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部分(第1/4 頁)
北堂戎渡說完,又似乎啞然失笑一般,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此一來,任憑殷知白再怎麼樣心思鎮定,聽到這番近乎赤裸裸的話也仍然不由全身一震,他深深看了北堂戎渡一眼,心中也不是沒有感慨,一時二人心領神會,狀似不經意地換了話題,開始談些無關緊要的閒事。
就在北堂戎渡前往殷府之際,北堂尊越手上正拿著一封信在看,仍舊是畢丹所寫,信上字數寥寥,但一片愛慕之情卻從字裡行間流露出來,不加絲毫掩飾,北堂尊越看罷,便將信放在掌間一揉,立時化作片片碎屑,被扔進一旁的水盂裡,既而對一旁的太監道:“……去看看太子在做什麼,若是無事,就叫他來見朕。”那太監領命而去,半晌,回來答覆道:“皇上,太子殿下前時去了冗南侯府,並不在東宮……皇上,可要奴才去冗南侯府召殿下進宮見駕?”
“不必了。”北堂尊越皺了皺英眉,起身道:“……吩咐下去,命人備輿,朕去看看二皇子。”
…………………………………………………………………………………………………………………………………………………………………………………………………………………
北堂戎渡從殷府出來時已是傍晚,一時馬車走在街上,待路過一家酒樓之際,忽聽車內傳來北堂戎渡的聲音,淡淡道:“……停一下。”駕車之人便立時將馬車放緩了速度,停了下來。
這家酒樓北堂戎渡來過幾次,菜色也算一流,此時北堂戎渡有些餓了,便臨時準備在此填填肚子,他今日去殷府只是便衣簡行,身邊跟著幾個隨從而已,並不引人注目,一時下了馬車,北堂戎渡戴一頂紗帽遮住面容,走進酒樓,兩名隨從緊跟其後,那裡面的店夥也是有眼色的,便在前引路將三人帶上了二樓雅座,用屏風半隔著,片刻之後,茶便送了來,北堂戎渡道:“……來幾樣招牌菜便是。”他雖遮著臉,一身氣度卻是不凡,夥計不敢多說,便忙下去吩咐廚房準備,一時北堂戎渡坐在那裡喝著茶,心中沉思,想著些心事,就在這時,北堂戎渡卻忽地皺了皺長眉,轉首看去,就見屏風處出現幾個身影,都是長袍佩劍的年輕人,為首之人身形魁梧,道:“正巧趕上飯點,再沒見有個空座,倒不知這位兄臺可介意我等借座?”
此時二樓確實唯有北堂戎渡之處一人佔了一張桌子,但以他的身份,又豈會與旁人共坐,因此一聲不吭,只自顧自地喝茶,那幾個年輕人見狀,自然不滿,先前說話那人也面帶不愉,道:“出門在外,兄臺不如行個方便。”他話音方落,北堂戎渡才語氣平淡中帶著些被打斷思緒的不快,道:“……出去。”這般不客氣的話讓幾個年輕人頓時變了臉色,其中一個冷哼一聲,怒道:“你這人架子不小!我們好言好語地商量,你卻好生無禮,好,今日我倒定要在這裡坐了不可!”北堂戎渡懶得跟這些人多說,直接作了個手勢,身後兩名隨從見了,立刻便上前一步,那幾個年輕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整個人已經好似騰雲駕霧一般,直接身不由己地從視窗飛了出去,被人扔下了二樓,好在都是有功夫在身,倒也沒有摔出什麼好歹。
小小的風波眨眼間便過去,也並不曾在酒樓裡引起多大的騷動,不久之後,菜餚送了上來,北堂戎渡吃飯的興致似乎完全不受剛才那段小插曲的影響,只是拿起乾淨的竹筷,神情淡淡地揀些喜歡的菜色用了,一時吃罷,便接過隨從奉上的帕子擦手,又漱了口,這才起身離開。
正當北堂戎渡下樓之際,樓下也恰好有客人上來,那人面目普通,身穿青袍,二人擦肩而過的一剎那,北堂戎渡突然似乎心有所覺,不禁眉峰微微一動,與此同時,那青袍人心頭也彷彿閃過什麼,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雙方都沒有探究,各走各的,一時北堂戎渡走下樓梯,青袍人也已上了二樓,從身後看去,才發現其背上負著一口不起眼的短劍,猩紅的劍穗如血。
這邊北堂戎渡正乘著馬車向城東而去,那廂孟淳元卻辦完了手頭的事情,換上一身便服出了東宮,他按照牧傾萍給的地址來到一條巷子裡,尋到一家店鋪,向周圍微微一顧便走了進去,只見裡面生意冷清,並沒有其他客人,那中年掌櫃見有生意上門,立刻滿面帶笑,剛想迎客說些什麼,孟淳元卻自懷中摸出一枚小小的玉牌,沉聲道:“我有事要見這玉牌的主人。”
三百四十九。 思謀
孟淳元見那中年掌櫃滿面帶笑地上前迎客,便自懷中摸出一枚小小的玉牌,沉聲道:“……我有事要見這玉牌的主人。”那掌櫃見狀,頓時臉色一變,收了滿臉的笑容,將那玉牌接過細細一看,隨即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