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嘮嗑嘮嗑,務必讓她把家當起來才好。可是,怎麼才能化解她與婆婆之間的矛盾呢?還是說,張氏現在身子骨也好,還是讓她自己先管著?
想來想去也沒個頭,躺在床上就覺得煩。小寶悄悄捏了她一隻如玉白手,掌心的溫度立即就傳了過去。荷花扭頭,看著朦朧月色下小寶閃閃發亮的兩隻眼睛,更加煩躁了。
小寶似乎知道荷花不喜,也沒有再多動作,只就輕聲道:“娘雖然說再想想,但你別擔心,娘知道你是有手腕的,又喜歡你,總會找個事讓你管的。”
荷花翻個身道:“我不是要管事。有大嫂在,我樂得過清閒日子。我只擔心婆婆真的給我什麼事做,會讓她和大嫂之間更加……”
“大嫂會跟著大哥去外地上任,娘就只能依仗你了,到時候我也可能會去。”小寶躺在她身後,輕飄飄一句又令荷花嚇了一跳,急急地回身道:“你也去?那我呢?我也想去!”
聽說阿齊這一次的缺不是在安徽就是山東,荷花來這裡十多年,連定江縣都沒有出過,這次有機會怎能放過?
小寶以為荷花捨不得自己,心裡喜滋滋的,就順勢把手摸上她的臉,荷花立即警覺起來,全身緊繃——這麼熱的天,還要兩個人疊在一起做運動嗎?
小寶摸了兩下,嘟囔道:“我知道你是心口不一的……”
荷花一把揮開他的手,道:“我什麼時候心口不一了?”
小寶就笑了一聲,用有些得意的語氣道:“今天勻停一聽三家合夥吃下陸爺的貨是你提的主意,問都沒問就說同意。我素日也知道你是個極有主見的,季家的事情以往你也沒少拿主意。可成親那天你卻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當時沒細想,現在回過神來才知道,若不是你點頭了,岳父大人與大舅子勻停怎會自作主張?”
荷花忽而就覺得有些惱怒,忽而又想到嬌娘,心裡不僅有些迷茫與慚愧。
小寶又湊過來道:“我知道你怕熱,也不鬧你,你只聞聞我身上還有沒有酒臭,再叫一聲好夫君就可以。”
荷花先是羞惱,後卻大怒,定是徐大少今天又和他說什麼了,小寶回來竟然膽調戲自己!
摸黑揪了他的耳朵道:“說,誰教你這些手段的?”
小寶連連叫痛,在床上滾了幾滾,嘴裡胡亂說著:“娘子饒命娘子饒命!小生再也不敢了!”
荷花笑了一通,忽而坐起身來,正經道:“睡覺!”
母子生隙
且不說荷花與小寶怎樣歪膩,常氏頭一天把婆婆堵得話都說不出來,回頭就見丈夫臉色不好。她自小知道自己母親是如何過活的,也就迅速服軟,第二天規規矩矩給婆婆端茶道歉,兩個人面子上算是和解了,但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她就躺在床上不動了。
阿齊去幾個好友那裡轉一圈喝喝小酒回來,沒見到媳婦兒迎接自己,只有她的丫頭環佩穿著粗布衣服,清水掛麵地伺候在一旁。阿齊掃了兩眼,心裡就不喜,但知道自己母親向來是個節儉的,必見不得丫鬟們紅紅綠綠描眉畫眼,這個丫頭眼色倒是有,卻還是不如常氏那般風情。
想著想著他就摸到內室,常氏正橫躺著,夏天本就穿得少,常氏就只著了一件翠色水紋抹胸,露出白白的膀子和大腿,臉上泛著紅暈,煞是好看。既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不用客氣,阿齊脫了衣服就行那雲雨之事,連房門也不曾關上。
環佩羞紅著臉掩了門出去,過得片刻就常氏叫喚使人去收拾。她端了一盆清水進去,不期然看見自家姑爺上衣半垮著搭在肩上,露出來一大片胸膛,登時又覺得臉上火燒一樣,沒顧得上看路撞在凳子上,結結實實撲面摔倒,手上的臉盆雖然還緊緊抓著,那水卻實實在在倒灑過來,什麼火呀熱的都給她澆滅了,直把她羞愧得差點想吊死算了。
“還傻愣著幹什麼?還要我來收拾不成!”常氏怒喝一聲,環佩頂著溼淋淋的頭和上半身出去,很快就有另兩個丫頭進來。
常氏就和阿齊抱怨:“沒一個省心的!早兩年我四個大丫環、四個小丫頭跟著過來,可一見婆婆才用了兩個丫頭,我也只好打發了四個出去。現在想要做什麼事,還得自己動手。”
阿齊就安撫道:“娘是閒不下來的人,你凡事多忍著一些就過去了。”
常氏掐了自己幾把,掉出幾顆金豆來道:“她是你孃親,是我婆婆,尊卑孝順我還是懂的。這些年你不在家,我還不是什麼都讓著她?就連她說我母親我也得忍著,何況只是讓我和益哥兒吃青菜粗飯?”
阿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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