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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北堂戎渡只一頓,便明白了,略作思忖之後,遂無奈嘆了嘆氣,伸手摸到下方,隔著衣料,握住了一處滾燙的凸起。
修長的五指靈活至極,伴隨著男人低啞的微微喘息……少年的技巧純熟而高明,沒用很久,就讓對方發洩了出來。北堂戎渡坐起身,慢慢幫昏醉睡去的男子理了理衣衫,令他安穩躺好,扯過被子替他蓋了,這才忽然笑了笑,低聲哂道:“如今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沒碰過女人麼……不然也不會這麼快。”說著,已下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有凌亂的衣物。
正值此時,就聽外面忽然有人道:“哥,你在麼?”聲音嬌脆婉約,如同鸝鳥輕鳴,北堂戎渡頓了頓,聽出這是牧傾萍的聲音,遂一抻衣襬,朝房外去了。
五十四。 有暗香盈袖
北堂戎渡出了房門,張目一看,就見外面的雪地裡俏生生地站著一個少女,身穿玫紅色的衣裙,青絲高挽,額間點著花飾,被潔白的雪地一襯,整個人活脫脫就是一枝俏麗的紅梅。北堂戎渡見了,遂走到外頭,似笑非笑地道:“你哥哥喝多了酒,正在屋裡睡著……你可要進來?”
牧傾萍眼見有人出來,卻是一個黑衣少年,長身玉立,丰神清俊,神情之間一派慵倦閒適,隨意倚在門邊上,就好似將周圍都照亮了。牧傾萍雖已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真容,但也仍是滯了一瞬,彷彿是在黑暗中突現了刺目的陽光一般,不能適應,既而便側了側臉,輕哼一聲道:“我哥哥極少喝酒,酒量不好,你給他喝那麼多做什麼!”話剛說完,猛然間卻聞得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其間又夾雜著一絲陌生男子的氣息,不由得立時心中一頓,旋即就見北堂戎渡光彩攝人的面孔已近在一步左右之外,同時只聽他輕嗤道:“你這刁蠻勁兒和以前果然沒什麼兩樣,這幾回每次見了我,都沒個好聲好氣……在我面前若還這樣驕縱,小心我教訓你。”
牧傾萍一驚之下,大是羞惱,只是她卻是清楚知道自己的武功是及不得這可惡的小子的,遂後退一步,和對方拉開了些許距離,啐道:“你又不是我爹孃,憑什麼教訓我。”北堂戎渡挑眉一顧,就如同一道劃破雲霧的耀目日光,絢爛得驚心動魄,目光中微含一縷邪氣地打量了一眼牧傾萍,既而故意道:“我自然不是你爹孃,眼下也不好教訓你,只是你若當真讓我心裡不快活了,我便去見你父親,向你家裡提親……無遮堡的少堡主要娶誰家的女孩兒,怕是沒有哪個人家會不肯的罷,等你家裡把你嫁與我,我成了你夫君,便日日都教訓你,到時莫非還有誰能攔著我不成?”
牧傾萍乍聽之下,又知道北堂戎渡向來行事不羈,為人邪恣,只怕他當真說到做到,而他若真的求親,這天下間確是沒有什麼人家能拒絕,他身為男子,娶了自己也算不了什麼,可自己這一生的幸福,只怕就要葬送了,不由得慌忙呵斥道:“你敢!我不準!我爹爹才不會把我嫁你呢!”北堂戎渡見她急了,便越發要逗她氣惱,因此便懶懶輕笑道:“我怎麼不敢?自古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牧傾萍心中羞惱之意大起,更是不服,跺腳大聲道:“你無賴!我,我才不要嫁與你這小混蛋……你從來只會欺負我……”說到這裡,眼圈兒已是微微有些紅了。
北堂戎渡見少女急得快要哭了,便不再故意逗她,將一塊雪白的帕子遞了過去,笑道:“好了,我不過是嚇唬你罷了,我和你哥哥既然是好友,你是他妹子,自然也是我妹子了,小時候一點兒小過節,如今都這麼大了,還放在心上?”牧傾萍原本賭氣一把扯過北堂戎渡遞過來的帕子,用力抹了抹眼角,此時卻聽見他這麼說,不由得啐道:“呸,誰是你妹子,你才幾歲,我明明比你大!”話雖這麼說,但臉色卻已是好轉了許多。其實她原本並非如何記恨北堂戎渡,只不過她向來被家中嬌養,平生唯一隻在北堂戎渡身上吃過虧,當真是一物降一物,碰見這個魔星,其後當北堂戎渡至此之後,又陸續讓她吃癟,牧傾萍從來都沒有佔過半點上風,這才一直耿耿於懷,她自幼被周圍人捧在手心裡長大,都討她的喜歡,順她的意,只有北堂戎渡從來不管這些,如今牧傾萍卻忽見他對自己稍微和軟了一點兒,說了軟話,自然心中也就沒有了什麼敵意,卻不知這欺笑打壓過後,又復軟語,這般反覆無常,忽陰忽晴的手段,不過是北堂戎渡馭人處事之法中的一角罷了。
兩人一同進了屋,牧傾萍眼見牧傾寒睡得沉沉,連眼角周圍都染著片片紅暈,便坐在床邊,拿香帕給哥哥擦了擦額頭上的一絲薄薄汗意,回頭對北堂戎渡道:“他今日怎麼喝了這許多酒?往常我哥哥可是極少飲酒的。”北堂戎渡不經意地偏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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