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4 頁)

，只有沈老大才是公子最親的人了。可惜了，沈老大不能常常來看公子。

“沈老大，你終於來了！”小風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激動得有些哽咽。

“無痕，睡了嗎？”沈冰月點了點頭，開口問。

“還沒有，我馬上去通報。”小風深深吸了口氣，就欲轉過身去通知無痕。

“不用！”沈冰月越過小風，來到一處燈火通明的華貴閣房裡。一陣陣飄渺得讓人心酸的琴聲，似有似無地飄蕩了出來。

沈冰月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本想扣門而入，但那琴聲，卻讓沈冰月非常的惱火，沈冰月抬腳，直接踢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是身穿一攏白衣，席地而坐的男子無痕。無痕低垂著眼臉，完全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絲毫不為沈冰月的粗魯所影響。

無痕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絃，他濃密的睫毛在顫抖著，神色靜寧得讓人倍感心疼。飄渺的琴音，千絲萬縷地在瓜分著他的落寂。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明明是俊美如謫仙般的臉龐，卻滲透著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拂去的滄桑。

“夠了！”沈冰月神色異常地走過去，一把按在琴絃上，阻止了飄渺到讓人心酸的琴聲的產生，同時也拉回了無痕的思緒。

無痕抬起頭，對上沈冰月的眼眸，臉上的落寂一掃而光。一種熟悉得陌生，陌生得心酸的感覺，排山倒海地向無痕襲了過來。

無痕怔地怔地看著沈冰月，他眼睛不眨不眨，有多久，沈冰月沒來看他了？冬去春來，年復一年地持續了二年！二年了，沈冰月終於記得品銘傳情裡，還有一個時常在思念著她的他！

“琴聲就是心聲，無痕，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放不下？每次我過來，都感覺經歷了生離死別似的。無痕，再這樣下去，你真的不可饒恕！”沈冰月在無痕的對面坐了下來，半認真半頭疼地呵斥。

無痕是8年前，被沈冰月從風月樓裡花了一百兩買下來的。其實，無痕不是軒轅皇朝的人，他本是雪藏國吏部尚書的公子，但因受到奸臣陷害，吏部尚書府一夜之間被血洗。

所幸忠誠的奶孃，把他藏進了地下通道里。並劃花自家兒子的臉龐，換上他的衣服，來替他受死，他才逃過了這一劫！

但毫無武功根底的他，在不眠不休的爬山涉水，逃離雪藏國的途中，暈厥了過去。

待再次醒來時，無痕發現自己以被人販子，販買到風月樓裡。因為他相貌出眾，所以他被公開競價給富家公子或小姐當書童或隨從。

這件事對於無痕來說，絕對是屈辱。要不是為了為平冤昭雪，無痕絕不對放逐自己低下地活著。

沈冰月當時一看到無痕，便知道無痕絕非池中物，當下便把無痕買了下來。

剛買下無痕的時候，沈冰月的一席話讓無痕誓死追隨：今天開始，你不是任何人，你是無痕！而我就是你的伯樂，我看到了你眼底的那一抹恨。想要報仇，就要學會武裝自己，努力地讓自己變強！你我沒有存在主僕之分，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左右手！”

當下，無痕在沈冰月的安排下，隱性埋名，充分運用自己的智慧，為沈冰月開啟了達官貴族的市場。隨後，在達官貴族的效應下，還成了皇室專用採購點。無痕公子，這四個字，在達官貴人中，可以說是一個活招牌。

良久，無痕才收回視線。無痕苦笑了一下，指尖輕輕地拔弄了一下琴絃：“冰月，你既然知道我放不下，又何必問？”

“無痕，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再說，你已經報仇了，你又何必苦苦踐踏自己？”沈冰月瞪著無痕，心裡恨鐵不成鋼。

“你不知道！”無痕突然抬起頭大吼了聲，臉上的悽迷在翻湧著。是，他是報仇了，可是他平不了冤！想想父親為國忠誠了一大半輩子，到頭來，卻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他恨，歇斯底里的恨！

沈冰月皺了皺眉，站起來，倒了杯毫不留情地撥到無痕謫仙般的臉龐上。

“是，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日你的奶孃，拼死救了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有無痕，為所有忠誠於你，而犧牲的家僕，繼而活著的無痕！”沈冰月鄙夷地看著無痕，一字一句擲地有迴響。

無痕怔了怔，的確，他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奶孃和他的兒子用生命換回來的無痕！

“還要恨嗎？”沈冰月居高臨下地看著無痕，語氣冷得滲入骨髓。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來，無痕一心一意為她經商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