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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痛發白的面容亦漸漸泛出桃暈,眼角不能避免的浮上了一層紅暈,雙眉絞擰,喉間斷斷續續地被頂出零星的嗚咽,痛苦持續不斷,可又慢慢摻進了一絲越來越強烈清晰的感覺,幾乎不知道究竟是苦楚還是快活,茫然不覺間,眼角竟已洇出一分溼潤之意,不禁費力地抬起一條虛軟的手臂,擋住了臉。
北堂戎渡自是十分快活,抱持著沈韓煙柔韌的腰身,在那顫慄收縮的緊暖壁腔內大肆進出,聳弄排叩之勢漸趨疾勁,逐漸演變成彷彿浪濤般無止歇的悍然,沈韓煙承受不住,終於出聲顫求連連,北堂戎渡已任意在身下人體內馳騁盍送不知多久,此時見他身顫體癱,雪白的肌膚上已經染出了片片嫣粉色,活生生是海棠春睡的模樣,動人之極,容色亦且暈紅,目光失神,身子被頂得劇烈搖晃,連發髻都已經散亂,甚至隱約有泣音自溼潤的唇中溢位,不禁心中溫軟,好言撫慰道:“……很疼?”
口中雖這樣問,身下動作卻毫不停歇,帳中肉/體擊打疾撞之聲,摻合著澤澤水聲,串聯響成一片。沈韓煙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一時間彷彿連呼吸都快要窒住,身子竟似全不是自己的,不可自禁地痙攣抽搐著,將體內那肆虐放縱之物絞得極緊,喉頭亦不知何時呻喚得又澀又啞,斷斷續續地吟求道:“……你饒……饒了我……我罷……”
北堂戎渡耳上戴著的黑曜石墜串隨著他的動作劇烈晃盪不止,原本肌膚白得如同透明一般,甚至隱約可以看清裡面淡青色的血脈,然而此時,卻已染上了薄薄的桃花色,長長的睫毛投下兩片濃濃的陰影,髮辮上的穗線方才被沈韓煙失手扯開,此時黑髮盡散,松煙般緲緲盡垂下來,髮絲之中,少年已經有了挺拔跡象的凝白身軀若隱若現,眉眼之間滿蘊著情慾之色,唇上凝著闇昧的春澤,是驚心動魄的昳麗。他低下頭,堵住沈韓煙喃喃求懇的唇,吮吸著裡面柔軟溼滑的舌頭,既而鬆開後粗喘著低笑道:“韓煙……我忽然想起……一句詩……”
他說著,抱緊了沈韓煙癱軟無力的腰身,閉上雙目,突然開始大力撻伐不止,聲音亦是粗重中帶了恣意的輕笑:“……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沈韓煙神思飄忽若無之際,聽到他這一句,初時還茫茫然,隨後突然反應了過來,一時之間全身即刻如火燒一般,猝然下身的秘處不能自控地驟縮痙攣,同時體慄身震,抽噎出聲,十指死死抓住了少年的脊背,北堂戎渡只覺身下人裹住自己的暖壁內部驟然緊絞收縮,夾雜著持續的無力痙攣,不禁舒適地低嘆一聲,猛然間發力驟頂,令腹部如同疾風暴雨一般連連撞擊拍打著沈韓煙的臀,直到眼前忽現白光,頭腦一片清涼,小腹持續著收縮,同時立即抽身出來,將滾燙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噴灑在了沈韓煙平坦的小腹上,這才終於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哼,不再有所動作,半晌,才睜開了一雙潤澤氤氳的藍眸,披散著頭髮下了床,拿一條白帕擦淨了下體,套上外褲,順手從衣架上取下一件披暗棗紅的團花寬袍隨意披在身上,拿了條毛巾在洗手的銀盆裡浸透擰乾,這才回到床前,將素色的帳子用簾鉤挽起,就要給床上的人擦拭下身。
沈韓煙神色疲憊委頓中帶著一分隱隱的海棠色,眉宇間被刻上了依稀的嫵媚顏色,白若岫瓷的軀體上流連著幾朵猶如紅梅花瓣模樣的曖昧痕跡,雙腿略分,一時無力合攏,雪白的大腿根部沾著斑斑點點的殷紅。北堂戎渡拿著擰乾的毛巾去給他擦拭,剛碰到那肌膚,沈韓煙就已經睜開了眼,勉強合起雙腿,北堂戎渡輕笑一聲,道:“剛才,可是把你弄疼了麼。”沈韓煙累得厲害,身子下半截痛楚綿綿,連話也不想說,只是微微搖了一下頭,長睫垂合,神色靡頓倦倦。北堂戎渡低頭含著他的耳朵,笑意徐徐,道:“你方才……好得很。”見沈韓煙面有赧然窘迫之色,這才笑著咬了一下他柔軟的耳垂,拿毛巾給他擦淨了身子,既而上榻躺著,雖是由於念及對方是初經情事,因而沒有再索要幾回,但也還是摟了沈韓煙在懷,狎暱親熱了許久。
無遮堡。
藏青的錦衣間繡著銀色蟒紋,金冠下黑髮及腰,男人立在上首的玉階之上,並不回身,雙手負在身後,只是緩緩道:“……他既是回來,可說了是什麼時候?”
那聲音低厚而冷暗。有人跪於階下,低首恭敬道:“公子說了,按照路程,應是在七月十一,堡主萬壽之期前一日。”
男人輕哦一聲,淡淡道:“既是這樣,叫人去把碧海閣收拾出來,等他回來,就住在那裡罷。”
那人領命,隨即便躬身退了下去。
三十一。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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