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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你說這世間是否真有愛情?”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念柳嘉才遲遲開了口,而剛剛的那段時間小靜也只是靜靜的站在她的旁邊。她從來沒見過公主這麼失落過,她自幼就跟從著公主,記憶中的公主不管什麼時候臉色都是掛著一抹迷人的笑容。
可現在,就從皇上宣佈要公主去和親之後,公主的笑容就越來越少了。而就剛剛皇上走後,公主的臉上卻多了這樣的神情,這到底是怎麼了?她被眼前的念柳嘉嚇到了,如果可以倒是希望她可以像日旦時那樣摔摔東西出氣。
“公主,奴婢不知。奴婢只要一輩子侍候公主就足夠了。”
“小靜,過來陪本宮坐坐。”念柳嘉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她對面的座位。
“公主,奴婢不敢。”
“叫你坐你就坐,難道想違抗旨意不成?”念柳嘉看著小靜的樣子,知道如果不用威脅的,小靜是絕不敢做這樣‘以下犯上’的事。於是佯裝生氣的樣子。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坐。”小靜唯唯諾諾的坐了上去,眼睛不斷的偷偷看著念柳嘉,留心著她臉上的變化。
“小靜,你伺候本宮多久了?今年多大了。”
“回公主,奴婢伺候公主已經有12個年頭了。小靜今年已有二八。”
“恩,也是時候了。”念柳嘉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似乎在自言自語。
“公主,小靜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小靜,本宮三日之後就要嫁到海藍國了。對於海藍國你也知道的,那裡環境的惡劣,以及那些蠻夷的彪悍無理你也該有聽說。本宮此番一去,應該也無法讓你跟隨左右,倒不如給你找個好歸宿。你可以意中人?本宮替你做主。”
“公主去哪,小靜就跟著去哪,求公主不要趕小靜走好嗎?小靜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公主你可以打我罵我,可是不要趕我走好嗎?”念柳嘉話剛一說完,小靜立刻跪倒了地下,不斷的磕著頭,求念柳嘉不要趕她走,邊說邊留著眼淚。
“傻丫頭,你這是做什麼?本宮沒有要趕你走,只是問下你可否有意中人,本宮不願你與我一同受苦。你個女子去到那樣的地方本宮也不放心。”念柳嘉看著跪在地上哭得可憐兮兮的小靜,心裡也不由得一酸。她又何嘗不捨小靜離其左右,但,她不能因為這樣而害了小靜一生。她就算只是棋子,但她也還有個身份,海藍國的人必然不敢犯她。但小靜便~~~
“公主,小靜不嫁,小靜要一輩子侍候公主。”小靜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但是還是不願起身,一直不斷的磕著響頭。
和親
“罷了,罷了,跪安吧。”念柳嘉看小靜這個模樣,知道怎樣也和她說不通,而現如今她也沒過多時間去安慰她,只是比了一個退下的姿勢。
“公主。”
“退下。”念柳嘉轉身步入屏風之內,不再看小靜。留給小靜的也只是剛剛劃過的那一縷紫色的氣息。
“是,奴婢告退。”說罷,小靜退了下去,順手把門給帶上。留下了念柳嘉一個人在殿內。
偌大的寢殿留下了念柳嘉一人。
念柳嘉走過堂屋來到了放素琴的地方,伸手觸控著琴絃。微微彎腰手指輕輕撩動。又快速的放開了手。“你不是答應會來娶我的麼?”念柳嘉蹲在了地下,狠狠的扯下了脖子上的白玉,又寶貝的捧在手心。淚水浸溼了眼角,然後順著腮滴落到白玉上面,又從白玉滑落地面。鎖骨處的桃花微微泛白,如同紅寶石失去了應有的璀璨。
念柳嘉透過白玉彷彿看到了當日雪山之巔的情景。
“嘉兒,此生有你,足矣。”簫南飛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念柳嘉的身上,從其身後環住了她的腰。念柳嘉只是望著眼前的梅花,冰枝嫩綠,疏影清雅,花色美秀,幽香宜人,輕輕吟道:“萬花敢向雪中出,一樹獨先天下春。”梅花芬芳濃郁,暄香遠溢。念柳嘉陶醉其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清香滿口,沁心入脾,頓覺心曠神怡。把頭靠在了簫南飛寬闊的肩膀上。
念柳嘉心想,若不是見詩經上的梅花如此傲人,她便不會微服而來。也不會遇見放蕩而不羈,穩重而不沉悶的簫南飛,更不會有此刻的溫馨。可是這樣的美景,又能維繫多久?花開花落皆有時。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從中笑。嘉兒你便是我的綠萼。”簫南飛說罷一個縱身,飛上枝梢,摘下一株梅,柔情似水別於念柳嘉髮髻之上。
念柳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