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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算是生日禮物?北堂戎渡怔了一下,然後將小盒揣進懷裡,策馬趕上了隊伍。
一行人直奔後山方向,整個狩獵隊伍也一路上逐漸自動分成兩拔,一撥十餘人打馬在前,另外二十餘人則吊尾壓後,只留北堂尊越父子二人在兩撥隊伍中間策馬賓士。
北堂戎渡在這幾年間,已漸漸發現身處之地,無論是人文還是神話傳說,地域歷史等,除了一些細小差異之外,皆與他從前之時十分相似,只是其中總還是有些不同罷了,比如武道極其昌盛,在數百年前,君權就已湮滅,不再有皇朝帝王,只由眾多勢力分踞天下,世家門派之流,多如牛毛等等,其間無遮堡自數百年前興建,至今已龐然勢大,一令則諾者如雷,隨眾如流,尤其自北堂尊越繼位以來,已隱隱有遮雲之勢,亦不斷吞併其他勢力,徐徐擴張,北堂尊越其人能力手段,由此可見一斑。
眾人座下皆是好馬,腳力自是不同一般,一路疾馳,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已出了後山,又奔了將近兩柱香的腳程,眼見四下平蕩無垠,連綿遠去,千里冰封,銀裝素裹,萬里雪皚,惟餘莽莽,實是磅礴如斯。北堂戎渡自幼從未出過無遮堡,如今眼見這絲毫未有人工施鑿痕跡的自然風光,不由得應接不暇,蔚藍的眸中隱隱有興奮喜悅之色,脫口而道:“果然是風景如畫!”
北堂尊越眉梢斜挑,嘴角輕抿,些許淡薄的笑意在眼底一閃而過,衣袍兜挽,一頭青絲被凜冽的寒風吹得略略翻飛,似是有些漫不經心地道:“莫要忘了,今日你若弄不到像樣的獵物,本座定然重重責罰。”
十二。 狩獵
北堂戎渡眨了眨眼,隨即便歪著腦袋說道:“好啊。”一面說,一面已經拿起了那把掛在馬鞍旁的墨綠色的弓,用手指稍微拉開了弓弦試了試,果然彈性驚人,並且弓身兩臂和弓弦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不重卻很堅韌,拉開時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並且大小也比較適合他的年紀,攜帶著的箭支上,都刻有一個小小的‘無’字,北堂戎渡看了看身旁北堂尊越箭筒裡的金翎箭,發現尾端也刻著一個‘無’字,大概是打獵時專用的。北堂尊越高坐在馬背上,手上一枚紅硬玉扳指殷紅如血,用馬鞭隨意指點了一下雪地裡的一串小坑,低笑道:“你看,這應該是狐狸留下的,眼下這雪還不厚,若是等到積了一尺有餘,你倒可以從雪層底下揪出幾隻兔子來。”
父子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間,眾多正搜尋獵物的侍衛忽地發出了警示的呼哨聲,就見遠遠的高空當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正盤旋著的黑點,依稀看那模樣,大約是鷹隼之類的猛禽。北堂戎渡抬頭望向空中,眼中微微一亮,但旋即便搖了一下頭,知道自己如今年紀還小,即便已有了幾分修為,但在這等距離之下,也是根本沒有什麼希望射中的,因此乾脆也不白費力氣。旁邊北堂尊越打量了一下男孩面上的神情,既而薄唇微挑,淡然低笑道:“我兒,你倒是頗知進退,見事不可為,便立時有所決斷……還算不錯。”說罷,從馬鞍旁的弓囊裡一手取出一把鐵胎長弓,順便拈上一支金翎箭,晶黃的雙目微微一凜,旁邊北堂戎渡甚至還沒有看清他是如何搭弓引箭的,就看到一條黑線仿如流星般劃破了長空,直直射往天空當中,瞬息間就在眾人的視野內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小點,幾乎與此同時,那隻盤旋著的猛禽就發出了一聲哀鳴,驟然向地面倒栽而下。
北堂尊越一挑雙眉,剛要讓人順著獵物墜落的方向去尋,隊伍卻忽然聚了起來,原來不遠處的雪地裡卻是出現了一大一小兩頭鹿,剛剛從林子裡鑽出來,大約是想覓食,此時驟然見了這一群駕馬搭弓的人,立刻便轉身而逃。
無遮堡中的一群侍衛登時散開,策馬呈流線狀包抄了過去,就要斷了獵物向兩側逃走的路,北堂尊越持弓在手,卻沒有立刻拿箭,陡然間低喝一聲,便打馬朝著遠處的兩頭鹿追了過去,那小些的鹿腳力不足,不久便被趕上,北堂尊越卻並不理會它,直朝著那撒蹄狂奔的大鹿追去,只見座下的獅子驄四蹄翻騰,如同駕雲登霧一般,終於漸漸攆上了拼命逃竄的獵物,北堂尊越人在馬上,唯見略略彎腰俯身,長臂舒展,竟是一把就攥住了鹿角,直接就將那頭大鹿拎了起來,喀嚓一聲擰斷了脖子,同時拇指指甲在上面一劃,割開喉嚨,便低首飲了幾口熱騰騰的新鮮鹿血,既而就鬆開手,將還在微微抽搐著的鹿棄在地上,身後自有人策馬上前,將獵物收拾帶走。
此時北堂戎渡正策馬追逐著那隻小些的鹿,一隻硬翎箭已經被抽出,搭在弓弦間,北堂戎渡手上戴著護手和拉弦的扳指,坐在馬背上凝神瞄準著前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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