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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是他兒子,卻不是他生的。靈丫就更不是了!”
可他這話卻引起眾人誤解了,那官差當即臉色一沉,“便是養父也有養恩,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麼忘恩負義啊?”
錢靈犀給趙青山一張老樹皮似的手捂得密不透風,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急中生智,也顧不得不好意思了,使出大學軍訓時教官曾經教過的防身術,小小的身子猛地往後一靠,反手屈起手肘就擊向趙青山褲襠。
那是男人終生幸福所在,就是趙青山一把年紀了,也無法不在意的縮手迴護。錢靈犀就趁著這一瞬間的空檔,從他的魔掌下溜走,大聲喊道,“他根本不是我爹,我爹叫錢文佑,是小蓮村的人。他叫趙青山,剛被我們村趕了出來。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多大了,哪天生的!趙庚生也不是他親生的,是他拐了來的。成天打他罵他,你們看他身上,全是傷。他還要賣了我們,他是人販子!”
是這樣麼?懷疑的天平又往趙青山這一方傾斜。
趙青山一雙三角眼瞪得血紅,“你們別聽這死丫頭胡說,她從小就愛騙人,慣會說謊!”
“我沒有!沒有!”錢靈犀急得直跳,左顧右盼的想到找到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忽然,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一掃梅紅色的身影,頓時大喜,“錢慧君!錢慧君你站住!”
梅紅色的身影定住了,錢慧君盯著小跑向她的錢靈犀,一雙手在袖子裡絞得死緊。怎麼會這麼倒黴?還是被她看到了,這可怎麼辦?
本來他們一行已經出去看花燈了,但出門沒多久,錢文俊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在外頭跑累了,就有些咳嗽。他本來要硬撐著陪孩子去玩,但錢慧君卻是知道父親身體的。急忙下車,自告奮勇回來拿,卻不想撞見這一幕了。她當然不會管,趁亂悄悄上樓拿了藥便想離開,卻不想還是給錢靈犀看見了。
錢靈犀衝到她的面前,對官差介紹,“這是我們錢家的女孩,算起來她是我的堂姐了。是吧?”
錢靈犀很篤定,不管她和錢慧君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但她們都是錢家的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錢家是幾百年的詩書世家,家規裡有一條就是不能撒謊。這關係到一個人,乃至整個家族的聲譽,錢慧君就是再恨她,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開玩笑吧?
“對不起,我不認識她。”錢慧君冷冷的一句話,幾乎瞬間把錢靈犀打下冰窖了。
“錢慧君,你有沒有搞錯?你怎麼能睜著眼說瞎話呢?”
錢慧君看著她,那雙從前無比溫柔無比秀氣的眉眼裡而今卻透著徹骨的寒涼,“這位妹妹,我實在不認得你,叫我怎麼認?”
“可你明明……”
“好了好了!”張老四急忙把話頭打斷,他已經拿繩子把趙庚生捆了起來,推到趙青山那邊,賠著笑來到官差面前,從袖中摸出一小錠銀子暗暗塞了過去,“這位大人,不好意思,我們管教無方,讓您見笑了。你別看我們嘴上罵得兇,其實可是真心疼這兩個孩子的,只是他們太過頑劣,所以不得不兇一點。這棍棒底下才出孝子嘛,大夥兒說,是不是?”
那官差不動聲色的收了錢,神色好了許多,見錢慧君並不肯承認,便也覺得是錢靈犀小孩子撒謊了。
“大過年的,沒什麼好看的,都過節去吧。”他轉身要走,竟是撒手不管了。
錢靈犀怔怔的看著錢慧君,“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錢慧君素白的臉冷得象萬年寒冰,“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告辭。”
看著她漠然而去的背影,錢靈犀滿心不解。委屈、憤怒的淚意在胸中湧動,卻給她全部生生壓下,盯著她的背影,憤而道,“錢慧君,生於嘉佑五年四月初一,父親名叫錢文俊,弟弟名叫錢揚輝。”
她轉頭看著客棧中的人,一字一句的道,“我,錢靈犀,爹爹名叫錢文佑,娘叫林月虹,家中大哥錢揚威,二姐錢綵鳳,還有個小弟叫錢揚武!請在場的諸位叔伯兄弟日後有緣的,到錢家去問一聲,看我今天說的到底是不是謊話!”
這丫頭!這死丫頭!居然把自己的生辰日期,甚至父親弟弟的名姓都報出來,錢慧君身形一顫,一腳已經踏出門檻了,但另一腳卻遲遲無法邁出去。
認,還是不認?現在成了一個極其燙手的問題。
(呵呵,謝謝寶兒的評價票,還有果媽的,雖然小靈犀比較愛打賞,但也粉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大力支援喲!*^_^*)
第37章 才女
一屋子的人都安靜了。
童音嘹亮,錢靈犀的字字句句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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