳“砰”的倒在地上,沿著厚厚的絨毯打了幾個滾兒。他回頭看了看,也顧不上太多,快速小跑到房間門口。
“小姐餓了。”聲音憨憨的,弱弱的。
不過侍女顯然還在神遊中,故而沒有聽見。
“小姐餓了!”於是,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讓近在咫尺的侍女有一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慌亂的抬眼,不想面前突然出現一張十分滄桑恐怖的臉,頓時臉都嚇白了,連連後退幾步,才發現是小姐身邊的傻子侍衛。
“我這就吩咐廚房送小姐最愛的糕點來。”
那侍女以極快的速度說完這句話,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往園外走去,留下二呆傻傻的站在原地,心想著這個侍女為什麼如此著急呢?像是小姐說過的“被火燒到了屁股”一般。
吳意伸手取過床邊的長衫套在身上,又用手當梳子梳了梳墨黑的長髮,剛要起身,便聽見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如花,你醒了嗎?身體好些了嗎?”
一個男中音響起,緊接著,幾個身影靠近床邊。
吳意微抬眼看去,發現那中年男子正是這相府的主人,一張俊逸的臉上透著擔憂和關切,只是腳步卻停在離床的一米之外。跟在他身邊的,卻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面色不冷不熱,眼裡甚至還有些嘲諷的意味。記憶中,這女人正是雲軒的第二房小妾,孟氏,因著有云家長輩撐腰,又給雲軒生了一個兒子,便自顧的以為自己就是雲府的主母。平日裡對雲如花也很刻薄,不過雲如花也不是吃素的主。向來是,你欠我一分,就得還我三分的態度。所以這孟氏倒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喲,難得二姨娘今兒過來了。如花真是倍感榮幸呢。”
吳意笑著啟唇,很有云如花的調調,卻沒有理會雲軒,徑自朝著那婦人開口。難得沒有塗抹成五顏六色的臉上呈現著最原始最質樸的美。清淡的眉眼,如水的眼眸,膚若凝脂,卻是一難得一見的佳人。
那美婦人卻是一怔,緊接著便青了臉色。
“如花這是說的什麼話呢。阿離……”雲軒一看便知兩人氣氛怪異,連聲出口,卻又頓住,想起雲如花最厭惡自己在她面前親密地稱呼別的女人,“二姨娘自從知道你中毒了以後,天天囑咐廚房細心熬藥,不能差了你喝藥的時辰。”
“那如花就多謝二姨娘了。”
吳意臉上依舊笑意盈盈,柔柔的說著。聲音裡聽不出任何含義。
雲軒聽著自家女兒的話,頓時歡喜起來,沒想到女兒竟然有和阿離冰釋前嫌的徵兆。
“如花,自你中毒那天開始已經昏迷好幾天了,若不是王太醫醫術高明,爹爹真怕……”說著,聲音裡帶上了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