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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戎渡很乾脆地道:“若是我娘給我生了弟弟妹妹,生多少我都喜歡……但安氏生的,日後定然被教得與我不和,我自然不會喜歡。”北堂尊越親暱地將下頜壓在北堂戎渡的頭頂,旁人若是見了,倒也很有些父慈子孝的味道……男人漫不經心地拍拍北堂戎渡的臉頰,笑道:“我的兒,你應該謝本座才是,否則你怎會直到現在這麼大了,才快有了兄弟姐妹?怕是早已手足成群了。”北堂戎渡一愣,隨即便明白了:“……父親?”
北堂尊越鳳目微眯,邪冶深邃得彷彿可以吸人魂魄:“本座一次只能精心教導你一個,若是同時有了很多孩子,那便不過都是泛泛管教,最後也教不出什麼有用的材料,日後不過都是些廢物罷了……你眼下大了,不用本座再如何多費心,因此直到如今,你才可以有兄弟。”北堂尊越眉峰略挑,眼中有著銳利的笑意:“本座知道你與安氏不和,因此她現在才可以給你添個兄弟……她教出來的孩子,總應該不會與你相安無事罷,嗯?”
北堂戎渡的眸色沉了沉,瞳孔微縮的同時,忽然笑了:“父親是故意的……父親必是要我和弟弟們不和,日後相爭,看看誰能最後勝了,哪怕是我想和他們和睦相處,也不行……哪怕蟲子不想相鬥,養蠱的人也一定要讓它們互爭,來生成蠱。”北堂尊越亦是略略抬了一下唇角,露出些許淡漠的鋒利笑痕:“我的兒,你可是在埋怨本座麼。”北堂戎渡想了想,從腰間拴著的荷包裡取出一枚金彈丸,澄黃的圓粒在日光下,反射出金燦燦的光芒:“這倒沒有……孩兒從生下來開始,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都是平常人想也不敢想的,哪怕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玩的彈弓,他們用石子作彈丸,我用的卻是金子或珍珠,身上隨便取一樣掛飾手串什麼的,就足夠尋常人用上不知多久……我若是生在窮人家裡,雖然手足和睦,也不必做什麼見血殺人的事情,但一日三餐卻怕是都要發愁的,稍稍有一點兒錢財權勢的人,就可以隨意作踐欺凌,自己的命根本就不在自己手裡,既是這樣,孩兒憑什麼還要埋怨?總不能事事都合了意,既要錦衣玉食,權勢滔天,又想安安穩穩,無波無瀾……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北堂尊越大笑,道:“果然是本座的種。我的兒,你說得很是。”修長的手指在男孩的臉頰撫了撫,上面的丹珠戒指在細嫩的肌膚上留下深深的寒涼觸感,北堂尊越看著北堂戎渡與自己相似的眉目,淡淡挑眉低笑:“我兒,你生來就得本座歡心,倒也不僅僅只是因為父子骨肉的緣故……兒子女兒只要想有,本座要多少便有多少,但以後若是再有兒女,本座卻也不會再像這樣喜愛了。”
二十。 風起
北堂戎渡略微偏了偏頭,躲開了北堂尊越逗弄他臉頰的修長手指,皺眉抱怨道:“別捏我的臉……我都快八歲了。”北堂尊越見他水墨丹青一般好看的小臉雖還十分秀嫩,但眉目之間卻根本沒有孩童的稚氣,依稀與自己幼時極為相象,便輕笑著放開了手,道:“好罷,本座不碰你了……我兒,莫非本座待你不好?怎也從不見你像別家孩子一樣撒個嬌,朝父母哭鬧潑纏,而且對本座,也沒有對你娘那般親熱,嗯?”
北堂戎渡用手揉了一下臉,有幾分哭笑不得地道:“撒嬌……父親養的又不是小姑娘,兒子是個男孩兒,還向父母撒什麼嬌?至於說到不親熱……世人都說嚴父慈母,況且娘是懷胎十月,吃苦受罪才生下孩兒的,又日日都貼身關照孩兒的起居衣食,噓寒問暖,母子比父子之間更親近些,也是正常。”他忽然眨了一下清澈見底的藍眸,故意看向北堂尊越的腹部,嗤地一笑,露出雪白的虎牙:“吶,若我是由父親十月懷胎,從肚子裡生出來的,大概就親熱了罷。”
北堂尊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男孩的腦袋,似笑非笑道:“敢拿本座打趣兒,嗯?”北堂戎渡不答,只是轉過頭看了一眼幾步外還赤身躺在地上的那名青年,耳上垂著的流蘇墜子被晃得叮叮輕響,然後又重新回過頭來,對北堂尊越道:“這個樣子……不給他蓋件衣服?”北堂尊越可有可無地挑一挑眉,目光在青年白玉般的肌膚上巡視了一下,然後用手指將北堂戎渡的小臉輕輕一撥,讓他看向那誘人的胴體:“你瞧著可喜歡?若是覺得自己不喜男子服侍,本座便給你選兩個絕色的年輕女娃娃,可好?”
北堂戎渡聽了,也沒說好不好,只是歪頭笑道:“絕色的女孩子麼……我有一回聽人說,淺滄門門主的女兒雖然年紀還小,卻已是能瞧出日後美貌無雙的,父親肯給我搶來麼?”
他不過是隨口玩笑罷了,北堂尊越卻抬了一下眼角,漫不經心地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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