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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眼笑道:“應該,當然應該。”
轉眼間,兩人就都將衣飾整理得妥當了,北堂尊越手裡拿著一隻小小的玉盒,一開啟蓋子,頓時便馨香撲鼻,北堂尊越從裡面蘸了點藥膏,用手直接抹在北堂戎渡額頭中間的腫包上,同時冷哼道:“在本座面前也爭強好勝?方才乾脆直接撞死罷了。”北堂戎渡連忙叫道:“你輕點兒,疼!”隨即一邊疼得直吸著冷氣,一邊卻笑嘻嘻地道:“你這是在心疼我嗎?既然心疼我,就直說麼,還非要拐彎抹角地罵人……哎呀,疼!你輕一些!”
北堂尊越揚揚眉毛,就要習慣性地給他一句‘活該’,但這句話從唇中吐出來的同時,手上抹藥的動作,卻也下意識地變得輕了幾分……
周圍花開遍地,北堂尊越獨自一人,信步在花海中趟過。
不經意間,忽然遙遙看見一頂紅轎孤零零地置身於花叢之中,轎子的頂蓋邊角上似乎有鈴鐺長長地垂下來,在微風中不時發出悅耳的清脆響聲。北堂尊越意態閒閒,隨意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頂紅鑾轎,大紅的顏色顯得喜氣洋洋,轎蓋沿子的邊角上墜著玉流蘇,上面拴著一隻只銀鈴,周飾瓔珞,龍鳳遍繡,實是奢華瑰麗以極。
一隻手無聲地從裡面探出,白脂玉一般的無瑕顏色,珍珠貝一樣的指甲精心修飾過,繪有牡丹圖紋,將轎簾掀起,同時只聞暗香浮動,幽馨醉人。
有人從轎內步出,身著繡工極為精美的大紅色喜服,頭上梳著繁複的髮式,珠玉盡飾,簪寶遍妝,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只是面容卻模糊著,如同籠罩著一層霧氣,無法看清容貌。北堂尊越微微皺眉,只覺有些異樣,但此刻那人卻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兩隻蓮花玉盞,裡面盛著胭脂色的美酒,然後微微伸出美如春筍般的手,將其中一隻酒盞遞到了北堂尊越面前。
周圍花香陣陣,落英繽紛無緒,清風嫋娜,北堂尊越冷眼看了一下對方遞過來的酒,卻並不去接。即使是面容模糊著,北堂尊越也仍然感覺到那人彷彿是笑了笑,好象是並不在意的模樣,只是將兩盞合巹酒隨意一拋,隨後大紅羅袖中便伸出了白軟如雲朵般的柔荑,緩緩探向北堂尊越,就要去握男人的手……
“睡得這麼沉麼……”
耳邊依稀聽見有人在低笑著咕噥,同時只覺鼻端微微地癢。北堂尊越無聲無息地睜開眼,就看見一張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顏,少年笑意盈盈,正用一根頭髮去搔他的鼻子,見北堂尊越突然醒了,金色的鳳目正看著自己,不禁稍稍吃了一嚇,隨即就笑道:“不過是午覺而已,怎麼睡得這麼沉?”
夢裡的場景已然模糊,北堂尊越微微眯起雙目,道:“本座……似是做了一個夢。”
四十六。 絕代有佳人
北堂戎渡側著身躺在男人身旁,一手支著頭,另一隻正拿著髮絲去搔北堂尊越鼻子的手則縮了回來,隨口笑問道:“做了什麼夢?”沒等北堂尊越回答,自己就微微坐起身來,使得填著花瓣的枕頭悉悉索索地響,目光朝窗外方向一轉,然後回過頭來朝著北堂尊越笑道:“……你方才睡午覺的時候,外面開始下了雪。”
微顯清冷的光線當中,男人近乎及腰的黑髮如同一匹黑綢般散攤在枕間,北堂尊越將自己的右臂枕在腦後,衣襟微微鬆散了些許,露出一點裡面的白色中衣,晶黃的眼睛朝著窗外一瞥,果然就看見無數白絮般的雪花在外面紛紛飛舞,灑落片片沁冷,是今年冬天裡的第一場新雪,潔白晶瑩,如幻如畫,北堂尊越收回目光,口氣淡淡,帶著幾分調侃之意道:“……你小時候,倒是經常打雪仗。”北堂戎渡轉過身,用手推了推北堂尊越結實的胸膛,含笑道:“那麼,不如干脆等雪再厚一點兒,你就和我一起去外面打雪仗?”北堂尊越聽了,懶得理他,直接重新又合上了眼,北堂戎渡見狀,就用手去揉男人額頭中間的那一點微微的瘀青,憋著笑又說了一遍:“……一起去外面打雪仗?”
頭上被少年撞出的瘀青雖然不嚴重,但拿手去揉,畢竟還是有一點兒疼的,北堂尊越一把攥住了北堂戎渡的手,睜開雙目,哼了一聲道:“閉嘴。”北堂戎渡瞟了一眼男人的額頭,忽然間嘿嘿笑道:“把你撞疼了?用不用我給你再揉幾下?”北堂尊越聽了,一言不發,卻直接坐起身來,然後直接把北堂戎渡結結實實地按躺在床上,拿被子一裹,包得活像個蠶蛹,既而連人帶被子地一起牢牢摁進自己懷裡,讓少年動彈不得,一邊低叱道:“老實睡覺!”
北堂戎渡被男人嚴絲合縫地桎梏住,脫身不得,只好一動不動地安分躺著,過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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