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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歲,這些年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苦才會讓一個三十出頭的人看上去象四十好幾的樣子。
靳國華嘆了口氣,神色複雜地問:“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就一聲不吭地從家裡跑了出來,還一走就十年?你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嗎?”
女子低頭垂目,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用著低沉而又苦澀的嗓音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張開口。“靳哥哥……”,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懷念這句好久沒有說出的稱呼,又似乎是在斟酌這樣的稱呼會不會讓這個依舊意氣風發的表哥所不喜,緩了緩,還是下了決心,抬頭望著靳國華,眼中帶著一絲期盼和滿滿的懇求,“能跟我去個地方嗎?不遠,就在附近。”
看著曾幾何時無憂無慮的表妹露出這般乞憐的表情,靳國華一窒,也跟著難過起來,心一軟,點了點頭,示意她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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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里有些昏暗的燈光讓靳國華不禁皺眉,這是一個居民區,因為租金便宜,周圍住著的都是一些外地來打工或是一些最底層做苦力的人,環境看上去有些髒亂,人員也有些複雜。想到從小錦衣玉食的表妹就是在這兒生活了那麼多年,靳國華在心痛之餘又更加不解表妹是為了什麼放棄在家的舒適而過著這樣的生活。
他跟著柳楚玉上了二樓,柳楚玉開啟了右手邊的房間。靳國華一進門就打量著房間的擺設,房間很小,但是卻收拾得很整潔,一眼望去就能看完,沒有什麼傢俱,一張1。5米的床放在牆角,旁邊是個簡易的木櫃,再過去一些是一張矮小的桌子,一個小男孩趴在上面寫寫畫畫。
小男孩?靳國華不禁有些吃驚,好像預料到了什麼,但是他不敢去細想。只是用眼神無聲地問身旁的柳楚玉。
柳楚玉示意靳國華等會兒,她走向小男孩,蹲□子指著靳國華說:“小笙,喊表舅。”
被稱作小笙的男孩,抬起頭看著靳國華,面無表情地默默看了他一陣,就在靳國華以為他不會喊人的時候,一句沒有什麼感情波動的“表舅”從男孩口中說出,又馬上低下了腦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柳楚玉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靳國華,對他說:“靳哥哥,這是我的孩子,叫俞笙,今年已經七歲了,有些……有些內向。”
靳國華還是被嚇到了,不由自主地觀察起俞笙來。有些瘦弱的身子,看上去還不到七歲,嘴唇很薄,抿得緊緊的,鼻子有些大,眼瞼遮住了雙眼,看不清裡面的內容,小身子繃得很緊,散發著一陣生人勿近的氣息,在發現靳國華在看他的時候飛快地瞪了他一眼,又垂下了頭,不發一言。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瞥,但是靳國華還是不由感嘆了下男孩眼睛的神采,那雙即使是瞪人也有著讓人驚豔的魅力,使他原本平凡的臉龐看上去也吸引起來,那是一雙帶著堅定目光的雙眼,有著超越年齡的複雜情感,竟讓自己分不清裡面包含的東西,讓人感覺這雙眼睛的主人一定是個性格堅韌、無所畏懼而又心思細密的的人,而他不過還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靳國華腦海中不禁浮現了另一對同樣早熟的眼睛,不同於俞笙那因為生活環境的壓迫和個人那敏感性格造成的深沉和嚴肅,嚴洛的眼中顯現的就是一種了悟人世的澄淨和通透,不由得感慨到現在的孩子一個一個的比他思想都複雜。他們真的是孩子嗎?有些無力地想到。
“我為我當初所做的事受到了懲罰,但是我並不後悔,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從那個家逃離出來的。”柳楚玉請靳國華到椅子上坐下,她自己拉著俞笙走到床邊,讓他挨著自己坐下,平靜地開口道:“那個家裡的我,不過是一具按著媽媽喜好,打扮得體的洋娃娃,存在的意義就是按著他們的想法去過著自己無法決定的人生。”
“我自小一和家人以外的異性說話,便會被媽媽呵斥,只要做出什麼不符合身份的舉動就會被罰,若是反抗,就會有一堆的人在我耳邊不停地提醒我媽媽是路家的小姐,是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女,我也是要和媽媽一樣的高貴典雅。被拘著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乖乖當一個沒有思想的淑女,我所喜歡的一切都被認為是汙穢、邪惡的,天知道我不過是想做個可以自由呼吸的人而已!”緩了緩有些激動的語氣,柳楚玉望著靳國華說:
“小時候我最喜歡跟在靳哥哥你的後面,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最羨慕你,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而我只能做一個籠子裡的小鳥,永遠也飛不出強勢的母親給我織造的美麗牢籠。爸爸是個沒主意的人,凡事都以母親為主,對於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