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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敘了下子閒話,胡姨娘不敢久坐,先行告辭。
錢靈犀卻立即拿出紙筆,畫了個糕餅的樣子,要端棋明日就去做來。想了想。她又畫了幾個樣子,個個皆有不同,也不跟端棋說明,只讓她依樣照做,然後把其中某個給胡姨娘送去。
次日,端棋費了老鼻子的勁,才把錢靈犀這回要求的糕餅一一做好,拿給錢靈犀看過之後。她異常滿意,讓她拿著滿院子分送去了。
錢敏君那兒一份,溫心媛那兒一份,鄧恆一份,鄧憫一份。然後再給紅姑悄悄送一份,便顯得沒那麼招搖和扎眼了。
而那碟子糕餅送到了胡姨娘手上,她揭開籃蓋看了一眼,卻是轉手就送到了耿南塘的案頭。
“回稟老爺,鄧家大少奶奶讓我送這個給代王,您說。這忙幫不幫得?”
耿南塘從書案中抬起眼來,瞧著那花糕。沉吟了好一時。
那花糕做得極其好看,彷彿一朵盛開的圓形大花,勾勒出二十四朵花瓣。其中有黑有白,有紅有綠,以花心為圓點,間或開來,看著五彩繽紛。極是絢麗。
正思索間,胡姨娘似是猜出他的疑惑,已經取下衣襟裡彆著的細長銀針輕輕紮了進去。上下左右,皆無夾帶。
耿南塘偏頭再思索一時,忽地恍然,展顏笑道,“你送去吧,不妨事。”
得了許可的胡姨娘也不問究竟,既然耿南塘發了話,她就去送點心了。等到回來時,耿南塘卻問她,“你不常說錢家那姑奶奶於你有大恩,怎麼反不幫著她遮掩,還要事事報於我前?”
胡姨娘笑得溫婉柔順,“妾身再糊塗,也不至於分不清裡外輕重。老爺和夫人現下便是妾身和三個孩兒的終身依靠,自然對妾身更加要緊。錢家於我有恩,若是要妾身自己去報,妾身縱死也無話可說。但若是牽連到老爺,妾身卻必得問過老爺才好。否則,那才真真是個糊塗蟲了,也枉費了老爺和夫人這幾年的教導之恩。”
耿南塘目露滿意之色,“你能如此想,也不枉我與夫人看待你一場。你那三個孩兒雖都養在夫人膝下,但日後若果真有了出息,我和夫人也不至於讓他們忘了你的生育之恩。”
胡姨娘恭順謝過,乖巧的道,“這九原天氣乾燥,不若妾身去給老爺燉些清潤的糖水來,可好?”
耿南塘含笑點頭,繼續忙於他的政務,心中卻是一片雪亮。
眼下收集來的人證物證不少,已經基本可以查明事實真相了。九原那個礦藏跟錢靈犀沒有關係,跟鄧恆鄧憫也不至於有太大關係,溫心媛雖然出了錢,但她已經自己主動來老實交待過了,真的是被錢慧君矇蔽,以為是做泥壺的。況且,她投了那麼多錢,還一次沒有收回利息,這件事上她也算是半個受害者。
而錢慧君和莫祺瑞是一定知情的,至於洛笙年,屁股也不太乾淨。
但是洛笙年明面上做得極好,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而後來引發事端的那個渠,經查實,批文上的筆跡雖然模仿得和洛笙年極象,但細微之處還是看得出差別。再聯想到當日洛家那個管事正好要來借章,不難推測出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只可惜那個管事在事發後就跑了,眼下缺了個重要的人證,不過這也沒什麼,有了以上這些證據,想要結案並不難。
難的是,這案子到底要結成什麼樣。
耿南塘深知,如果只是為了審理這一樁案子,皇上費不著專程把自己派過來。
把政務處理得清楚明白,那隻需要一個忠心而公正的官吏就夠了。但要成為皇上重用的大臣,就得把政務處理得不僅公正公平,還得暗暗符合皇上的心意。
這件事表面看起來簡單,內裡卻牽涉到好幾家重臣。
一是鄧家,兩個嫡子都參與其中了。二是溫家,雖然沒有直接出面,但畢竟是他家的女兒犯了錯。三是錢家,一個女兒還是其中的要犯。四是莫祺瑞身後的姑父,吏部侍郎谷大人。洛笙年倒是光桿一條,但他來九原辦這個監事院,可是皇上親自御批的,眼下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他自己固然丟臉,可皇上的顏面也實在有些過不去。
況且此案的懲處,日後還將關係到整個九原的官風動向。要怎麼辦一案而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震懾這一班天高皇帝遠的同僚們,以後再不敢心存僥倖的老實當差,便是權貴之家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怕這才是皇上派他前來的真實用意。
提在手中的小小羊毫雖輕,但要落下,卻似有千鈞重量。
耿南塘是故意讓胡姨娘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