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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開花結果,大媳婦生了錢明君之後,遲遲不見動靜,反而是陳氏一進門,三年就得了一兒一女,極得錢玢看重。尤其是那個長孫,更是讓錢玢愛愈性命。
會嫉妒的從來就不只是沈氏。
長媳齊氏出自名門,配了錢文仕這樣一個病病歪歪的相公已經夠憋屈的了,可婆婆還一天到晚把眼睛盯在她身上。好象生不出孩子全是她的過錯一樣。齊氏心裡的苦沒法跟外人說,只能在沒人的時候衝錢文仕發火。
終於有一天,這份煎熬把人的心靈都給扭曲了。
當錢杏雨的弟弟不過是偶感風寒的時候,齊氏上前推波助瀾,買通伺候那孩子的下人,讓那場小病變成了大病。
可陳氏出身御醫世家,她自己就是極高明的大夫,就算症狀有些險。但她覺得還能應付。但在此時,錢文仕也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他裝病騙來了陳氏那根壓箱底救命的參,然後齊氏在那小孩子的病上再添一把火,終於釀成了慘劇。
不過那時的陳氏並未完全絕望,因為她還年輕,她的丈夫身體也好,將來還是可以生的。但是在收拾兒子遺物時,三爺卻意外發現了兒子死得蹊蹺。
盛怒之下,他做出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
因為還顧念著兄弟之情,他沒有把此事直接告訴錢玢。而是選擇告訴了母親。
但沈氏聽說之後,先是好言把他安撫下來。說會替他主持公道,可轉頭卻一劑湯藥,把這小兒子同樣給放倒在了。
自知命不久矣的錢三爺不服且憤怒,直到那時,沈氏才告訴他,他的生母其實另有其人。如果錢三爺一定要將事情鬧出來,那麼沈氏就會將他的身世揭穿。將他的妻子女兒全都趕出國公府。
反正當年的事錢玢都不記得了,那丫鬟也早已死了,要怎麼顛倒黑白。全憑沈氏一張嘴就行。錢三爺權衡再三,到底是忍氣吞聲,嚥下了這口氣。
可他到底死得滿腹怨恨,臨終前多少在陳氏面前透露了些許意思。陳氏不明就裡,又見在夫君過世之後,大房頗多照顧,以為他們是愧疚於用了自己的人參,所以這些年來也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超然的待遇。
她知道自己此生唯有一女,為了錢杏雨,也是為了打發年輕守寡的漫長時光,她開始經商做生意,並獲利頗豐。
在錢慧君在跟錢靈犀的爭鬥中,幾次三番失寵於錢玢之後,她開始處心積慮的尋找其他的出路。
因為一次從沈氏那裡無意中套出當年的往事,錢慧君也不知使了個什麼障眼法,竟是讓陳氏見到了亡故多年的錢三爺,並且告訴她,只要她能聽錢慧君的話,就能讓她死去的兒子復生。
一個女人,在年紀漸大之後,最掛心的是什麼?是子女兒孫。早逝的小兒子一直是陳氏一個解不開的心結,而錢慧君就利用這個弱點,慢慢迷惑了她。
“……就為了這樣一個謊言,哄得娘心甘情願的把所有的家財全都給了她。等我回家時,才發現連孃的值錢首飾和衣裳都當掉了大半。若不是妹妹當日給了我那幾張銀票,我恐怕都撐不住最後的那點體面。”
這件事在錢杏雨的心裡積壓得太久,太累了,終於說出來的時候,她的神情雖然悲憤,卻也有種終於得到解脫的輕鬆。
望著錢靈犀,她的目光中有著絕對的信任,“這件事,我連相公都瞞過了。不過我想告訴你,否則我這心裡堵得實在難受。”
錢靈犀沒什麼可說的,只能無聲給予安慰。
錢杏雨提了口氣,索性把話講完,“等到娘臨終的時候,她終於清醒過來了。流著眼淚跟我說對不起,然後一定要去見老太太和大伯。”
結果,錢文仕是被臨終前的陳氏罵得心緒難解,一口氣上不來活活憋死的。而沈氏是自覺罪孽深重,又唯恐錢玢怪罪,更加不待見大房,吞金自盡的。
錢杏雨笑得悲涼又悽楚,“當年他們那樣謀害我爹和我弟弟,可事到如今呢,不成器就是不成器。自從爺爺那年決定讓兩位叔爺身邊的幾個嫡出兄弟也出來打理家務後,錢揚熙就一日一日的給人比了下去,眼下他是絕沒有繼承國公之位的資格了,只盼著日後分家時能好過些便罷。可憐的只是我爹和弟弟,若是早知今日,當年又為何要那麼狠心的害死他們?”
錢靈犀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的聽著,然後問,“那姐姐往後有什麼打算?”
錢杏雨慘然一笑,“我還能有什麼打算?是你說的,我還有那麼大個家要撐著。從前是娘慣壞了我,我又慣壞了相公,現在我們倆才算是知道開門七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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