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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噗通!”那男孩忽然跪在她面前,哆哆嗦嗦地說:“我妹妹說你昨天送了番薯給她,還說要請她幫你做事,可她現在生病了……我,我可以賣到你們家給你做事,只要你給我妹妹請大夫來,我隨便做什麼都可以!”
“你趕緊起來!”荷花一面拉他,一面探了探那乞丐的臉。還有氣息,溫度很高,估計是發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這時候的醫療水平還有這村子裡的大夫,可都不怎麼讓人放心。尤其他們原來的生活條件一塌糊塗,營養嚴重缺乏,都看不來是個女孩。身體底子差,要是救不回來,說不定就會惹上麻煩……
“咦,這乞丐原來沒死啊?那趕緊叫大夫啊!”
“荷花,你家裡居然也請得起人做事了?”
“聽這兩兄妹的口音,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呢。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會不會有麻煩啊?”
門口圍了好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那男孩卻只顧磕頭,“求求你,給我妹妹請個大夫!”
“哥哥!”荷花一把抓住從後院出來的季均,塞給他一塊碎銀,“你快點去叫大夫來!快點!”
季均被她急切嚴厲的口吻嚇倒,來不及問個來龍去脈,接了銀子一溜煙跑遠了。荷花又叫人幫忙把那兄妹兩扶到自家房間裡,草草安頓了一番。又給那小女孩灌了一些熱水,見她還能嚥下去,才稍微安心一點。
而這邊,早有人叫了季同過來。
“同哥,荷花把兩個叫花子領回家了。還有一個生病了,眼看就不好了呢。”二嬸子一見季同,就噼裡啪啦說個不停。
真是八婆!
之前人家哭著求人的時候,一個一個只會圍在旁邊看戲,每一個肯拿主意或者幫一手。等到她出錢了,叫她們幫忙把人弄進來了,也沒人說你一個小孩不能做主,這會子到是會告狀了!
荷花狠狠地瞪了二嬸子一眼,拉著季同的衣襟,小聲說,“爹,他們都沒了爹孃,比我和哥哥還可憐。我們能幫一把,就先幫幫他們吧。”
季同最吃不消她這一招,再看那兩兄妹都凍得全身烏紫,同情心立刻就氾濫了,把自己床上的被褥也拿了出來,又張羅著拿季均的衣服出來給那個做哥哥的穿。
荷花看三叔公在外面踮起腳尖朝裡看,從人堆裡鑽出去,低著頭說:“三叔公,我昨天給了一個乞丐兩個番薯,誰知道他今天居然病得快要死了,還來裡一個人說是他哥哥。我爹爹要給他請大夫呢。家裡來了這麼些人,我爹不得空,又怕過了不好的病氣或者黴運到你家,就不能去幫忙了。”
三叔公一聽有死人事件,忌諱得不得了,急急地往外走:“沒事沒事。叫他不用來了,我們先回去了!”
正好季均拉著大夫過來了,把過脈說沒有大礙,荷花又緊趕著抓了一副藥煎了給她服下,見她神色安穩許多,才鬆了一口大氣。那些媳婦嬸子們見沒得熱鬧可瞧,也漸漸退散了。
“別!你坐著!”眼看那男孩又要跪下去給他們磕頭,荷花連忙攔住他,“我們還有話要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家裡還有什麼人?多大年紀了?怎麼會到我們季家村來的?還有,昨天我和哥哥在破廟裡說要請你妹妹來做事的時候,周圍分明是沒有人的。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怎麼知道我說過的話的?”
“荷花,你慢點。這麼多問題,爹聽了都糊塗了!還是讓他先烤烤火,給他們做一些吃的來。還有衣服,均哥兒的衣服你穿著不適合,我去找找其他的。”
季同急急忙忙又佈置了一番,在那小孩一連聲的感激中,荷花總算弄明白事情的來歷。
他們兄妹倆,哥哥叫陳鐸,今年十四歲,妹妹叫陳巧,今年十一歲。卻是父母雙亡,到這裡的寧州來尋親的。不想那親戚早十幾年就搬了,他們一路流浪乞討著過來,這副模樣在縣裡打探訊息也沒什麼人肯理會,只聽說親戚搬得離這裡好幾千裡遠。索性就絕了找他們的心思,想在這裡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可縣裡的乞丐都是有自己地盤的,他們操著外地口音來搶人家飯碗,自然就受到了一致的排擠和欺辱,只能轉戰鄉下。
陳鐸想著自己好歹有一身力氣,就想找點事情做。囑咐了妹妹不要隨便和人搭訕,不要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就一個人去找事了。
昨天傍晚,陳巧確實是躲在破廟裡的。但她見荷花他們兩個人,還以為是要來找她麻煩或者是要抓她的,就一直沒吭聲。等到哥哥回來,看到地瓜,她才一五一十把事情給說了。
陳鐸聽說是兩個穿得也不怎麼好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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