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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理了理頭髮,半晌,才仔細打量了少年一會兒,伸手拈起對方一縷凌亂的髮絲把玩著,低低笑起來,半撐起身子,輕笑著道:“沒什麼……你真的那麼喜歡她?”北堂戎渡點了一下頭:“她是我外祖母,對我也好,我當然喜歡她。”
北堂尊越一手攬住了少年的肩,放緩了語氣,輕聲問道:“難道本座就對你不好嗎。”北堂戎渡聽了這話,認真凝了凝眉,真心實意地說道:“怎麼不好?爹對我怎麼樣,我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過。”北堂尊越面色稍霽,伸手在少年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道:“那就好,你要記著,這世上你最親近的,只有也只能是本座一個人。”北堂戎渡笑著翻了個身,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都是一家人,這麼斤斤計較幹什麼……”他話還沒說完,身子就已被男人不容抗拒地一點點扳了回來,北堂尊越握著他的肩,一字一句地慢慢輕聲道:“一家人?本座和你才是一家人,她不是……你記著,你和本座永遠比任何人還要親近,別人永遠也比不上。”
北堂戎渡雖然不太喜歡北堂尊越這麼說,但也不想為了這點事情就和父親鬧矛盾,因此便順著他的意思,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這人,怎麼這樣霸道。”
北堂尊越深深看著少年,然後把他攬進自己懷中,輕聲笑道:“不錯,本座就是這種人。”
七十七。卻教移作掌上花
男人厚實的胸膛堅硬如鐵,微溼的強健肌肉散發著涎香混合著男性體液的味值,矛盾而怪異,遠遠沒有從前埋在母親柔軟又芳香的胸脯上那樣舒適,也不像沈韓煙一般清爽動人,然而卻令人覺得可靠和塌實,就如同年幼時那樣一如既往地給北堂戎渡以遮風擋雨的安全感,即使北堂戎渡從來都沒有正面承認過這一點……玉琢般的手指微微推了推男人結實的胸膛,北堂戎渡離開了北堂尊越的懷抱,坐起身扯過扔在床頭的衣裳,一一穿了,然後坐在榻抬彎腰去套靴子,道:“爹,我先回去了……”
北堂尊越沒起身,只是看著北堂戎渡穿衣整發,一雙眼睛微微眯著,並不出聲,似乎在想些什麼,北堂戎渡理了理衣襟,目過頭看向大床上的男人,眼睛笑得彎彎地:“那我走啦。”手指突然一彈,一道勁風便打滅了燭火,黑暗中,就見北堂戎渡身形影影綽綽,徑直便走出了房門。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明月高懸,情風拂面,風中有初春時分特有的陣陣花香,香氣馥郁,沁人心脾。北堂戎渡一路回到碧海閣,原本以為沈韓煙應該已經睡了,但臨近之後,才發現南面一扇窗正大開著,室內桔色的燈光朦朦朧朧,窗臺上擺著幾隻軟墊,沈韓煙正坐在窗前,穿著素色的單衣,上身半伏在墊子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面前攤放著的一本書,下巴舒舒服服地壓在右臂上,神情溫雋而隨意,外面的只輝灑了他一身,夜色之下,其人如玉,幾乎讓北堂戎渡看得停了腳步。
沈韓煙似乎隱約有些察覺到了什麼,不由得下意識地抬了抬眼,自然立時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北堂戎渡,遂直起了身子,伸手把面前的書一合,微微一笑,道:“……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北堂戎渡走過去,輕輕從窗戶縱進室內,順勢摟住青年的腰身,湊過去用力親了個嘴兒,笑道:“怎麼還不睡,是在等我麼。”沈韓煙一開始只是笑而不答,直到北堂戎渡又問了一遍,才微微應道:“ 嗯。”北堂戎渡有些好笑地用手給青年攏了攏鬢角上的碎髮,道:“傻子,我要是今丟一晚上都不回來,難道你還不睡了?”沈韓煙沒反駁,只是用手輕輕按在了北堂戎渡正摸在他右鬢間的手背上,唇畔的笑意溫淡無波,道:“我只是還不困而已,看會兒書打發時間罷了。”
沈韓煙的手那樣溫暖,連帶著北堂戎渡的心也好象微微地暖了起來,此時室中靜謐而安恬,燈光說亮不太亮,說暗也不暗,只覺十分柔和,就彷彿無論在什麼對候,都有這樣的一盞燈在黑夜中為他而燃,靜靜等待……北堂戎渡眼中的神隋柔軟起來,把臉靠過去,笑眯眯地微嘟起了嘴唇,要求道:“韓煙,來,香一個。”沈韓煙見他這樣,不禁也笑了,在少年幾乎嘟成一朵喇叭花的唇上輕輕一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過往無痕,北堂戎渡一下撲過去,不滿地嚷嚷:“你這明明是在敷衍我……”按住青年的身子,一頓猛親,直到兩人差點兒從椅子上滑到地下,這才鬆開了對方,站起身來。
沈韓煙髮絲微亂,嘴唇略略紅腫著,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襟,見北堂戎渡站在面前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不覺就有一點窘迫,正想站起來,卻忽然想起一事,因此便忙說道:“是了,你今晚吃得不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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