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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兩瓶用用,能不能麻煩大嫂幫我跑一趟?多的錢全算你的,行不?”
那婦人偏頭想了想,笑著應承下來。她拿著錢走了,不一時給赤裡胡捧來一堆東西,“這裡有面油兩盒,唇油一瓶,我還給你買了一小支頭油,都是家常能使得著的。因說是給你媳婦,我沒買那些包裝好看的,這些家常用最實在不過了,連我自己也是使這樣的。我也不白拿你這辛苦錢,這兒再送你塊衣料,是我自家布攤上的,給你家娃娃做件小褂子穿吧,日後覺得好就再來。”
她一面說著,一面就拿張油皮紙把東西給包得妥妥當當,還用細麻繩捆成個四四方方的小包袱,赤裡胡直接往懷裡一揣就完事了。
赤裡胡見這婦人手腳利索,做事也公道,心裡不禁有了幾分好感,正想跟她攀談幾句,卻見這米酒攤子上又來客人了。
為首一人面白無須,衣飾華麗,態度傲慢之極,後來跟著的幾人雖穿著便服,但看他們的腰刀模樣,赤裡胡卻知道必是大楚計程車兵。
他低下頭不再言語,心下卻在思忖,這大楚可沒加入九原的邊境貿易,那這些人來幹什麼?還這樣大搖大擺的。也不怕給人認出來,莫非是有什麼公幹?
就聽那侍從要了幾碗米酒,為首之人喝了口道,“來這南明這幾日,想不到還就是這碗米酒做得差強人意,其餘連口能下嚥的飯菜都沒有。”
聽他聲音尖細,竟似女子。可那相貌分明不是,應該是宦官。赤裡胡心中疑惑更甚。宦官一般是皇上身邊親近之人,他們來辦的自然多是機密要事。尤其大楚皇帝寵信宦官那是三國之中出了名的,讓這麼個有派頭的公公出來,到底辦什麼事呢?
只聽旁邊侍從附合道,“這些天可真是辛苦大人,這麼大的太陽還要特意來此地走訪民情,待到來日見到南明的使臣,大人自是成竹在胸,知道如何應對了。”
那位公公拿捏著腔調道,“這有什麼法子?食君之祿。忠君之憂,皇上既然把這麼重的擔子交來。我怎能不盡心盡力?行啦,廢話少說,去把這兒的米酒打上一罈帶走,你們去把那幾個閒逛的叫回來,咱們也該回去啦。又沒有美人,有什麼好看的!”
有個侍從調笑道,“真正要看美人。還得回去看才行。那北燕的丫頭,可真真是個絕色,怪不得他們的三殿下也願意為她去死。”
“這話可不能在外頭隨便胡說。事情不還沒水落石出麼?”那公公又笑罵了幾句,帶著人走了。
可赤裡胡卻已經基本能夠確定了,這夥人應該是來跟南明談判,要加入九原商貿的,葛滄海應該也參與了其中。如果她能在其中起到重要的推動作用,這對於她日後洗清罪名,並接任族長之位無疑都是極其有利的。
可這對於現任族長花木圖和下任族長寧格來說,就極其不利了。其實赤裡胡真不想幫寧格這種人,可他年輕時受過花木圖的大恩,要是就這麼棄他而去,又實在有些不講義氣之嫌。
思來想去,赤裡胡還是決定等到離開這裡,就把此事告訴寧格。
……
咚!
弘德帝一拳頭重重砸在茶几上,震得那茶盅叮叮直響。一屋子的官員俱是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氣。
弘德帝鐵青著臉盯著面前那兩塊疊得方方正正,如硯臺大小厚薄的布,目光中有憤恨,卻也有著淡淡的無奈和悲哀。
方才的一切,他都站在屏風後頭聽得一清二楚了,不需要任何人跟他複述。
大楚的使臣,那位姓彭的宦官,輕蔑的對南明派出的使臣,九原監軍魏公公說,“我們陛下說了,你們若是想讓我們大楚也加入九原商貿,此地就必須由我們進行管轄,無論是哪國的商人來此經商,我們都要抽取三成的交易稅,否則免談。”
臨時受命的魏公公氣得不輕,據理力爭道,“這九原是我國的領土,憑什麼由你們來管轄?再說了,現在我們和北燕都是各國收取各國百姓的稅賦,憑什麼現在要交你們?”
彭公公譏誚著道,“要是你們做得好,為什麼還要拉我們大楚加入?無非是看著我們的東西好罷了。哼,就你們市面上那些粗俗的玩意兒,說實話,再怎麼做也只能糊弄些窮苦百姓,真正上檔次好貨我是一件也沒見著。魏大人,你可別生氣了。瞧,這兒就是你們南明官方經營的布料,而這,是我們大楚官營的東西。素聞你們南明能工巧匠最多,刀具精美,這把匕首就是你們南明之物,現在為示公允,不如就請你我的武士各自刺上一刀,看看效果,如何?”
眼下,這兩塊布就擺在弘德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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