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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離撐著小几,嘴裡呼哧呼哧的大聲喘息,已經有點渙散的目光盯著小几上的茶壺,使出最後的力氣捏住茶壺,狠狠的摔到地面。
在‘嘭嗤’的一聲大響中,脫力的倒向軟榻,嘴角揚著習慣性帶點無賴的懶散笑意。果然還是顧墨羽瞭解他媽,這個瘋女人!
卿離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但奇怪的是她竟然還能清晰的看見周圍的一起,甚至與她的靈魂漸漸脫離這句身體,也看得清清楚楚。
瀅兒聽到響動,立刻衝了過來,見卿離臉色慘白的躺在軟榻上,而她的母后高高居於橫樑,吹著豎簫。
“卿離!”瀅兒撲上卿離,一探鼻息,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立刻慌張了,“母后,您這是要做什麼?!”
皇后不答,只認真的吹著簫,用眼神示意瀅兒讓開。
“母后,您這是將哥哥往死路上逼啊!”瀅兒眼中衝上淚花,她現在也已經明白簫聲有問題,一翻身出手如電的攻擊向皇后。
卿離在顧墨羽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瀅兒全都看在眼裡。她敢毫不猶豫的肯定,如果皇后殺了卿離,顧墨羽必然會以毀滅一切的結局來報復,他做的到,他有那個實力!
作為母后的女兒,哥哥的妹妹,瀅兒不想看到他們反目成仇。
瀅兒的身手顯然比皇后更盛一籌,兩個閃避間,她已經奪了皇后手中的豎簫,簫聲停止,即將從身體完全剝落的卿離靈魂,倏然重歸**。
“混賬!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皇后揚手就甩了瀅兒一個響亮的耳光,“這個女人不死,遲早會害了你哥哥,你知道不知道!”
瀅兒捂著瞬間紅腫起來的右臉,運氣將手中的豎簫捏成齏粉,她帶著眼淚,模糊的目光中全是傷心,“母后,您又知道您在做什麼嗎?如果她死了,哥哥根本不可能獨活,即使活著,他也已經不再是現在的哥哥了。她就是哥哥的命!”
瀅兒淚流滿面,“您一直都告訴女兒,喜歡是一個人的事情,只要喜歡一個人就可以為她做所有的事情,女兒相信,但那並不代表你就有權利喪害理。母后,即使是深刻到骨血裡的愛,那也是需要理智支撐的。您愛了他那麼多年,父皇愛了您這麼多年,您怎麼就看不見聽不見呢?”
“住嘴!”皇后臉上閃過悽惶,夫妻這麼多年,她不可能感受不到夫君的愛,可是她無法給與相同的回應,所以只能選擇逃避。
“母后,您太讓女兒失望了。”瀅兒抹掉臉上的眼淚,神情中是濃濃的悲傷和失落,“這件事我會如實的告訴哥哥。”
“我已經知道了!”顧墨羽急步從佛堂進入側殿,看著瀅兒高高紅腫的臉頰,柔聲中帶著冷凌道:“瀅兒,辛苦了。哥哥謝謝你。”
瀅兒未說什麼,讓開道路,讓顧墨羽過去。
顧墨羽走向軟榻,至始至終都沒有看皇后一眼。他俯身小心翼翼的查探著卿離的氣息,雖然微弱,但還沒有生命威脅。
懸著的心終於落地,顧墨羽打橫抱起卿離,緩步卻堅定的走出側殿,臨出門時才低低的說道:“皇后娘娘勞心勞力,以後便就在這佛堂潛心修佛靜心吧。”言罷,抱著卿離頭也不回的離開。
皇后腳步一晃,跌坐到地上,臉上全是悽惶和無措,“難道我真的一直都錯了嗎?”
瀅兒本想伸手去扶,最終卻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也轉身離開了側殿。母后對於他們兄妹一向不是特別的親厚,對於他們的父皇更是無情無愛,他們兄妹一直都看在眼中,無數次的為慈愛的父皇心疼,但父皇自己卻從來沒有抱怨。若非一次醉酒,他們可能一直都沒辦法在總是溫和微笑的父皇的身上看出,他的心底竟然那麼的苦。
求而不得,總是最苦!
顧墨羽將卿離抱回雍和殿,放上寬大柔軟的大床,便靜靜的守在一邊。瀅兒跟隨在後面,也只是靜靜的靠著哥哥站著,輕輕的握住哥哥冰涼的手掌,一起看著床上臉色蒼白,仍舊在昏迷中的卿離。
這個如烈日一般灼熱揚的女子,若不是因為那是他們的母后,想好好相處,必然不會放心隨時的警惕和戒心,自然也就不會中毒。
她肆意揚,甚至是囂張狂妄,但卻總是以自己的方式,心思細膩的維護著與朋友夥伴的關係,這可能就是那麼多人都喜歡願意追隨她的原因吧。她有這個人格魅力,她值得。
瀅兒現在終於明白了那日顧墨羽說的話,不問付出,不問收穫,只因為是她,所以願意守護。
“參加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提著藥箱的老御醫顫顫巍巍的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