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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措,眼神裡綻放著異樣的光芒,大抵也是很喜歡顏母妃的。
可是六叔那麼不靠譜,除了動物之外別的基本不感興趣,比起父皇來那簡直不在一條水平線,就他那樣的怎麼能也惦記著顏母妃呢?
於是等到六叔離開後,我便上前揭穿了顏母妃“不守規矩”的行徑,換來的答覆卻是“你信不信我一指頭戳死你”。
得得得,原來顏母妃這人也不靠譜,貌似和六叔還是蠻相配的。
自那以後,我就喜歡跑長樂宮和顏母妃一道兒玩,而且不到誦玉吟玉來找我基本不回去,無他,就是覺得跟顏母妃一道兒玩比較舒服開心而已。
直到很久之後,我的夫君蕭璟問我,為什麼你自小就喜歡和現任皇后娘娘在一道兒?難不成有預知未來的功力?
我當時有真的很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直到他攬著我一夜醒來,總算也知道了答案的所在。
因為,顏母妃是個很無害的人。
可能因為小孩子天生敏感,所以對“敵我雙方”雖然嘴上不說,但的確是可以分辨的。
在她的身邊,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惡意”和“算計”,就看見一個時而犯傻時而精明的姑娘每天換著花樣陪我玩。
她不會說什麼話討好我,也不會因為某些事情遷就我,她用本心來對我,我也願意用真心來對她。
我們之間的某些交流也很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比如“今晚要吃生煎嗎?那就把你大哥叫過來一起吃飯吧”、“我知道你父皇只允許你吃一隻冰碗,今天天氣特別熱,母妃給你加一碗”、“你也喜歡福包對不對?母妃讓繡娘給咱多送幾個”、“啊哈哈哈哈哈,你也不喜歡四爺喜歡念挽?跟你父皇一個德行”。
記得那次霍將軍謀反,我在前面頂著讓四爺念挽安然度過,顏母妃也曾經問我,阿毛毛毛,你是真的不怕嗎?
我只是笑笑便不言語。
其實她不知道,我之所以不怕,是因為感覺洞悉到了世間某種奇特規律。
凡是倒黴的事情,碰到了顏母妃身上便不叫事情。她的幸運屬性,足以讓所有的危難都可化險為夷。
我相信她。
其實上至父皇各宮母妃,下至李現代阿凡達,大家都很喜歡顏母妃,只有吟玉姑姑和我大舅舅是唯二個例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乳母灌輸的,大舅舅自小就覺得自己能襲爵,而且不必降等。不過直到我小舅舅封了侯爵之後他也沒成功,可見這人的確有些看不清形勢且自不量力。
父皇登基後,大舅舅整個人便處於一種極端興奮的狀態,走到哪裡都恨不得讓人把“國舅爺”三個字掛在嘴邊上叫他,並且想盡一切辦法鼓搗母后生兒子。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用在大舅舅身上真是一點兒不差,他尋著尋著名醫最後終於找到了康師傅的小徒弟,國舅爺沒了不說,連爵位都不是他的了,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舅舅自從與爵位無緣後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除了酗酒就是矇頭睡,整個人頹廢得不得了。
大舅母也是個有手段的,早先看著屋子裡的鶯鶯燕燕就不順眼,這下子可是得著了。她出身將門還陪著爹爹守過邊關,處理起這些個沒了男人撐腰的姨娘們,基本就是分分鐘搞定的事兒。
最終便以大舅舅身體虛,不適合再留著這些人吃白飯為由,統統地給打發了,其中便有吟玉姑姑的女兒,卻也真是有苦說不出。
當年母后臨走時,吟玉姑姑本也有資格隨著母后走的,誰知她心心念念著府裡的富貴日子,不想卻被大舅母弄得一塌糊塗,也算求仁不得其所的典範。
那日父皇來未央宮吃飯,四爺念挽和團團圓圓都不在這邊,唯有大哥陪著,我卻也沒警覺地一道兒來吃飯,果然就被算計著了。
首先是顏母后裝模作樣地嘆口氣,說她昨晚夢見我上官母后了,問她阿毛的婚事籌備得怎樣。
接著大哥說是啊,我奉您的命令找了許多個青年才俊,這是單子您賞臉看看。
我心裡也是一咯噔,就知道事情的確是要來了。
母后很流利地瀏覽過後伸出手指點了點“蕭璟”二字,父皇微微頷首,跟上菜市場買白菜是的:“就他了。”
成親那天,是我人生當中最黑暗的日子,之一。
顏母后從我上妝開始就哭得撕心裂肺,對著我一聲聲“阿毛阿毛”的呼喚揪的我心肝疼,尤其是看到蕭璟臉上明顯揣不住笑意的神態,羞憤欲死的我幾乎想要一頭碰死在未央宮的大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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