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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記在心中,不勝感激。只是我素來信奉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亦無無緣無故的壞,二管家總要給我個理由,讓我明白我這個庶出的五小姐,到底有何能力,能讓二管家您上心費神。”
夏鏡花不緊不緊地說著,言畢抬頭,將目光投向立在旁邊的二管家。
二管家一直客氣而恭敬地微低著頭,安靜地聽完夏鏡花的一番話,並沒有直接答話,不似從前那樣,不論她說什麼,他都一臉的恭敬笑意立刻回應。
夏鏡花以為自己是說動了他,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眼看他就要說出些實情來時,卻不想那二管家微笑著抬頭,衝夏鏡花恭敬客氣地行了一禮,道:“五小姐,屬下在定遠侯府當職,便是要伺候府中主人,對夫人,三夫人,三小姐,五小姐,六小姐都是一樣的,至於五小姐所言格外照料之意,怕是五小姐多思了,屬下覺得只是做了分內之事,不敢言其他。”
夏鏡花是費了好一番心思,左右前後想了又想才憋出那一通即能表達意思,又不顯得自己低了身份,也給對方餘地的話,算準了自己是要逼出二管家說出實情的,就算不能說全了,這一杆子下去,好歹也要落上些棗下來,讓她知道些端倪。但是,夏鏡花卻沒料到,這二管家還真是油鹽不侵的硬料,一杆子打下去,別說落個棗,連片葉子都沒落下來,白瞎了這一杆子功夫。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這人卻還是這副嘴臉,夏鏡花也是完全再沒有了顧忌的必要,所性挑穿了最後一層窗戶紙,直接道:“你知那些下人在我院外教訓蕊兒,就去帶了他們離開,還不惜自罰以暗示警告府內下人以後不許再對我不敬,所以如今府裡新進的丫頭下人,才會這樣對我客氣。你說對我無意照顧,此事你如何解釋。”
“主子受驚,是我身為管家管束下人不力,理應受罰,便是換了三小姐,六小姐,屬下也會如此,五小姐是多想了。”
夏鏡花有些惱怒了,對於一個永遠拿著同一副姿態,同一款微笑,甚至同一句話來回擊一切的人,夏鏡花感覺到了無可奈何。這像就是一個壯漢,來勢洶洶地衝一團棉花揮舞著拳頭,張牙舞爪的出手,一次次的償試,一次次的增加力量,到最後使出全力,滿頭大汗,全面前的那團棉花還是棉花,連半點改變都沒有。
但是,夏鏡花心裡惱怒又能如何,不論是他對自己的客氣有禮,還是後面的自罰而替自己立威,這不過都是她自己的感覺猜測,即使是她確信自己的感覺無誤,猜測準確,但是她拿不出任何的實質證據。
而對於他曾提醒自己關於定遠侯回暫時不能歸府之事,則只有他知己知,說過便再無形的一句話,更是無從拿捏。反而是二管家,從始至終,僅憑一句“本職所在”能將一切推得乾乾淨淨,讓夏鏡花心裡有再多想法,也不沒有任何能實打實說出來的有根據的。
“五小姐,您還有什麼事嗎,若沒有,屬下尚有些帳務要處理。”二管家依舊那張帶著客氣微笑的臉,朝夏鏡花拱了拱手,沒有言情話義,但也是在變相性的送客了。
夏鏡花坐在椅上,五指隨著內心的情緒變化而漸漸提攏收緊,面色變得不太好看,良久之後她才從椅上站起身,一甩袖,自二管家旁邊擦肩而過,出門離開。
走到門口,夏鏡花又不冷不熱地在面上露出一記微笑,側過身扭頭看立在屋中的二管家,道:“二管家,即是二管家一心為府中主子們當職,忠心無他,那麼二管家可願意幫我做件事?”
“五小姐請講。”
“就是那個粗使丫頭蕊兒,她被送出府去也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現下如何了。她是在府裡受了傷病才送回家中的,這侯府也應當對她照料些,二管家即是對管家之職克盡職守,就自然要對每一個府中下人都看在眼裡。不妨晚些時候就去看看她,若是她身子好了,問問她可願意再回府當職,莫要說這定遠侯府欺負了一個柔弱女子,之後便再不管不顧,壞了父親的名聲。”
對於蕊兒這種粗使丫頭來講,在定遠侯府裡少說也有好幾十口,是最低等的下人,平時根本入不了一等下人的眼,更不說還是這裡的管家。而夏鏡花要二管家去過問蕊兒的事,其實也就是有意要為難,甚至是麻煩,折煞他,若他拒絕,那麼夏鏡花就能立刻拿了他的話柄來說,而若他若是咬著牙應下了,那麼夏鏡花也不失望,有人能去探望一下蕊兒,知道她的情況如何,夏鏡花也覺得總歸是件好事。
“五小姐的囑咐屬下記下了,晚些時候便去辦。”二管家絲毫不介意夏鏡花的刻意為難,進而選擇了後面一條路。
夏鏡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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