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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意在心裡點頭,果然啊,俗話說,紅顏薄命,長得太好看果然容易死得早。
忽的一驚,“他的死與你們有關?”
瀧慕雲看著她的機敏,笑了笑。
“我父皇雖然也極為喜愛二皇兄,但是自古以來太子都必須立長子。何況,大皇兄雖然在山上清修,卻一直有派太傅教授。所以,皇兄自然知道他的才能,也知道他的舉止氣度正符合一國之君的條件。故而在他十二歲那年接他下山。母后自是不喜,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長子立為太子也沒有什麼不妥。只是我二皇兄心中不甘。因為從小就被寵著,什麼都是最好的,當不成太子,自然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他的性子也變了很多,在母后和父皇面前極為乖巧孝順,實則狠戾殘暴。”
“你父皇肯定也知道吧。”
既然有如此胸襟膽識,那當年的皇帝自然也不會是一個昏君。自己兒子究竟是怎麼樣的,心裡一定清清楚楚。
“嗯,”聲音頓了頓,“他將我大哥接回宮中,便開始著重培養他各方面的能力。以準備三年之後的立儲。二皇兄開始著急,便暗中拉攏朝中的一些大臣,而母后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到最後還出手幫助他。”
“難道你那個二皇兄沒想過要暗害他?”
“當然有過。而且各種途徑都試過。但父皇將自己的暗衛撥給他,何況還有我在他的身邊,他自是無法得逞。”
“你父皇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吳意也不由得讚歎,將大兒子培養成一個可以繼承自己江山社稷的好君王,又磨礪三兒子,側重的培養,為的是讓三兒子成為大兒子的左膀右臂,甚至還附帶貼身侍衛這一兼職。
瀧慕雲輕笑一聲,親了親柔軟的髮絲。
“三年之後,大皇兄還是成了太子。父皇的身子也開始有些變化,大不如以往。二皇兄以為機會來了,便聯合他的心腹和幾個朝中大臣,想要囚禁大皇兄,卻不料被父皇撞穿,便將他幽禁起來。”
吳意有些好笑,這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真實寫照呀。
“那你那個‘兒控’的母后怎麼會同意呢?”
瀧慕雲雖不太明白她話中的“兒控”是何含義,卻也能大致猜測出來。
“我母后自然不同意,父皇因為愛她太深,只得鬆口。只是沒想到,卻放了一條狼出來。他竟然將主意打到父皇身上。命一直給父皇端藥的宮女給父皇下毒,直到父皇猝死。”
說著,聲音冷了幾分,吳意微側頭,便看見他眼中的殺意。側了側身形,伸手反抱住身後的男子。瀧慕雲回過神,又親了親她的額角。
“給皇上的藥難道事先不用銀針試毒嗎?”
“他給父皇下的並不是毒藥,而是一味普通的藥,但對父皇的病來說,卻只會加重病情。”
“所以,那個人便殺了你二皇兄?”
瀧慕雲點點頭,“他極為愛戴父皇,得知事實真相後暴怒而起,失手便殺了他。當時,母后剛好在場。”
“你母后不知道你二皇兄下藥的事?”
“他心中有些愧疚,那時候母后只是一個失了丈夫和兒子的母親,我們都不想她太過傷心,便將這件事瞞了下來。皇兄登基即位後,待她極好。可是她終是恨我們兄弟二人,不該殺了她最疼愛的兒子。所以,她這次幫助劉家,其實只是因為她心裡有恨。”
瀧慕雲輕嘆一聲,卻見懷中的人不言不語,不由得一笑,“怎麼,聽著這些陳年往事昏昏欲睡嗎?”
吳意聽了老半天的宮闈秘事,總結出三條結論。
第一,果然是陳年往事啊。身後這貨都三十快一了,那件事還是十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事,懵懂少年果然易衝動。
第二,這劇情夠狗血啊。除了當皇帝的某隻天生有“王霸之氣”,再除了宮鬥少一點,這皇子們爭皇位的情節簡直是套路中的套路,八點檔中的狗血。
第三,“果然是紅顏禍水呀。”要是沒有太后這廝,嘖嘖,天下太平了。
瀧慕雲低低笑起來,腹腔的震動引得吳意一顫一顫的。正要開口,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也是禍水呀。挑起多國戰爭。”
吳意翻個白眼,關本小姐什麼事。
“男人,果然是一種滿口謊言善於利用幌子冠冕堂皇做壞事的動物。明明喜歡血腥,明明喜歡金錢,明明喜歡權勢,關女人半毛錢關係?”
“呵呵,”瀧慕雲親了親那張一開一合的紅唇,“你知道那遊牧之民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