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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一個美貌女子坐在那裡,面前放著一張琴,那女子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身穿一件宮裝霓裳,如墨青絲高挽,容貌果然極美,有十分顏色,北堂戎渡點了點頭,道:“確是少見的美人了。”
玉玲瓏卻是已有些發怔,一時間竟油然生出一絲自慚形穢之意,在這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面前,也不知世上能有幾個女子還能鎮定如昔,來試圖施展自己的魅力……她美眸微閃之間,立時整個人就已楚楚生姿,豔麗之中透出幾分小女兒般的天真性情,輕聲道:“……兩位公子,可是要聽曲麼。”聲音柔美中又有溫柔之意,實是令人一眼之下,忍不住心裡一陣意動,這般的形容氣質,若是尋常人見了這樣的美人,定然是要輕憐蜜愛,不忍拂她絲毫的,但眼下這父子二人早已是一副鐵打的心腸,任你是什麼天仙美人,再美上十倍,也撼不動心神。北堂戎渡笑吟吟地看著玉玲瓏,道:“彈個你拿手的曲子罷。”
琴聲淙淙而起,伴隨著女子的歌聲,北堂戎渡剛聽了一句,心裡就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了一件事情,但與此同時,也不由得便忽然覺得有點兒索然無味,沒什麼興趣再看下去了,便在此時,樓下突然一陣吵嚷紛亂,隨即一片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就頃刻間紛紛臨近,一群勁裝漢子猛然闖了進來,為首的一名錦衣公子容貌俊美,只是臉上有一抹深深的陰鷙之色,冷笑著盯住玉玲瓏,道:“賤人,你三番四次給我難堪,不過是個青樓裡的婊子而已,會跳個新鮮的舞,唱兩支別人沒聽過的曲子,就真覺得自己是什麼聖女了?裝什麼清高!今天本公子就叫你知道厲害,弄回去叫人輪流伺候你到死!”說著,便喝向左右道:“給我把這賤人拖回去!再把這樓統統砸了!”話音一落,一群人高馬大的漢子便撲了上去,將玉玲瓏一把扭住,毫不憐惜地就往外拖。
玉玲瓏花容失色情急之間,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哭叫著朝北堂戎渡父子二人求救:“公子救我!”那錦衣男子這才有時間看清廳中的兩人,頓時臉色大變,如遭雷亟一般,忙急步上前跪下,頭顱深埋於地:“……屬下江理風,叩見堡主,少堡主!”他這麼一動作,其餘十餘名家僕模樣的漢子也登時嘩啦啦跪了一地,北堂尊越意興闌珊,一言不發便起身向外走,倒是北堂戎渡沒直接離開,只是覺得自己明顯不認得此人,想來不是什麼重要角色,便道:“罷了,你自去就是。”江理風不敢抬頭,只是囁嚅道:“屬下不知堡主與少堡主在此,衝撞了主子雅興,實是萬死……”北堂戎渡不在意地道:“一點兒小事,你自便罷。”江理風這才放下心來,只是仍忐忑道:“這女子……”北堂戎渡瞥了一眼正滿懷希望看向他的玉玲瓏,淡淡道:“她跟我沒有關係。”說罷,再不看那玉玲瓏不敢置信的神色,起身走了出去,剛出了花樓,就聽見樓內一片打砸器物、女子哭叫之聲。
北堂戎渡幾步便趕上了前方的男人,順手塞給對方一個桃子,道:“喏,這桃子不錯,看樣子就應該挺甜的,我順便就拿了一個。”北堂尊越掂了掂那水靈靈的蜜桃,挑眉而笑:“怎麼,沒在裡面英雄救美?”北堂戎渡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原本我還有些興趣,可惜一見之後,就對這女子再無好感。這樣的女人,總認為自己應該高高再上,別人都要捧她寵她,不過是懂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就目空一切,覺得與眾不同了,忘了自己的身份……眼下落進那江理風手裡,必是活不得的了。”他說著,已對這位‘老鄉’再無好感,至於她的死活,自然也分毫不放在心上。
北堂尊越當然更不會關心這種事情,倒是拿了那桃子看了看,然後就咬了一口,北堂戎渡抬頭看著他嘗那蜜桃,便笑吟吟地問道:“怎麼樣,甜不甜?”北堂尊越聞言,就把那桃子遞到少年面前:“你自己嚐嚐,還不錯。”北堂戎渡也不客氣,就著男人的手,直接在桃子上咬了一口,隨即便笑逐言開:“果然甜得很。”剛說完,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得搖扇打趣道:“爹,還是你吃罷,不然倒讓我想起彌子瑕與衛靈公分桃而食這個典故了,哈哈……”北堂尊越微微一怔,隨即拍了拍少年的腦袋,嗤笑道:“胡說八道。”
八十一。 笑語盈盈暗香去
少年把頭一偏,不肯再讓男人拍自己的腦袋,同時把扇子一遮,便擋住了半個頭,笑道:“你還拍我腦袋?等我以後長大了,和你一樣高了,我也敲敲你。”北堂尊越哈哈大笑,拿手用力一刮少年的鼻子,戲弄道:“你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好肥的膽子!”北堂戎渡用手護住鼻樑,往後稍稍退了半步,笑吟吟地道:“我的膽子一向都是很大的。”
兩人信步而行,北堂戎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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