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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說,自然是舅奶奶了。你看看她們,這幾年來說親都說過多少遭了?還不是看上老爹這幾年過上好日子了?前個就有人說五舅爺發話說要幫老爹看宅子呢。”
阿生嫂子卻是不認同這話:“那可不一定!荷花姐姐要是說給了小寶哥,季五爺是親家,又是鄰居,託給他不是正方便?沒得巴巴地讓舅爺家派人來守宅子。再說了,老爹少不得還要找個新舅爺呢。”
“你也不知道害臊!這些事情哪裡輪得到我們來說,趕緊做事吧!”旺財嬸子呸一聲,拿個掃帚就開始在門口打掃起來。
阿生嫂子像是不知道里面的人已經聽到了她們的談話,進門來笑著給二舅媽上了點心,又給兩位媒婆添了茶。
馬媒婆和李大娘這時候卻都歇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李大娘想著那郝大爺怕是被知縣老爺掏光了家產,看上了荷花家的這個宅子,馬媒婆也想著二舅奶奶怕是也打得荷花的嫁妝的主意。只是礙於二舅奶奶人就在這裡,她倒不好說話。
偏二舅媽這個妙人,聽了阿生嫂子和旺財嬸子的碎嘴,看阿生嫂子就不順眼了,假意喝了一口茶就把茶杯摔在地上,罵道:“你個沒臉皮的!這種茶也能拿來喝?整日裡只管拿主人家的事碎嘴!真真以為這個家沒有主母、荷花年紀小,就穿得這樣紅紅綠綠的輕狂浪樣兒來!你作給誰看呢?沒得讓你教壞了好好的姐兒,今天我就替我那走了的可憐的妹妹教教你規矩!”
二舅媽正要動手,這邊小巧已經做了婦人打扮,臉上沾了菸灰,一手拿著燒火棍、一手拿著搗衣服的棒槌氣殺殺衝進來,拉過阿生嫂子就埋怨道:“阿生嫂子,你怎的又把媒婆放進來了?荷花姐姐已經說過,老爹和均哥兒如今都是孤苦伶仃,她若是再嫁出去了,哪有人管得老爹和大哥是冷是熱?誰來給他們管冷天加衣服、暑天備涼水、打理內宅的事?何況這兩個婆子說的都是那等下作名聲的人家!誰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按我說,一人一棒子給她們打出去!免得別人還以為我們荷花姐姐就只能配那些歪瓜裂棗!”
小巧舞著棍子,在桌凳上摔得啪啪響,馬媒婆和李大娘惶惶地起身閃躲。旺財嬸子忙忙地走進來,拉著二舅媽往裡走,一邊走一邊罵:“這小蹄子作死!瘋了!二舅奶奶您小心點,這邊走!”
阿生嫂子讓小巧和那兩個媒婆在偏廳轉了好幾個來回,才拉了馬媒婆往外走。待出了門,往她懷裡塞了二錢銀子,道:“馬媒婆,今天這情形你也是看到了的。二舅奶奶那人……她這一鬧,小寶哥總有千般好,只怕也會被她和那萬大娘說得一文不值呢!好在我家老爹也是個心裡明白的,斷不會輕易如了她們的願,這也是他交代我的。你且回去,等過段時間再上門來提親,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馬媒婆往裡看了看,李大娘已經被小巧追得一身狼狽,扶著頭上的髮簪珠翠氣喘吁吁跑了出來。小巧就在門口叉著腰罵她沒臉皮,作賤人家姑娘。wωw奇Qìsuu書còm網
她們這般鬧騰,早就有那好奇的人貼過來指指點點了。馬媒婆捏捏袖裡的銀子,朝李大娘“呸!”地啐了一口,急急地在人群中鑽出去。
到了郝大海家,她就只說荷花的二舅媽覬覦他們的老宅子,拉了一個媒婆過來要把荷花說給她孃家的侄子,還在季老爹面前說了小寶哥不少壞話,季老爹一怒之下,把那婆子也打出來了,至於小寶哥的事,還得過幾天找準了機會再慢慢去說。
大海嬸子聽了少不得埋怨二舅媽貪財勢利、心裡也有幾分怪馬媒婆不利索,但也沒法,只得包了一封銀子給馬媒婆,讓她緊快些把事情辦好。
馬媒婆事情沒辦成卻收了兩家的銀子,自然也知道挑好話說,出去了逢人就只講荷花如何孝順父親,那李媒婆又是如何不長眼……暫且不說。
只說二舅媽被旺財嬸子拉到內院,荷花收拾了衣服出來見她,不等她開口就掉了淚,哭著道:“……我是個沒孃的,這些年來沒人教女紅、沒有教規矩,也沒有貼心的姐姐妹妹和我說說心裡話。只是爹爹疼我,倒也沒讓我冷著餓著。我又怎忍心拋下爹爹和哥哥?二舅媽,我不嫁!我不嫁!你若是看哪家的男兒好,說給表姐表妹了就是了!你怎忍心拆散我和爹爹……”
荷花雖然是作勢,但想到自己在這裡沒人能理解她的心思,輕易不能說笑,隨便做什麼都要瞻前顧後,倒真是孤苦伶仃一個人,想著從前過往,越想越傷心,抽抽嗒嗒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季同不方便見女客,二舅媽見了荷花這等胡攪蠻纏的架勢,卻是什麼話也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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