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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覺胸口一疼,被白光穿了個透心涼,一蓬鮮血頓時噴灑而出,自然是不活的了。
三百五十五。 兩敗俱傷
卻說那隨從正準備以箭攔住鹿的去路,不讓它逃跑,但還來不及將箭射出去,竟已遇到了襲擊,那名隨從猝不及防之間,只覺胸口一疼,已然被那道突如其來的白光穿透了身子,臉上的笑容尚且還沒來得及消去,就已經當場氣絕身亡,從馬背上一頭栽倒,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其餘幾個隨從反應很快,立刻就拔刀出鞘,厲聲喝道:“保護殿下!”與此同時,那白光微微一顫,卻連片刻也不耽擱,眨眼間便閃電般飛了過來,繞在幾人身週一轉,上下飛騰不休,只聽一陣混亂的刀兵相撞之聲大起,伴隨著慘叫,只看見那道奪命的白光圍繞在幾個隨從身周飛閃,快得令人幾乎用肉眼捕捉不到,轉眼之間就將這幾個隨從統統斬殺一空,血濺當場,緊接著只見那白光連連閃動,一陣風吹過,空氣中滿是血腥氣,與此同時,馬背上的幾個人卻憑空變成了幾十塊,血淋淋的肢體散落了一地。
說時遲那時快,北堂戎渡早在白光出現的前一刻就已有一股強烈到極點的危機感猛地湧上心頭,此時他雙眼陡地一睜,鳳目之中閃出懾人的精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北堂戎渡已經棄箭拋矢,右手在腰間一勾,就已經將所佩的寶劍拔了出來,自從先前真南山一事之後,北堂戎渡對自身的安全便更加著緊了幾分,雖然他自信當今世上武功勝過自己的不過是北堂尊越一人而已,但小心總無大錯,因此身上基本時時都會帶著自保的物事,此時北堂戎渡見了這飛劍襲出殺人,哪裡還能不知道來者是誰,一時間眼中殺氣大盛,冷笑道:“……北堂隕!”
話音未落,便只見那道連殺數人的瑩白光華微微一閃,轉眼間就如同一道電光撕裂了空氣,朝著北堂戎渡飛刺過來,北堂戎渡大怒,足下已脫離了馬鐙,輕飄飄縱身而起,腳尖在馬背上一蹬,頓時借力凌空翻了一個跟頭,縱到十餘丈開外,他一手掣了寒光凜凜的寶劍,面上冷笑,輕輕一抬手,便執著那寶劍朝前一掠,同時身體凌空一轉,挽出朵朵劍花,護住身前,眼也不眨地就向旁邊的大樹掠去,而那飛劍也緊隨其後,‘嗖’地一聲射向北堂戎渡後背,時機搶得簡直絕妙,正是北堂戎渡提氣的那一瞬間,若是尋常人,必定難以轉圜,但北堂戎渡卻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在離地尚有些許距離之際,半空中身形猛然扭轉,微微一沉便倒躍而起,借力向側一撲一縱,卻正正停在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同時扭頭厲聲喝道:“……混帳!”只見那飛劍一擊不中,立刻就掉頭而來,盯住北堂戎渡的身影,再次鼓勁飛射而至,北堂戎渡見狀,並不迎頭而擊,卻是選擇暫避鋒芒,躍身而出,就看見那白光朝前撲了個空,卻只聞嗤嗤幾聲響,不過轉眼之間北堂戎渡方才置身的那棵大樹就被鋒利之極的飛劍絞碎,削成了七八段,漫天都是木屑碎葉,紛紛而落,北堂戎渡眼神凌厲無比,手中的寶劍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無窮的殺意,再加上北堂戎渡已提起了真氣,因此霜雪一般的劍身便輕顫起來,發出低沉的龍吟之聲,就在這時,那飛劍削斷了大樹,轉眼凌空一頓,剎那間便再次鎖定了北堂戎渡的身影,只見劍光猛烈一抖,突然白光大盛,‘嗡’地一聲就尖利地呼嘯而至,團團絞殺起來,北堂戎渡冷笑連連,瞬時飛身而起,迎劍而上,與那飛劍上下翻騰著鬥在一起,頓時就聽見一陣密如急雨般的兵器相擊之聲大作,絞殺在一起的光影令人眼花繚亂。
就在雙方殺得火熱之際,突然卻聽見‘砰!’地一聲震響,旋即就見白光之中迸出幾許鐵屑,一件物事從半空裡墜落在地,定睛看去時,原來是一柄兩尺來長的短劍,但此時雪亮的劍身上卻分明被打出了一處小小的破損,這飛劍乍一落地,頓時偃旗息鼓,只掙扎著顫了兩下,就再也沒了動靜,卻見一旁北堂戎渡臉色冰冷,手裡拿著一把烏光沉沉的小巧物件,此時見那飛劍受創報廢,便手指輕動,就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槍收回袖中,那飛劍雖然無堅不摧,端地厲害非常,但畢竟還是有實體存在,方才被北堂戎渡一槍擊中,自然就破了那御劍之術。
北堂戎渡收槍入袖,隨後便緩緩轉身,看向遠處的林子,就在這轉身的一刻,北堂戎渡整個人瞬間發生了變化,身上的面板迅速繃緊,氣質大變,眼神之中凌然一片,飛揚跋扈,原本滿臉的冷酷神態也一掃而空,兩道墨黑的長眉高高揚起,眉宇之間分明有一種睥睨之感,先前他身上的氣質是凌厲而鋒銳的,給人一種絕頂高手的氣派,但此時卻完全不同,彷彿是一名戰場上揮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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