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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以為你又想了什麼法子在挑人,沒想過去一看就看到……荷花,那個人,你不要亂來。”
知道季均在解釋他是無意中看到那繡孃的,並提醒她不可大膽造次,荷花點點頭。
其實季均多心了,她對那個孃親根本就沒什麼印象,不可能做出什麼事來。
走進去叫了那三人。果然有一個長得面熟,穿得黑色粗布衣服,臉上沒施一點粉黛,耳朵上也只有一對米粒大的小珠子,臉色平板中隱藏著絲絲艱澀,嘴巴鼻子與荷花都有幾分相似,但她這種柔弱婦人的韻味與荷花青春朝氣的味道是截然不同的,最多也就是五分像罷了。
為什麼季均反應會這麼大?難道她與那個孃親更像一些?
荷花這邊想著,卻聽到牙婆在和小巧嘮嗑:“……尊府姐姐可真是個大方好性情的,姨奶奶想必也是菩薩心腸……”
小巧道:“我們這裡沒有姨奶奶呢。就連丫鬟,除了我,也只有兩個做粗活的而已。你老人家從哪裡聽來的?”
牙婆惶惶地嚷起來:“哎呀!真真糊塗了!只聽說奶奶是早年去了的,今天見尊府上下這般恭敬整齊,還以為有個厲害的姨奶奶主家,不想是小姐姐一力操持的!剛才看小姐姐挑丫頭就知道她是個聰明的,竟然還這般能幹!老身真是作孽了,早知道就不叫那馮氏過來……”
這牙婆倒不是個亂來的,還知道沒有女眷就不能把寡婦領進來。
荷花聽了一半,見那繡娘臉色變了變,知道她就是牙婆說的馮氏,走進去笑著道:“我今日請老人家帶幾個繡娘過來看看,又沒有見過男客,你慌什麼慌?待會兒你還帶李大娘從後門出去就是。”
牙婆連連作揖:“是,是,姐姐說得是。”
那馮氏福了福身道:“小婦人不敢叨擾姐姐。”
然後就退到牙婆身後,低眉順眼站著不肯動了。
荷花心裡嘆了嘆,看著剩下的兩個人,剛要說話,其中一個就上前一步,也福了福身:“姐姐家太遠,恐來往不方便……”
離家太遠只是藉口,來往不方便才是本意。得,這個也是要避諱她老爹的。
還沒有開始呢,三個候選人就只剩下了一個。最後那一個,也剛好是之前似乎有些不滿的人。荷花不由苦笑。
那牙婆是個慣會看眼色的,見狀連忙上前道:“姐姐,這位薛娘子,舊時還在南京出入官宦大族,教導那些閨閣千金刺繡女紅的,她的針線算得上是定江縣極好的了。雖然工錢要比別人高一些,但姐姐學出來可是要比南京的千金小姐還厲害呢。”
這些話也虧了她能扯出來,荷花撲哧一笑:“承您吉言。可是,薛大娘這工錢到底作價幾何?”
那薛繡娘確實是個出入過高門大戶的,平日也在家織些布、繡些花送到賣手帕絹花的鋪子裡去,貼補寫家用。最近卻是丈夫生了病,家裡缺銀缺得厲害,這才想出來尋點事。最開始見荷花年紀已大又有點主事的樣子,以為不好教,再加上看到這一家的擺設也不像個有錢的,就有些失望。再聽得這家裡沒有正經太太,連姨奶奶都沒有,心裡也打了退堂鼓。但想到臥病在床的丈夫和郎中說的那些昂貴的藥材,還是忍著道:“舊時在南京,也有主人家出了一兩五錢銀子一月的。定江縣雖然比不得南京,但一兩二錢……妾身家裡急需銀子,還望姐姐莫要見怪。”
一兩二錢銀子一個月,的確是高價了。
但荷花看看她繡出來的花樣,針線極其細密勻稱,看著比自己拿來做樣本的原型還要順眼,小巧也在一旁說她是第一個繡好的。有這等手藝,多要一點銀子也是應該的。
至於她之前的不滿,應該是見牙婆在她急需用錢的時候,卻帶她來一個看著寒酸的僱主家,她才有意見吧?
也罷,自家老爹不開竅,他們這個情形,要不是急缺錢或心術不正的人,都不願意來做繡孃的,就她吧。
說定了薛繡娘,荷花使小巧送牙婆出去,過得一會兒小巧回來道:“姐姐,那馮氏……其實不算寡婦的。聽說她以前也是個溫婉順良的,嫁到夫家以後第二年生了個兒子,公婆都寶貝得不得了。誰知那小少爺後來竟然溺水死了。過沒多久,她那夫君也生了病,婆家就說她命硬,克子剋夫,把她休了。忙忙地又娶了個兒媳婦來沖喜,最後卻是白喜……因當時馮氏被休沒幾天,別人就笑話說一門兩寡婦。如今她和老爹老孃住在西街。她的樣子生得好,也有一些人說要討了她去做妾的,但她都沒有同意。平日裡也只和一些做刺繡的女眷稍微來往。”
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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