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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戎渡聽了,微微眯起雙目,語氣平靜地道:“我不想從你嘴裡再聽見對他不好的話……沒錯,江湖上有不少人暗地裡都說他是什麼魔頭惡人之類的,秉性暴虐無常,行事殘苛狠毒,但他畢竟是我爹,對我也是真的好,這世上唯有他,是我血脈相連,最親近最信任之人,所以……”
北堂戎渡看著牧傾寒,輕聲道:“……所以你雖然救過我,但是假如日後你若對他不利,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牧傾寒沒有說話,兀自隱忍著雙腿之間還很強烈的痛楚,仍然只是冷冷地看著少年,北堂戎渡搖頭道:“你救過我,後來你我又偶然見過幾次面,雖然相處時日不多,但也算是朋友了,今天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等你的傷好了,我就送你出堡……其實你並沒有什麼立場說報仇的話,你做了不該做的事,當然就要承擔後果,我爹在擒拿你時認出了你的身份,所以他才會這樣對你。”
北堂戎渡扯過床內的一條錦被,給男人蓋上:“無遮堡的堡主,要什麼人沒有?只要他想,什麼樣的絕色男女都會曲意逢迎,他其實根本對你就沒有肉慾之念,但是‘斷情劍’牧傾寒,江湖上誰人不知?你這人生性冷傲,目下無塵,就因為這樣,所以我爹才會那般對你,因為他知道,死對你來說未必會特別在意,而只有這樣的行為,才會最大程度地折磨打擊你……越是耀眼乾淨的東西,他越有興趣去踐踏,去毀滅。”
牧傾寒牢牢盯著北堂戎渡,半晌,忽然閉上了雙目,北堂戎渡起身脫了外面擊鞠時穿的衣裳,一面換上一件家常袍子,一面繼續道:“但是不管他怎麼樣,無情殘忍也好,嗜血暴虐也罷,也仍然是我父親,對我來說,他比誰都重要,所以你不必想著報仇的事了,因為但凡你有任何輕舉妄動的預兆,我就會將今天這件事傳遍江湖,哪怕是對於一個普通男人來說,這也是無法洗刷的奇恥大辱,何況是你?不僅如此,你爹,你娘,你妹妹,整個青帝門,都是用來威脅你的籌碼,只要你有所動作,你家中所有人就會體驗到想都想不到的下場……沒錯,我就是這麼卑鄙陰狠,我父親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會對你分析利害得失,也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才把你交給了我,不然你憑什麼以為,他會輕易地留下你的性命?只因為,他不怕任何人恨他,向他報復。”
北堂戎渡說著,看了一眼牧傾寒,淡然道:“想要報仇麼?可是你怎麼報仇?青帝門確實是名門大派,你的修為也確實是一等一的,江湖中實在罕有人可及,可青帝門能勝過無遮堡?還是你的武功能夠勝過我爹?別意氣用事了,你以為我怎麼能從父親手底下把你要出來?那是因為他完全有把握,你沒有辦法能夠報復到他,如果今天換做是一個無論勢力還是修為都與他不相上下的人,哪怕我求上三天三夜,哪怕我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決不會放過對方,必定是即刻殺了,以絕後患!”
四十四。 噩夢
北堂戎渡說完,緩和了一下口氣,伸手將挽著床帳的金鉤鬆開,將帳子放了下來,對躺在榻上的牧傾寒道:“你現在這個狀態,還是先睡上一覺罷,等冷靜一下再說。”牧傾寒一言不發,雙眼合著,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沒有,北堂戎渡清楚他眼下需要自己靜一靜,因此也不再多說,將羅帳一掩,又點了安神用的檀香,然後便自己出了房門,順便吩咐不得有人進去打擾,這才練功去了。
室中一片死寂,牧傾寒躺在床上,身下的痛楚無時無刻地不在提醒他曾經經歷過了什麼,他睜開雙目,冷眼看著華美精緻的羅帳,強烈的恥辱讓他方才幾乎失去了理智,而現在,自制力已令他漸漸冷靜了下來……牧傾寒恥辱地一點一點噬緊下唇,刻意去忽略臀間那讓他厭惡的陣陣顫慄般的疼痛,任憑口中的血腥氣漸濃,半晌,漆黑的眼睛裡終於重新覆上了冷淡的神色,隨即便再一次地緩緩合上……
北堂戎渡練功過後,便洗了個澡,此時正坐著讓沈韓煙替他梳頭。
青色的玉梳慢慢滑過柔順的黑髮,沈韓煙一面為少年梳通髮絲,一面說道:“聽人說,公子方才帶了一個人回來,似乎是受了傷。”北堂戎渡淡淡嗯了一聲,他既然已經對牧傾寒說過,此事不會再有別人知道,因此儘管是面對沈韓煙,他也沒有透露,只道:“一個朋友受了傷,會在這裡調養一陣。”沈韓煙跟在北堂戎渡身邊多年,早已清楚了他的性子,知道什麼事可以說起,什麼事不應該知道,因此眼下聽北堂戎渡說得簡單而含糊,就明白他是不想對人多談此事,所以也就沒有再往下提起半句,只是建議道:“既是受了傷,總歸藥補不如食補,不如讓人燉些補品,只怕傷勢倒能好得快些。”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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