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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好似凝滯,七八個人都帶著些許凝重望著鬼見愁付新和那個纖瘦的小丫頭。
那個瘦小的身影在面對付新施加的巨大壓力之下,卻是絲毫沒有動搖,甚至有隱隱不落下風的意味。
那個被李靜思不經意間落了面子的李璇,更是秀美微蹙,神色淡然中孕育一絲難以察覺的殺機。
“你能保他時,還能保他一世?”
鬼見愁付新看著因為疼痛而不知不覺冷汗迭出的光頭,然後“嗤”地笑出一聲,“噗”的一彈,手中的菸頭便一條直線的落在光頭的臉上,爆出一個細小的煙花
這個含著無比羞辱的動作讓付新身後幾個穿著緊身皮衣的青年男女目光更是熾熱,一個個神色倨傲的望著光頭。
不是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嗎?
這麼一個帶著極具羞辱意味的挑釁,卻出奇的沒有撩起光頭的反擊,李靜思之前還認為依照光頭的暴躁脾氣,說不得他會氣急敗壞的跳腳罵娘。
李靜思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他保姆……”
付新看著李靜思輕描淡寫的表情,微微側頭看著手筋被挑斷、小臂骨折的光頭,這個名聲赫赫的光頭老大,也算廢在了他的手裡吧。
“我付新和白虎幫至今還從沒有怕過誰,今天饒他一命,下次再見,就是你那‘肖少’來了,我也要他兩條胳膊兩條腿”
付新輕輕笑著,嘴裡卻是吐露出的話語卻是一點兒也不溫柔,甚至極為兇殘。
本來他一身黑色緊身皮衣,還有那及其扎眼的白色頭髮,就凸顯的他本身的氣質桀驁不馴,但是他輕輕笑著的時候,卻總是反常的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李靜思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道:“下次你要對他做什麼,我也看不見的不是?”
聽到李靜思的話,那個叫做李璇的女人微微側目,一雙剪水清眸中帶著一點兒難以察覺的興味,打量了李靜思好幾眼。
“那就這樣,祈禱他呆在醫院頤享天年,因為接下來我會親自要他的兩條胳膊,就像你‘肖少’對你那樣,我們老大也同樣對我有知遇之恩,威脅他的,我會親自讓他消失……”
嘴角兒一直就掛著淡淡微笑的付新,充滿深意的看了李靜思一眼,然後轉身出門,瀟灑的跨上一輛造型極是誇張拉風的摩托車。
發動車子,低沉的發動機如同野獸嘶吼一般咆哮著,讓人僅僅聞聲便熱血沸騰。
而那個被付新看好的女子和李靜思擦身而過,淡淡的香味撲鼻,她也不禁打量了這個面容清冷,爆發力驚人的女子一眼。
也不知那個幫主究竟是何許人物,看其手下觀其人,能讓鬼見愁和這個李璇尊敬維護的男人,還真是讓人好奇的緊。
一行摩托車洶洶而來,然後揚長而去,頗為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那個跟在光頭身邊的黑皮早就站在光頭身邊連個屁都不敢放,一點兒沒有剛剛進門時候的囂張跋扈。
而一直好似貨物一樣被付新和李靜思討價還價的光頭,則是一聲不吭的站在牆角,見到李靜思進屋,陰晴不定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不用感謝我,因為你是肖長安的人,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李靜思沒有看光頭,轉過頭去繼續仔細的研究那些只從書本上看到過描寫以及藥性的中藥,好似剛剛的事情微不足道一般。
話說,李靜思很多時候更習慣用第一印象判斷一個人,初次見面光頭那張揚跋扈面前讓李靜思很深刻的記住了這個人。
如果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那麼第一次和光頭見面時,大概就是被他好像轟趕一條喪家之犬一樣掐著脖子扔出急救室外。
而店裡的王方見一場風波就這麼消弭於無形,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李靜思這個小妮子兩眼。
然後走到門前把那扯掉的門簾撿起來,而黑皮則是扶著光頭,一步步的走出了時針堂。
“真放過他?”
交通大街與惠民路交叉口,一行拉風的重型機車一字排開,李璇望著那走出小醫館的光頭和黑皮兩人,眸子凜冽,沉聲問道。
“這次放他一馬。”
付新抽了一口煙,他是個老煙槍,老大不知說了多少回,但是這個嗜煙如命的鬼見愁,對老大的哪句話都謹記於心,唯獨這件事情從未妥協。
“為什麼?”
李璇轉過頭來看著付新,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更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男人,如果說剛剛是因為自己被制而讓他妥協,李璇第一個就會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