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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睡得沉昏,不會被弄醒,然後才把北堂戎渡抱起來,走到不遠處拴馬的那棵樹下,上馬帶其回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夢中依稀有琴音悠悠,北堂戎渡慢慢伸了一個懶腰,舒展開筋骨,這才似睜非合地緩緩撐開眼簾。
海棠色的熟羅灑金鮫帳順服地垂在兩邊,上面是一簇簇的芙蓉花繡紋,身底綿軟舒適,由銀鼠皮的褥子鋪墊著,極為暖和,一幅青綠如意牡丹被子嚴密地蓋在身上,床頭香爐裡焚著安神香,一線淡白輕煙從鏤孔裡緩緩逸出,繾綣縈繞一室,香氣襲人。北堂戎渡沒動身子,只是打量了一下這熟悉的陳設,然後側著頭看向不遠處正端坐撫琴的青年。沈韓煙一身黑服,外面罩著青廖藍的敞衣,正專注地撥弄著一把極舊的古琴,手底瀉出一縷輕緩的音調,淙淙涓細,如同靜水深流,頗有助眠之感,北堂戎渡眯著眼看了片刻,便出聲道:“……我怎麼回來了?”
修長的手指一滯,琴聲頓止,沈韓煙回過身,微笑道:“醒了。”起身倒了一盞溫熱的茶水走到床前,將杯子遞到北堂戎渡面前:“堡主送你回來的……天冷,在外面睡如何比得上在屋裡,若是受了寒,可要如何。”北堂戎渡微微坐起身子,就著青年的手喝了茶,然後順勢把頭蹭到他的肩上,頓時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新芬香氣息,遂笑道:“我今天和父親在河邊烤了魚吃,倒是沒想到,他的手藝居然還真不錯……”
沈韓煙溫言而笑:“原來是這樣,我說你身上怎麼有一絲魚味兒呢。”北堂戎渡把手從他的衣襟位置摸了進去,一直探到光滑的胸膛上,熟門熟路地捻住了一顆柔軟的突起,慢條斯理地揉搓起來,懶懶道:“真的假的?我怎麼聞不著。”沈韓煙被他作弄,不禁微微繃起了身體,不過倒也沒避開,只是一隻手稍稍握住了北堂戎渡的手腕,簇眉答道:“……你自己自然是聞著也不覺得……你現在……是想要麼?”
七十二。 我喜歡的,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
房中甜香細細,沁人肺腑,卻及不得沈韓煙身上若有似無的好聞味道,北堂戎渡的手鬆開了那粒突起,沿著青年的胸膛一直滑下去,低聲笑答道:“……當然,怎麼不要?”沈韓煙聽了,就低下頭,輕輕吻住北堂戎渡的鼻樑,一邊配合著對方的動作,解開腰間的圍帶,將衣服慢慢脫了。
柔軟的唇輕觸在鼻樑上,如同用羽毛輕輕在上面搔著,十分受用,北堂戎渡微微眯起眼,右手在沈韓菸頭發上摸著,在他順滑如絲緞一般的發叢間遊弋,鴉青的涼鬱鬢髮,襯得那面上的肌膚有如白瓷般晶瑩。北堂戎渡嘖嘖輕讚道:“真真是青絲如瀑……韓煙,你實在是好看得緊,任他什麼潘安宋玉,韓子高還是蘭陵王,只怕都未必比得上你。”沈韓煙不言聲,只是微微笑了笑,眼裡有溫和平靜的顏色,然後才開口淡笑道:“……我又怎及得了你。”
北堂戎渡在他下巴上狠親了兩口,笑道:“我麼,其實倒真沒什麼必要長成這樣,只不過我爹模樣好,我也只好像他罷了。”正說著,沈韓煙上身最後的一件衣物也從肩頭滑了下來,露出了雪白的胸膛和背部,兩點醒目的淡紅恰倒好處地分佈在胸口位置,因為習武的緣故,身體倒並不瘦弱,而是修長且柔韌,身上的肌膚更是光滑緊緻,就似上好的絲綢一般細膩溫潤,直教人移不開眼去。北堂戎渡看著面前這樣幾乎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年輕男子軀體,眼波微轉之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間笑了出來,聲音如珠落玉盤,清亮以極:“噯,你說,若是,若是……”
他將沈韓煙輕輕推倒在床上,自己隨即緊貼著壓了上去,一路用手細細撫摩著青年的身軀,一直來到小腹位置,手指在肚臍周圍慢慢打著旋兒,然後低頭在上面充滿曖昧意味地輕舔,舌尖在平坦的小腹上留下一道道溼潤的痕跡:“……你說,若是你這裡能給我懷上一個孩子,只憑著咱們倆這樣的底子,不管是男娃娃還是丫頭,肯定都會俊得不行。”沈韓煙的雙腿本能地攏起,腹部也因為少年溼軟的舌頭而情不自禁地縮緊了,彷彿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埋進了北堂戎渡的黑髮當中:“……我一個男子,又怎麼可能會給你誕育後嗣?”北堂戎渡也笑了,用食指沿著青年小腹中間的肚臍慢慢畫著圈兒,道:“也是,我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漆黑的頭髮鋪散在枕頭上,將一張容色清絕的雪白麵孔襯托得猶如夜幕中的輝月,沈韓煙長睫烏目,脖頸修長而優雅,輕聲道:“北堂,你很喜歡孩子麼?”北堂戎渡只顧埋頭在青年平坦的腰腹上賞玩,不大在意地道:“還好罷,不算喜歡,也不討厭……不過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自然應該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