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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文俊帶著位五旬開外的老夫子進來,莫名其妙,“這是怎麼回事?”
錢慧君心中一緊,迅速換了副乖巧懂事的嘴臉,“爹,揚威哥哥找到靈犀妹妹了!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見過靈犀妹妹,還以為是騙子呢,也不敢相認,正想請您來作主,沒想到你們就來了。這個元宵,真是人月兩團圓了!”
她笑盈盈的說著吉祥話,還不忘給錢文俊身邊,那一身貴氣的老夫子行了個禮,“伯伯好。”
那老夫子捋須點頭,對她第一印象十分滿意,“這就是錢先生的千金?果然是聰明伶俐,與眾不同。”
堂侄女找到是好事,但錢文俊顯然更關心自己兒女的前途,“大人客氣了,因事出突然,若不嫌棄的話,不如請至內堂,且聽一聽我們家的俗務,再談正事,可好?”
老夫子剛要點頭,年捕頭搶先一步,躬身上前恭敬施禮了,“丘大人!”
這位丘大人早瞧見他了,不過此時才微微一笑,“原來今兒是你在此當值啊,無須多禮。你既是管事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本官不過是路過,旁聽就是。”
年捕頭只覺頭皮都開始發麻了,今兒怎麼這麼不湊巧,偏偏遇上他呢?
這位丘大人是他們會寧府的通判,職位雖然在知府大人之下,但他卻掌管著糧運家田、水利訴訟等極有實權的事宜。而且通判一職還有一個更令人生畏的職責,他們掌管了本地官員的考核,可以直接越級向皇上彙報。
在嵊州,連知府平素也要讓他三分的,更何況是小小的年捕頭了。這位丘大人閒時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舞文弄墨,好個風雅,看來是和這錢家人看對了眼,順便就要過問此事了。
年捕頭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現一番,但回頭一瞧,人呢?
張老四和趙青山早不知跑哪兒去了,方才大夥兒都關注著錢靈犀幾人,哪有人看那兩個傢伙?結果就給他們溜掉了。
年捕頭這案子還沒審呢,先丟了嫌犯,頓時鬧了個臉紅脖子粗同,心中暗把趙青山張老四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他沒有慌著去追人,而是坐下來,按著正式辦案的規程,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先把整個案情調查了一遍。
別的倒沒什麼可說的,只是在小龍幫時,丘大人感慨了一句,“葛小大倒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性子太野,受不得拘束。委實是可惜,可惜了。”
看來葛老大聲名遠播,連官府都早有耳聞了。但他的事情連官府都管不了,錢靈犀就更管不了了,她只提出一事,“庚生哥哥不是趙青山的親生兒子,多半也是給他拐來的,丘大人,您能不能讓他跟咱們家去,往後不再給那壞人做兒子?”
丘大人遲疑了一下,錢文俊忙道,“大人斷案自有公理,你一個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他不喜歡趙庚生,這孩子看起來粗野得很,何必招惹這樣一個麻煩回去?但錢靈犀卻執意不肯,“堂伯,您就讓我帶庚生哥哥回去吧,他不是壞孩子。這一路上,要不是有他護著我,我肯定早給人賣啦!”
這小姑娘還挺講情義,丘大人笑了一笑,看一眼趙庚生道,“你要帶他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趙青山是不是把他拐來的,還得等抓到人審問清楚才能作數。這趙家還有什麼人麼?”
錢靈犀推了趙庚生一把,他才悶悶的答道,“沒了。原本還有一個娘,姓朱,前些天偷了家裡的值錢東西跑了。不過,我也不是她生的,我也不會認他們的。”
丘大人搖了搖頭,這樣的家庭,難道養出這樣不懂規矩的孩子。算了,就當積點德吧,錢靈犀願意帶他回去就帶他回去。不過一個半大孩子,又算得了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年捕頭記下幾人的口供,再給趙庚生開一份證明,他要是回去就能以良民的身份繼續生活。剩下的事,便是要回頭找衙門申請批文,追捕張老四和趙青山了。這是回衙門之後的事情,丘大人也不在這元宵節裡討人嫌,讓年捕頭回去好生過節,這邊饒有興致的問起錢慧君一事。
“聽說那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是你夢中所得,可你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感慨呢?”
錢靈犀正打算和哥哥去好好說說離別後的事情,聽到這話不禁怔了。錢慧君居然也知道這句詩?
就聽錢慧君不慌不忙的道,“大人謬讚了,我不過一個小丫頭,哪有什麼感慨?不過因為自幼喪母,父親身子又不好,常恨自己不是男兒身,無法頂門立戶,為父分憂,所以暗自懷恨,故此夢中才有此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