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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迭地謝了,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大公子進宮讀書的事情。
大家在這門子裡的時間不短了,雖然看著這情況看著是個好事,但如果真的往深處探討下去,這事就十分微妙了。
紀念遲早上位這件事在府裡已經不算秘密,大家也有許多小心思蠢蠢欲動著。太子住東宮,位於長垣宮東面,而餘下皇子住怡慶所,也就是宮人們口中的“西宮”。
而這朱弦閣正是西宮中的一處所在,如此這般,紀晏在朱弦閣烙印後,以後便與東宮有了一些平行線的意味。
大家進一步揣測聖意,便可以知道皇上是不希望紀晏繼承殿下衣缽的。被聖上親自下了這般明旨,日後就算殿下想著翻牌,也首先要考慮孝道之類的緣由,所以可能性很是渺茫或者說幾乎沒有。
徐蔓貞作為一個膝下有兒子的,一當思考到這裡,也就真的有了幾分喜上眉梢。
旁邊的阮平姑姑清了清嗓子,徐蔓貞立馬便收回了姿態。
不得不說這內務府挑的阮平姑姑也是個人才,道行基本接近誦玉、直逼綺蘭,跟那個豬一樣的隊友荷姑那簡直是一個筋斗雲的差距。
徐蔓貞也是後來才瞭解到,阮平是原如妃身邊的大姑姑,如妃故後便在宮裡的庫房獨當一面。
俗話說得好,每一個成功的主子背後都有一個神一般的大姑姑。看當年如妃混得那般風生水起,就知道阮平一定是差不了的。
想到這裡,徐蔓貞心中也閃過一絲甜蜜,殿下……終究還是在自己身上用了心的。不管是為著兩個孩子也好,為著自己也罷,終歸不是因著流言事件便不管不顧了,還真是萬幸。
其實她誤會了,殿下對宮裡的事情哪裡就那麼熟悉?這個姑姑擺明了是皇后娘娘親自挑的,為的就是怕府裡再出么蛾子。她禁足一個月,住所離得舒顏堂又遠,殿下早就忘了有這號人了……
這日難得舒顏堂的人齊全,殿下同紀晏都陪著顏挽吃飯。
紀念給兒子打個眼色,紀晏無比乖覺道:“母妃,我想吃你做的麵條。”
顏挽看著便宜兒子好看的側臉,怎麼都覺得有點像初中時期的校草,心中不禁柔情洶湧:“好,我這就去廚房,你把昨兒學的那個什麼書給你父王背背聽聽。”
等顏挽出去後,紀念才開口道:“你舅舅剛結束這一期外放,昨兒已經回京敘職,我便叫人過去送了些東西過去,後日你外公就同你舅舅一道兒來府裡看你。”
“父王思慮周全,兒子感恩在心。”
紀晏說完這句客套話後再一次張了張口,似乎在想著這句話究竟要不要講。
紀念吃了一口顏挽放在桌子上的芝麻糖:“有事情就說,跟父王還客氣什麼?”
“是。前兒皇祖父給了兒子恩典,皇祖父的用意父王自然也是知道的,我的母家實在是立不起來,外公致仕不說,舅舅也只是福建那邊的一個小小知州。皇祖父對父王寄予的厚望咱們府裡都明白,祖父這也是為著長夏的千秋萬代著想,外戚過盛容易掌權割據,而外戚太弱則皇帝容易受權臣脅迫。兒子懂得皇祖父的用心良苦,自然別人也是懂得,府裡的各房母妃也都知道……唯獨……我的母妃不知道。”
紀晏說到這裡眼睛閃了一下,而後潤口茶繼續剛才的話題。
“顏母妃現在膝下只有我一個兒子,這麼看來她才是府裡各位母妃中最吃虧的。可是母妃似乎真的沒有這般想,她只是發自內心地給兒子祝賀,還說兒子是幾個孩子裡第一個被皇祖父賞了大恩典的,一定是最有造化的。”說到這裡,紀晏的眼神也驟然堅定了起來:“兒子叫顏母妃一聲‘母妃’,就會真正把她當做自己的母親。無論如何,兒子跟父王的心一樣,隨時隨地都會好好護著顏母妃和日後她膝下的弟弟妹妹。就算日後父王不再此般重視疼愛母妃,兒子待顏母妃的心意卻是依然不會變動。”
紀念點頭道:“你有這等想法很好,但你父王疼惜誰愛重誰不是你該掛在嘴上議論的,你現在還小,等長大就會懂了。”
小子,你幾個意思啊!我才是世界上最稀罕挽挽的人,你個熊孩子算老幾啊!深情告白個什麼勁,我就不相信你將來娶了媳婦還想著娘!
無論紀晏以前是誰生的,現在母妃卻是顏挽,於是在紀念紀晏接見閔家男丁的同時,顏挽自然也是要接見閔家舅太太房氏的。
房氏穩穩當當給顏挽行了個禮:“妾身見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舅太太不必多禮,樂事,給舅太太賜座。”
房氏再次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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